它那厚实的骨甲,在“时间加速”的侵蚀下,内部的分子结构仿佛经历了万载岁月的风化,开始变得疏松、脆弱;它体内磅礴的妖元力量,在“时间减速”的影响下,运转滞涩,如同生了锈的齿10轮,难以有效调动;
而它那试图挣扎反抗的意志,在“时间迟滞”的持续作用下,变得断断续续,难以凝聚!
几种不同的时间效应,被柳永以精妙的掌控力,同时施加在了这头仙王中期妖兽的不同层面!
“吼……呃……”
三首腐骨鳄发出了扭曲而缓慢的哀嚎,它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加速腐朽,力量在不断流逝,意识在逐渐模糊!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毁灭,却连挣扎都变得无比缓慢和无力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攻击都更加令人绝望!
它拥有仙王中期的强大力量,却在真正的时间法则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连有效的反抗都做不到!
柳永看着在时间领域中痛苦挣扎、气息飞速萎靡的三首腐骨鳄,心中对时间法则的威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他知道,单凭时间领域,磨死这头妖兽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他不想浪费太多精力。
他转头看向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风音,微微一笑道:“风音,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听着柳永的话,风音这才从无比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看着那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三首腐骨鳄,心中再无半点惧意,只有对柳永那神鬼手段的深深敬畏。
她娇叱一声,凤凰长剑出鞘,南明离火熊熊燃烧!这一次,她无需担心防御,无需闪避攻击,可以将全部的力量,倾注于最强的一击!
“凤翼天翔!”
她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火焰凤凰,带着焚尽一切的威势,如同流星经天,直接冲向那动作缓慢、防御大减的三首腐骨鳄!
“噗——!”
在时间领域的辅助下,风音这全力一击,毫无阻碍地贯穿了三首腐骨鳄最中间的头颅,恐怖的离火在其体内爆发开来!
“嗷——!”
另外两颗头颅发出最后一声短暂而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了几下,便轰然倒地,妖气散尽,生机断绝。
“仙王中期妖兽,三首腐骨鳄,被恐怖的能量轰成碎片,彻底陨落!”
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
柳永散去时间领域,脸色如常,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风音收剑而立,看着地上那具庞大的妖兽尸体,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次,面对仙王中期的强敌,他们不仅胜了,而且是“完胜”!柳永甚至未曾动用其他神通,仅凭初成的时间法则,便已掌控全局。而她,也得以毫无压力地施展出了最强一击。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与笑意。在这危机四伏的上古残破空间,实力,才是生存和探索的最大保障。而柳永的这次蜕变,无疑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注入了强大的信心。
随后两人出发,继续探索这昊天仙域特有的上古残破空间!
这个时候,柳永凭借着初成的时间法则,两人在这片上古残破空间中的探索变得顺畅了许多。遭遇妖兽,柳永便展开时间领域,将其行动、妖元乃至思维都迟滞、扰乱,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潭。而风音则化身最锋利的剑,在绝对安全的输出环境下,将南明离火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一道道炽热的剑罡或凤影,精准地终结被时间束缚的敌人。
他们一路前行,穿越了扭曲的光影丛林,渡过了时而沸腾时而冰封的诡异河流,甚至在一片时间倒流的区域,亲眼目睹了枯骨生肌、废墟重组的奇景。历经了不知多少场或轻松或稍有波折的战斗,收集了不少外界早已绝迹的仙草奇矿,两人终于抵达了一片与众不同的地域。
这里的空间异常稳定,时间流速也趋于正常,仿佛是一片风暴眼中的宁静之地。脚下是光滑如镜的玉石地面,蔓延向视野的尽头。而在这片广阔玉台的中央,矗立着唯一的事物——“一块石碑”。
那石碑高约三丈,通体呈现一种混沌的灰白色,材质非金非玉,更非寻常岩石,表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雕饰,也没有刻录任何一个文字、一道法则气息。它就那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古朴,苍凉,仿佛自开天辟地之初便已存在,与整个残破空间的混乱格格不入,又似乎是一切混乱的源头与归宿。
柳永微微蹙眉,神识扫过石碑,却如同泥牛入海,感知不到任何能量波动或道韵流转,就像面对一块真正凡俗的顽石。
“找了这么久,核心区域就这么一块光秃秃的石头?”柳永有些纳闷,心中略有失望。他本以为这空间核心,至少也该有些惊天动地的异象或是强大的传承守护。
然而,他身边的风音,在看清那石碑的瞬间,娇躯却是猛地一震!
她先是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俏脸上迅速涌起一抹激动到极致的潮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抓住柳永的手臂,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带着颤抖:“呼…呼…永…永哥!这…这是…是“无字天碑”!是“无字天碑”啊!”
听着风音这呼吸都有些急促的话,柳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一怔,不解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不起眼儿的石碑后,接着又向她疑惑的问道:“风音,无字天碑?那是什么?
就这块儿石头吗?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啊?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实在看不出这块毫无特色的石碑有何神奇之处。
“永哥!你…你可能有所不知!”听着柳永那疑惑不解的话,风音却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她紧紧抓着柳永的手,美眸死死盯着那石碑,仿佛在看世间最珍贵的瑰宝,喃喃自语的冲着柳永道:“永哥,这昊天仙域的上古残破空间之所以让无数修士又爱又怕,被称为死亡与机遇并存的绝地,最大的机缘,很可能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无字天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