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机神算闻名的大师级人物,神州大陆还有很多,包括大唐帝国的袁天罡、李淳风、一行;大汉帝国的诸葛亮;大明帝国的刘基、冷谦;大隋帝国的舒绰等。
在长安的时候,皇觉寺的一行、帝宫供奉袁天罡、李淳风三人都云游在外,姬眉秋与他们缘悭一面。
所有这些,都是老酒鬼告诉姬眉秋的,但姬眉秋并不是冲水镜先生的地位产生的好感,而是水镜先生对姬眉秋的态度,让姬眉秋很想与水镜先生好好沟通一次。
离开长安的时候,老酒鬼交待姬眉秋,路过水镜山庄的时候,必定请水镜先生好好占上一课。如果水镜先生连声说好,姬眉秋不得纠缠。
水镜先生是闻名神州大陆的“好、好”先生,当有人求他预测天机却听到连声说“好”的时候,说明水镜先生已经拒绝了此人的请求。
并非水镜先生有多绝情,或者瞧不起普通人,而是预测天机之类的事情,对神算师来说,可能会带来伤害。具体是什么样的伤害,老酒鬼也说不清楚。
姬眉秋身上牵扯了太多的因果,老酒鬼觉得此举很有必要。但老酒鬼自己不能出面,否则将扯上另一桩因果。
准备了满肚子的说辞,姬眉秋全都没有用上。来到水镜山庄的寨门前,水镜先生已经等候在此。同行的琅琊王以为水镜先生在恭候自己,老脸笑得如同菊花盛开。
场面上的应酬过后,水镜先生将姬眉秋请到密室。
“眉秋,来自祖星吧。”水镜先生不开口则已,开口就令姬眉秋大惊。
姬眉秋默然不语,静待水镜先生的下文。
“数千年了,神州大陆与祖星声讯全无。”水镜先生淡淡地说:“如果眉秋不介意,说说华夏的事情吧。”
“水镜先生也是来自华夏?”姬眉秋小心地询问,没留意水镜先生的话语有何毛病。
“没错。”水镜先生肯定地回答。
姬眉秋无法淡定了,选择最精炼的语言,将华夏的科技文明,简单地叙述一遍。
这些话,已经向老酒鬼与火龙尊者分别讲述过,此时重复一遍,对于姬眉秋来说,比小学生背书难不了多少。
水镜先生感叹不已,修真文明与科技文明有着本质的区别,真要比较两种文明的长短,谁也不好断然下结论。
两人越聊越投机,当姬眉秋正准备言词向水镜先生提出请求,不料水镜先生主动提起占课之事。
“眉秋,如果你不反对,让老夫替你占上一课吧?”
姬眉秋大喜,他可不是矫情之人,既然水镜先生主动提出,于是顺坡下驴:“有劳先生。”
自从恢复记忆、被火龙尊者推上清微派的太上长老之位,姬眉秋再也不对任何高阶武者动不动就称“前辈”。
很显然,水镜先生早就有所准备,姬眉秋的应答,没有超出水镜先生的预料。
“眉秋的气运比较奇特,我得动用七星占卜法。眉秋不必回避,耐心等候便是。”
水镜先生稍作解释,随后袖中滑出七块龟甲,口中念念有词,良久之后,将龟甲撒向身前的茶几。
一刻钟之后,水镜先生突然脸色变得惨白,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差点摔倒。
姬眉秋见状大惊,赶紧上前扶住水镜先生:“小子无状,让先生受累了。”
“没事,吐口血就好了,窥探天机,总要受点伤害的。”水镜先生坦言:“眉秋气运太强,这次占卜,估计要损去老夫百年功力。”
姬眉秋这才明白,为何水镜先生常常拒绝替人占卜;为何水镜先生功力没登绝顶,却非常受人敬重。
时不时地损耗功力,甚至是百年功力,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没人受得了。
“谢谢先生,如果太难,此课不占也罢。”姬眉秋心境坦荡,如果不是老酒鬼有话在先,根本不想请水镜先生占卜。
“有结果了,但老夫不能尽数告诉眉秋。”水镜先生平静地说:“天下之大,眉秋尽可去得,只有其中多有凶险,眉秋要有吃苦的准备。另外,烈炎王国不容有失,近期之内,小心蓉城有变。”
关键的内容,水镜先生并没有告诉姬眉秋,那是真正涉及天机的事,水镜先生也不敢多嘴。
真正的卦相,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帝西南而望,神州大陆尽收眼底。”
作为神算大师,这句话已经给了水镜先生太多的信息,只是为了推算姬眉秋的吉凶,这才让水镜先生吐血。
这个人情欠得太重了,姬眉秋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将剩下的十多颗孕神丹,尽数塞给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损耗的是神力,姬眉秋此举,正合水镜先生之意。
占卜之后,水镜先生需要恢复功力,姬眉秋没有继续打扰水镜先生,而是悄悄来到水镜山庄的后院,与李可、武松等人秘密会面。
北齐的九山十八塞,最缺的是马匹,而元魏的雀神领,马匹多得数不过来。姬眉秋给武松等人下达的指令,含有三层意思。
迅速打通大宋到大唐的商路,这件事情由武松负责;通过北齐与元魏的秘道,将马匹运来北齐,卢俊义得亲自出面;派呼延灼到雀神领,训练出一支精兵。
法华盛会与清微派的大典,早就传到李可、武松等人耳中,暗地里相聚的时候,全体喝得烂醉。
武松、卢俊义这些人理所当然地与姬眉秋透着亲热。只有呼延灼暗自庆幸,命运还是眷顾自己。
琅琊王得了姬眉秋的好处,时不时地跑来姬眉秋身边,既像献殷勤,又像是监督,反正就是套近乎。
姬眉秋想检验花荣替自己训练的亲卫,已经没有可能了。姬眉秋可不能将琅琊王赶走,只好自己离开,早点回大宋。
姬眉秋在水镜山庄烦恼的时候,在汴京,有不少人比姬眉秋更烦恼。
这段时间,赵匡胤是在兴奋与郁闷中度过的。姬眉秋已经是清微派的太上长老,大宋帝国该怎么安排姬眉秋呢?
冠军侯,这样的爵位大宋肯定拿不出手了;殿前副都指挥使,在姬眉秋还没回来时,就下旨免去。开玩笑,以姬眉秋的地位,给赵匡胤当殿前副都指挥使,赵匡胤还没这么大胆。
当姬眉秋到达水镜山庄的时候,大宋朝的庭议,已经争议了好几天。依赵匡胤的意思,直接给姬眉秋来个一字并肩王,可周敦颐坚决反对,这个王爵,不怎么吉利。
事情总得要解决,赵匡胤下定了决心之后,当即请岳飞领着赵德芳到大宋的北要塞迎接姬眉秋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