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昊这话一说完,底下就有一帮捧臭脚的开始附和了,扯着嗓子喊:“我操,说啥呢,天爷做事儿,那绝对让人佩服。”
“对对对,天爷办事那向来敞亮,公平公正。”
杨天昊听着这些话,拿手比划了一下,满脸欣慰地说:“大伙能这么说,我这心里头特别欣慰啊。”
可紧接着,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但是总有些人呢,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感恩呐,一直搁那儿动着歪心思,我一直都这么觉得,这人呐,关键心得摆正了,心要是不正,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叫心术不正。我最烦的就是那种,别人做糖他不觉得甜,别人做醋他反倒在那酸的。我他妈说谁,应该自己心里有数吧,站出来吧。”
这一下,全场的人都懵了,本来前一秒还挺和谐的氛围,冷不丁来这么一出,大伙都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懵逼的状态。
就在这时候,第七桌那个位置有个人蹭地一下站起来,转身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眼瞅着东北虎庄海龙啪地一下站起身来,从腰里嗖地就把枪拽出来了,抬手就是砰的一枪,好家伙,这枪法是真不赖,嘎巴一声,直接就把那个人给打倒了,那人被打得哐当一下拽了个跟头,就趴在那儿了。
庄海龙面不改色地把枪又重新插回腰里,一屁股坐下,端起酒杯,就跟刚才打人的不是他似的。
正巧这时候,三孩的眼神跟庄海龙的眼神对上了,俩人就那么互相凝视了老半天,庄海龙在这边举起酒杯,冲着三孩一笑,三孩也赶忙把杯子举起来,俩人这就算是隔空碰了个杯,然后一饮而尽。
再说说被打倒的那个人,那可是海珠区的一个大哥,叫乔占平。他捂着脑袋,抱着肚子,嗷嗷直叫:“哎呀,我操,哎呀。”
杨天昊这边拿手一比划,几个小弟立马就过去了,连拖带拽的,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妈的,过来,过来。”
就这么叮当五四地,把乔占平给拽到杨天昊跟前来了。
一到这儿,“啪”的一下,把脑袋一撇,抬着脑瓜子一瞅见杨天昊,这乔占平,那眼神里满满当当都是恐惧。
他这一瞅,扯着嗓子喊:“天爷,天爷,这、这是干啥呀,天爷!我到现在都还没整明白咋回事啊。”
这话刚一说完,杨天昊就瞅着那乔占平,冷哼一声说:“操,这时候你还搁这儿装糊涂呢?我觉着这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给我说说。”
这话一撂下,那气势,真是不怒自威。
这边乔占平看着杨天昊那眼神,吓得够呛,赶紧喊:“天爷,天爷,我错了啊,错了错了,真的,天爷,真错了。”
杨天昊眉头一皱,问:“那你啥意思?乔占平……?
我求你啦,你饶我一回吧,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杨天昊一听这话就乐了,说:“乔占平,这话让你说的,你瞅瞅,当着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道上的兄弟,你这么说话,你这不是让我杨天昊下不来台嘛,我杨天昊是啥人呐?杀人不眨眼呐!就算我他妈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今天也不是大开杀戒的日子,寿星杀人那可不吉利。这样吧,我呢,就给你个小小的惩戒,老话说得好,没有规矩,它不成方圆!老乔,你可别怪我。”
乔占平一听,更慌了,扯着脖子喊:“天爷!天爷!天爷,我求求你啦!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您我留着这条命,指定知道感恩呐?”
结果他这话刚一说完,旁边俩老弟“噌”地就过来了,“嘎巴”一下子,就把他手给摁住了,紧接着一只脚“哐”就把他手给踩着了。
乔占平扯着嗓子喊:“哎呀,我操,天爷…天爷。”
这时候,旁边又过来一个兄弟,手里拿着一把啥呢?一把银白色的斧子。
那斧子做工是真好,斧子把底下还刻着两条龙。
这斧子可是杨天昊专门用来执行家法用的。
那兄弟把这斧子往手里一拿,抡得那叫一个圆乎,“哐当”一下子就干到地面上了,火星子都给蹦出来了。
你就想吧,这一下子得使多大劲儿,就听“当”的一声响。
乔占平那叫声,跟杀猪似的,那他的手和胳膊,一下子就给干分家了。
这人当时就给疼晕过去了。
杨天昊一瞅,喊着:“把他送医院去吧,别他妈死了,听着没,死了可不吉利。”
那几个小弟赶忙应着:“知道了,天爷知道了。”
然后就“啪啪”地把乔占明从那旮旯给拽走了。
杨天昊这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拿麦克风说:“行了,这插曲也算完事儿了,我在这儿敬大家一杯,来,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
这边众人都喊着:“天爷生日快乐。”
还有喊“寿比南山,万事如意”啥的,那热闹劲儿,我操,就差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再看那陈向伟,他是啥人呐,喝点酒,就跟喝了几杯马尿似的,整个人就找不着北了,而且那嘴,就没个把门的了。
旁边坐的是谁呢?咱说就是这个莱敏。这莱敏吧,属于啥样的人呢?你看她表面上长得挺清纯的,可实际上那是蛇蝎心肠,贼鸡巴坏,江湖上好多纷争都是她给挑起来的。
这边陈向伟一瞅,就对着来莱敏说:“妹子,你说你一个女的,你说你混啥社会呢?我这董一波兄弟他不中用啊?不行这么的,老妹儿,你不行跟我呗,省得你抛头露面的,是不是?你说你想要啥,哥给你买个别墅,你天天就在屋里那么一呆,进屋就往床上一躺,多得劲儿。”
他这话一说完,人家莱敏旁边不管是对象也好,老公也罢,这董一波那脸色当时就变了,刚要往起站。
这莱敏在桌子底下把手,就伸到董一波的腿上了,往腿上使劲一按,拿手扒拉一下,那意思就是告诉董一波别动。
然后莱敏就把话给接过来了,拿眼睛看了看三孩和宝玉,撇着嘴说:“你呀……?
对,我怎么的??
你说董一波要是伺候不好我,或者怎么怎么地的。要是我想换人的话,那我也得换三哥呀,或者玉哥这样的,你算老几,能跟我三哥和玉哥比吗?”
这话一说完,那陈向伟毕竟也是在道上混的,也是要面子的人,扭头瞅了一眼宝玉和三孩,不屑地说:“操!你们这帮娘们儿真是,我都不是说你们,太他妈肤浅,是…这俩玩意儿长得他妈挺俊俏,你听没听说过小白脸啊??他们属于啥呢?中看他不中用。咱在社会上混他妈拼的是啥?拼的是拳头,拼的是实力,可不是说当鸭,靠脸吃饭对不对?”
这话一说完,这帮人在那也跟着笑了。
莱敏还附和着说:“我觉得,陈哥你先前说的这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结果这话一说完,成功把宝玉给激怒了。
那宝玉“啪”的一下往起一站,直接就走到陈向伟旁边来了,往这边就走过来了,瞅了一眼在那块坐着的简族显。
两人眼神一碰,简族显挺有分寸,也挺配合,立马站起来说:“你坐吧,我去趟卫生间。”“啪”的一下子,人家就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宝玉了。
宝玉“嘎巴”往这一坐,伸手就拍了一下陈向伟的肩膀。陈向伟一扭头,瞪着眼问:“哎,你坐那干啥呀,啥意思?刚才说你两句,你还不得劲啊,哎呀,怎么的啊?”
宝玉这边一瞅,“啪”的一下子伸手在桌子里,把他妈酒瓶子就给抄起来了。
陈向伟一看,喊着:“哎,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一声,你在这儿你可别闹!怎么的,想动我呀,我看你这眼神挺不服呀。老弟,不是我笑话你,你他妈耍流氓,你或者他妈装大哥,你也得挑挑地方,这是啥地方?这是天爷的寿宴,你敢在这儿动手啊,那你就破了天爷的规矩了,怎么的?你不想出去啦!。”
这宝玉一听,“嘿嘿”一笑,说:“我跟你说件事。”
陈向伟问:“什么事儿?”
宝玉接着说:“我们兄弟俩想走的地方,没人能留得住。”
陈向伟不屑地骂道:“你真他妈能吹牛逼。”
结果话还没等说完,宝玉这边把瓶子抄起来,照着陈向伟的脑袋“哐当”就是一下子,“啪”的一声,直接就给干爆头了。
当时陈向伟都懵了,心里想着:“我他妈的死活没想到,这宝玉竟敢在这儿动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宝玉紧接着又把瓶子抄起来,“哐哐”地,接二连三地照着陈向伟的脑瓜子一顿砸,“啪啪啪啪”的,连着砸了六下,那瓶子每一下都给砸得粉碎,“砰砰”直响,一直把陈向伟打得躺在那儿不会动弹了,就在那儿直哼哼:“别打了,哎呀,我都被打成这逼样了。”
宝玉瞅了一眼,在桌子上拿了块毛巾,伸手擦了擦手,骂道:“操,你这逼样。”
反手这边莱敏刚要说话,“哎呀,玉哥……”
刚张嘴,宝玉拿手里的东西一指她,骂道:“你妈的臭婊子,你把你那煽风点火的劲儿,你他妈给我收一收,听没听见?你在外面跟谁俩,我不管,但是你别招惹我们哥俩,再有一回你在这儿跟我俩叽叽歪歪的,别说我把你这逼嘴给你撕烂了,听没听见?”
这话一说完,可把莱敏给骂懵了,她跟宝玉眼神一对,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本来屋里挺热乎的,就这眼神一对,那感觉从脚后跟一直冷到后脖子了。
其实宝玉这火呢,也算是故意发出来的。
一方面呢,他也想试试自己和三孩的能耐。再一个吧,咱说这些混社会的,那一个个都没安啥好心,尤其在道上混的,没两下子能站得住脚吗?
那都是经常挑起别人的纷争,好在中间渔翁得利。
可他今天死活也没想到,宝玉敢在杨天昊的寿宴上动手,这么多年了,就没人敢这么干。
这莱敏缓了缓,又说:“玉哥,你说你吓唬我一个小女子有啥能耐呀,哎呀,我要是你,现在就不是吓唬我这事儿了,你得考虑考虑你接下来自己的处境,能不能从这别墅出去,那可都是个大问题,你还有心思要撕我的嘴呢。”
宝玉这边一笑,说:“等着…你出去了,你再看看我撕不撕你的嘴巴。”
那副表情,贼他妈戏谑。
而且这一下,全场都震惊了,也都懵了。
这些年可以这么讲,杨天昊过生日,那可没人敢在天爷的生日宴上动手,也没人敢在这儿闹事,都在那嘀咕:“你妈的,我操!我操,这他妈是谁呀?太鸡巴猛了吧。”
也有的说:“猛个鸡巴毛,这他妈是傻逼,这他妈活够啦,你看着吧,刚才乔占平是啥下场,他在这儿来这一出,这不作死呢嘛。”
果不其然,你看那五虎,“哐哐”的都站起来了,除了东北虎抓海龙没动,其他那帮人,包括九鹰煞的也都起身了。
他们往这边一来,“啪啪”的往那一站。
三孩周广龙、李东升、刘耀辉、刘松他们这边几个人也都站起来了,不过手里都没家伙,毕竟来参加人家寿宴,来的时候外面有兄弟挨个搜身,看看身上有没有东西,要不然能让你进来吗?
这几个人“啪啪”的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还有洋酒瓶子啥的都抄下来了,照着桌子上“啪”的一摔,拿着破瓶子“啪呱”在手里一握,那意思就是:人多咋的,跟你干呗,看能咋地。
这边这伙人正往里走,这时候就听一声大喊,大伙都扭头看,谁呀?杨天昊这边喊道:“都坐下,坐下,天爷我还在这儿看着呢,怎么了?咱们是干啥的?咱们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究的是啥?那就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意恩仇嘛。我觉得这小兄弟办的没毛病,咱们往年的这个生日宴,寿宴,办得都是死气沉沉的,今年多好,有了点新意啦。”
说着,几步就走到宝玉的跟前,往那儿一站,说:“小老弟,有种,有魄力。”
宝玉瞅了一眼,也没吱声。
反手这边杨天昊扭头瞅着宝玉,说道:“老弟,这种事儿,它只能发生一次,也是仅此一次。第一次这属于啥呢?属于是不知者不怪。但要是再有一次,那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你们东北有句话怎么说的?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就欠踹啦,老弟。”
宝玉一听,心里挺不得劲的,一梗脖子。
这边三孩伸手拉了他一把,冲他一点头,那意思就是拉倒,毕竟人家今天过生日,你在这儿要跟人掰扯这个那个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然后这边酒接着喝!你看这时候,第六桌“咔巴”一下子站起来一个人,往这边走来,嘴里说着:“天爷,我敬你一杯!
哎呀,兄弟,发展得不错呀?我听说于镇江那买卖都让你给收回去了。
天爷,我能在这个番禺站住脚,那不也是全靠您吗?对吧?再一个,天爷,你就别逗我开心了。那番禺那是个啥地方啊,真的,就那地方你要想发展起来太难了。那帮兄弟一天那都吃不饱,穿不暖的,都容易饿死。”
“你这话说得太夸张了,那于镇江人家在这这么多年,那不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