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老人要开始催生,萧让赶紧抱着团团回西厢房。
刚在沙发坐下,宁稚就进屋了。
她边脱外套边问:“儿子,今天干什么啦?”
团团就又把刚才向萧让汇报的行程,又对宁稚汇报了一遍。
宁稚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进浴室洗手。
晏蓉在院里喊:“吃饭咯!”
宁稚赶紧从浴室出来,和丈夫儿子一起前往餐厅。
席间,老太太又提到生二胎的事儿,宁稚和萧让都闭口不答。
倒是晏蓉提醒老人不要在孩子面前讲这些,老太太才没往下说。
宁稚吃着老厨师做出来的可口饭菜,心里却不是滋味。
住在萧家老宅,一切都好,就是老太太总喜欢吃晚饭的时候催生,搞得她食不知味。
有时候,真想冲动搬回公寓住,可一想到搬回去,白天她和萧让上班去,只有育儿嫂和儿子在家,又不放心。
她只能安慰自己,再等半年儿子上幼儿园,就能搬回去住。
吃完晚餐,宁稚和育儿嫂一起给团团洗了澡,又亲自哄睡团团,这才有时间去洗澡。
萧让坐在电脑前,插着耳麦,看白天育儿嫂给团团做的早教过程。
他每天晚上都会检查团团白天的活动,一发现有问题,会立刻提醒育儿嫂,当天就把问题纠正过来。
宁稚洗完澡出来,见电脑画面已经换成了文档,问:“怎么样?儿子今天的活动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挺好的。”
“那就好。”
宁稚在沙发盘腿坐下来,打开手机查阅信息。
萧让走到客厅,挨着她坐下:“宇行今儿到所里找我了。”
“收到传票了?”
“是。”萧让把今天和卓宇行的对话转述给宁稚听。
宁稚边回复信息边说:“我感觉他即使放弃二胎,晗晗也会离。他提出找人代孕的事,真的踩到晗晗的底线了,她现在是打从内心觉得,卓宇行变了,和她不是一路人了。”
萧让嘲讽地笑了下:“张晗还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豪宅住着、豪车开着、阿姨使唤着、老公每月工资上缴着……啥都不用愁,生活无忧,才有功夫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精神合拍。”
宁稚气道:“拜托,晗晗她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很正常的好吧?她本身就在那个高度,你不能要求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和普通人是同等的精神层次啊!”
“她若没孩子,要因为精神不对等而离婚,没人管她,问题是现在他们有圆圆,她就该为孩子去坚持这段婚姻!”
“怎么坚持?”宁稚反问萧让,“你告诉我怎么坚持?”
“怎么不能坚持?男方是出轨了还是吸毒了还是家暴了?都没有吧?男方不仅没有原则性错误,还给她那么好的生活!她闹离婚,就是不负责任!”
宁稚摆了摆手:“你真是年纪越大,爹味越重,活脱脱一个让人讨厌的臭老登!跟你说不来,不说了。”
她双脚下地蹭到拖鞋,趿拉着拖鞋回卧室。
萧让跟进来,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回到床上,手机往床头柜一放,翻身就贴着宁稚。
他从背后抱住她,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温温柔柔地问她:“我为宇行说话,你生气了?”
宁稚睨来一眼,又看回手机:“没有生气,反正你一直都爹味很重。”
“没有吧。”萧让抓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腹肌,“那些个有爹味男,有我这么硬的腹肌吗?”
宁稚放下手机,翻过身,双手一起上,沿着他的腹肌,向后腰两侧抚过去。
萧让干脆脱掉t恤,露出光裸的上身。
他胸肌健硕紧实,在暖黄的小夜灯下,发出细腻的光泽。
宁稚的手缓缓往上抚,抚过他的胸肌、乳头,然后抬起脸,轻轻地含住他的唇。
只一下,萧让就反客为主,热烈、用力地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舌头嬉戏。
他呼吸粗重,放在宁稚后腰的手用力一扣,宁稚的身子就完全贴向了他怀抱。
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被他剥掉,俩人肌肤紧贴,感受这属于他们的夜晚。
……
很快迎来了六一节。
这天早上,宁稚在网上看餐厅,准备订个餐厅带儿子和圆圆一起出去吃饭,过六一。
“叩叩,”突然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宁稚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外的程儒言。
他身后跟着一个拎包的小姑娘。
宁稚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打量一眼俩人,冷冷问道:“什么事儿?”
程儒言笑:“张律师的离婚案明天开庭,我们约了男方过来谈最后一次和解,如果今天能谈下来,明天省得开庭。”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就在宁稚穿着包裙的纤细腰身上流转。
宁稚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看一眼腕表,问:“萧让也过来吗?”
“是。”
“奇怪,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怎么没跟我说。”
程儒言笑了下:“你们夫妻感情出问题了?都不沟通的?”
宁稚白了他一眼。
不等宁稚说话,程儒言支开了助理:“你去跟张律再次确认一会儿要和男方谈的几个诉求。”
“好的程律。”
助理一走,程儒言立刻闪身进宁稚的办公室,并自己把门带上。
宁稚往后退了一大步,错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程儒言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和眼角爆炸的桃花褶,“咱们有两三年没见了吧?上次最后一次见你,似乎还在你们那个二楼的旧办公室?”
宁稚越过他的身子要去开门,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小声在她耳边说:“我发现你生过孩子,反而变得更有韵味了。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你。”
宁稚登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用力甩开他的手,但他有心控制她,她没甩开,只能低吼道:“你放开我!”
“老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落眸瞧着宁稚包裹在衬衫内的丰满胸脯,视线转了几道,看回宁稚时,双眸被欲望染得又深又重:“你和萧让的夫妻生活,还和谐么?”
宁稚大骇,再度用力甩被他钳制着的手:“你放不放?不放我叫人了!”
身后,有人敲门。
宁稚移眸看去,就见萧让和卓宇行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