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向余试图活动一下手脚，只是动弹的瞬间，一阵全身龟裂的剧痛涌遍全身，他原以为血结晶态的身体是没有痛觉感知的，没想到之前的攻击只是无法攻破他的防御罢了。
一旦破防，疼痛就从全身上下各个角落传递到大脑，让他此刻的痛苦达到巅峰。
足足缓了十几秒，他看向张击莫。
“你还活着，怎么可能？”张击莫双目流着鲜血看着向余，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
伴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他的七窍开始流淌鲜血，紧接着他双手抱头的在地上翻滚，同时发出一阵阵哀嚎。
【洞察】向余轻声呢喃着。
【检测到目标精神之海已接近崩溃，检测到目标的精神状态过差，获取目标全部资料。】
【姓名：张击没】
【异能：日、月、星之眸Lv.1】
【体质：4】
【精神：7】
【异抗：6】
【介绍：日、月、星之眸会为能力者带来三种能力。
星之眸的能力能看破虚妄，加强精神韧性，同时能够感受到环境、生命体内的能量流动；
月之眸的能力自带精神隐秘，能够极大程度的降低自身精神波动，加强精神韧性，并能够治愈一次精神损伤；
日之眸的能力能够将无形的精神力转化为有形的精神冲击，同时炽烈的精神能够净化一切精神污染。（注：精神攻击无法直接攻击到受到血肉之躯庇护的灵魂。）。】
这面板要比他的还要豪华！
要知道他目前可是拥有两种异能，在异能【血结晶态】的强化下，他也就只是体质略高于张击莫而已。
向余双眼微眯。
为什么张击莫会觉醒异能？
难道是因为……他被折磨了？
不对，要真是这个原因，整栋楼里没有背景和势力的人谁没被李雄折磨过，饥饿、恐慌等折磨不比张击莫差，他们怎么就没有觉醒异能呢？
向余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研究员，也没有实验样本和数据，搞清楚异能觉醒的条件不太现实。
他将自己的脑袋从墙壁里挪出，晃了晃脑袋朝着自己的身体看了一眼，同样是锤子的形状出现在胸口处，在血结晶态的保护下，胸口并没有凹陷，而是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从胸口处布满全身。
透过裂缝，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血管暴露无遗，随着心脏的一次次跳动，大量的鲜血从各处体内裂开的缝隙中渗出，填补缝隙，修复这破损的身体。
见此一幕，向余轻呼一口气，能治疗就行。
“粘”在墙上过了三十秒，向余才在重力的作用下从墙上下来，他站稳身体，眸子死死盯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张击莫。
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量，向余弯着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对准了张击莫的脑袋，没有丝毫犹豫，轻声道：
“再见了。”
“砰！”
子弹射穿张击莫的脑袋炸成了一片红色黄色液体，接着他的身体一颤瘫软下来。
直到这时，向余才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他的视线转向张佳燕，蹲下身将她抱在了怀中。
【性名：张佳燕】
【异能：无】
【体质：3】
【精神：4】
【异抗：3】
【状态：濒死】
看着面板，目光放在状态栏上的“濒死”状态许久，他垂着眸看着张佳燕，此时的张佳燕很安静，就像是一只极其虚弱的小猫，用所剩不多的力量将自己的脑袋拱在了向余的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向余身上散发的气息。
温柔的鼻息扑在向余的身上，只是逐渐的鼻息变得微弱，直至感受不到。
向余此刻的内心极其复杂，张击莫透支生命换来的两次攻击，要不是张佳燕抵挡了一次，向余的小命恐怕就悬了。
向余微叹一口气，以张佳燕的伤势和现在的医疗水平估计是救不活了，他的能力也不是治疗方面的，无能为力。
抱了几秒后，向余面前的数据框发生一道波澜，随即面前的数据框显示出现了变化，就当向余以为张佳燕的情况发生变化时，一道提示框出现在眼前。
【检测到玩家能够掌握异能：日、月、星之眸，是否学习？】
这……我能掌控张击莫的异能？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向余忍不住有点雀跃，张击莫的异能刚才见识过了，很强，而且还是关于神秘强大的精神领域方面的，稍微犹豫了一下，向余将这个提示框暂时忽视了。
他抱着张佳燕来到一间大卧室里，轻轻的将怀中的张佳燕放到床上。
“不……不要……不要离开你……”
微弱的声音传来，向余抱着她伸向床上的手一顿，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重新感受到向余的气息，张佳燕好似回光返照般的伸出手紧紧将向余抱紧，连续喘了好几口，才道：“主人，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向余张了张，缓缓点头，“嗯”了一声。
“哈，太好了……呼，呼……”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向余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不同人的想法可能会不一样，有些人认为，在人死前，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在死亡前都应该为其营造一场梦，一场能让其安息的梦。
有些人则认为，在人死前，应该将真相告诉他，让其能死的明明白白。
而向余就是后者，所以他也选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张佳燕。
对于向余自己来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会死亡的话，他也想要死的明明白白，在他悲惨的人生中，临死前为他编织一场美梦，这是在干嘛？同情他？怜悯他？为他可笑的人生画一个句号？
生前没有感受到温暖，死前却是体贴入微，真是嘲讽啊。
“呼、呼……”张佳燕的呼吸微微急促。
“我利用你坑害了你的弟弟和父亲……”
“我不在乎……只要能帮助到你……就好了。”
真不在乎的话，为什么会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向余看着张佳燕的脸，这个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低着头，轻声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抱紧我，抱得在紧一点……”
向余用力的将张佳燕抱在怀中，一秒，两秒，三秒，直至张佳燕全身无力。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轮回，要是死亡真的代表着另一种生命的开始，那么……
我应该祝福过你。
祝你快乐、祝你幸福，祝你……来世快乐！
向余轻轻的将张佳燕平放到床上，将干净的床单铺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