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歇时分，黄莹莹端着咖啡凑到林云身边：“林总，松江项目的资料您看了吗？”
林云接过咖啡，眉头微挑：“你写的？”
“我和英英熬了三个通宵...”黄莹莹紧张地绞着手指。
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显示出超出寻常的用心。林云合上文件，“下午两点，请对方负责人过来。”
黄莹莹激动得差点打翻咖啡：“我马上去安排！”
沈文渊走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黄莹莹离去的背影：“这丫头挺机灵，就是太毛躁。”
“没事，慢慢会好的。”林云抿了口咖啡，“对了，给她们组加个预算，下次别让投资人住如家了。”
......
下午帮黄莹莹搞定松江项目之后，林云便回了公寓。他刚解下围巾，门铃突兀响起。他透过猫眼看去，只见一大束香槟玫瑰几乎填满整个视野。
林云拉开门，玫瑰后面突然探出张娇俏的脸蛋。
“Surprise！”姜晓冉从花束后探出脑袋，她裹着奶白色的羊绒围巾，鼻尖被寒风吹得通红，栗色卷发在米色针织贝雷帽下俏皮地翘起，星眸弯成月牙。
“你...”林云愣在门口，手指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姜晓冉踮起脚尖，呼出的白气拂过林云下巴：“老公，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林云怔愣片刻，猛地将她连同花束拽进玄关。姜晓冉踉跄着撞进他怀里，大衣口袋里的雪簌簌落在他鞋面上。“你怎么……”他喉结滚动，目光掠过她泛红的鼻尖，突然想起中午视频时她追问地址的模样，“所以中午问我住哪，是早有预谋？”
“不然呢？”姜晓冉踮脚把花塞进玄关花瓶，羊绒大衣滑落露出里面的驼色高领毛衣，修身剪裁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我小姨家离这里不远，打车过来只要二十分钟。”她狡黠地眨眨眼，“老公在魔都，我怎么可能坐的住。”
林云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暖气让姜晓冉的脸颊渐渐恢复血色，“不是说好明天去杭城找你？这么冷的天乱跑。”
“想你嘛。”姜晓冉双臂缠上他脖颈，脱掉及膝的雪地靴，露出包裹着雪地袜的纤细小腿，“对着电脑视频，哪有真人抱着舒服？”
然后她好奇地打量着公寓：“比视频里看着还大，这客厅得有八十平吧？”
“主卧浴室能看见整个外滩。”林云把花插进水晶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要不要参观下？”
姜晓冉耳根泛红，却假装没听懂暗示：“我渴了。”她指着厨房，“有热可可吗？”
林云无奈地去翻橱柜，姜晓冉趁机蹦到落地窗前。黄浦江的游轮正亮起彩灯，她呵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白雾，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爱心。
“给。”林云递来马克杯，杯沿缀着，“杭城下雪了吗？”
姜晓冉捧着杯子暖手：“前天刚下过。”她突然转身，“老公，你还没说想不想我！”
林云喉间发出低哑的轻笑，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她身上混合着玫瑰香水与雪后清冽的气息，在中央空调的暖风中愈发浓烈。“想，”他咬住她耳垂，听着她轻喘，“做梦都想。”
姜晓冉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贝雷帽滚落在地毯。她双手勾住他脖颈，毛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骗子，你每天忙得连信息都顾不上回。”她故意板起脸，睫毛却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我在杭城天天失眠，数羊都能数到天亮。”
林云的手掌顺着她腰线缓缓上移，指尖触到毛衣里面细腻的肌肤。姜晓冉轻颤着吸气，身体不自觉前倾。
“那现在补偿你？”他嗓音愈发低沉，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然后他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姜晓冉的睫毛轻颤着，唇上的蜜桃色唇膏散发着淡淡果香。当吻落下的瞬间，她手中的马克杯“咚”地掉在地毯上，热可可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羽毛拂过。但当姜晓冉主动勾住林云脖子时，一切都变得不同。林云的手滑入她毛衣下摆，触到腰间细腻的肌肤时，两人同时颤了颤。
“等、等等...”姜晓冉微微喘息，“我还没说完...”
林云含住她耳垂：“说什么？”
“嗯...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家里人去南京路逛街...七点前不会回来...”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林云一把将她抱起，姜晓冉惊呼着搂紧他脖子，双腿本能地盘在他腰间。羊绒毛衣摩擦着真丝衬衫，发出细微的静电声。
主卧的智能窗帘无声合拢，只留下床头两盏暖黄的壁灯。姜晓冉被轻轻放在KingSize的床上，长发在深灰色床单上铺开。她突然有些害羞，拽过羽绒被盖住半张脸。
“现在知道躲了？”林云单膝跪在床沿，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刚才谁在门口说‘惊喜’的？”
姜晓冉从被子里伸出脚，轻轻踢他膝盖：“你欺负人...”
林云抓住她脚踝，指腹摩挲着踝骨上方的敏感带。姜晓冉立刻像触电般缩回腿，却被他顺势压进蓬松的羽绒被里。
“这件毛衣...”林云的手指沿着她腰线上移，“是新买的？”
“嗯...”姜晓冉的声音已经带上鼻音，“专、专门...”
后半句话被吻封住。当林云的手终于覆上那片柔软时，姜晓冉在他唇间溢出小猫似的呜咽。毛衣被推至锁骨处，露出缀着蕾丝的浅紫色内衣。
“别开灯...”她慌乱地去捂林云的眼睛。
林云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她发烫的耳垂：“上次视频里，你穿的好像不是这套...”
“你！”姜晓冉羞得去掐他腰侧，“不许说！”
羽绒被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大。姜晓冉的雪地袜不知何时掉了一只，另一只还挂在脚尖要掉不掉。窗外，浦东的霓虹渐次亮起，彩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波浪间投下变幻的光斑。
“等、等一下...”姜晓冉突然抵住林云肩膀，“我手机...”
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嗡嗡震动，屏幕上显示“小姨来电”。两人僵在原地，林云挫败地把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
姜晓冉颤抖着手按下静音：“没、没关系...他们肯定只是问晚上吃什么...”
林云撑起身看她：“要继续吗？”
回答他的是姜晓冉主动献上的吻。当她的手笨拙地解开他皮带扣时，那部手机又亮起来，这次是微信消息预览：【冉冉，你跑哪去了？】
林云叹了口气，抓过手机递给她：“先回吧。”
姜晓冉咬着下唇打字，屏幕蓝光映着她潮红的脸颊：“我说...在咖啡馆遇见同学...”
突然她轻呼一声，原来是林云正亲吻她裸露的肩头：“你、你犯规...”
“继续编你的故事。\"”林云低笑，手指在她腰间画圈，“就说...遇到老同学，要叙旧到九点。”
姜晓冉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因为林云正沿着她脊椎往下吻。当消息终于发出去时，手机从她指间滑落，陷入蓬松的羽绒枕里。
浴室里，按摩浴缸的水流声盖过了窗外的车鸣。姜晓冉裹着浴袍坐在梳妆台前，正用棉签小心擦拭晕开的眼线。
“我小姨肯定起疑了。”她对着镜子嘟囔。
林云从身后抱住她，浴袍带子松松垮垮：“那就说去见男朋友。”
姜晓冉转身戳他胸口：“那更糟！她会直接杀过来审问你祖宗十八代！”
“怕什么？”林云抓住她手指轻咬，“我正愁没机会公开。”
姜晓冉突然安静下来，睫毛低垂：“老公...我们这样...”
“嘘。”林云吻了吻她眉心，“泡个热水澡，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浴室的磨砂玻璃映出相拥的剪影。窗外，外滩的钟声敲响六下，黄浦江上游轮的汽笛声悠长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蒸腾的水汽在浴室镜面凝结成朦胧的水珠，林云用浴巾随意擦了擦发梢，余光瞥见姜晓冉正对着镜子整理微乱的发丝，耳垂还泛着未褪的绯色。
当门铃突兀地穿透一室静谧，姜晓冉指尖一颤，梳子差点滑落，她转头望向林云，杏眼圆睁，眼中满是疑惑：“谁这个时候来？”
林云同样一脸茫然，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脊背滑进浴巾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我也没约人。”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疑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