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真以为咱们这些年,是吃干饭的!”
“你现在才说这些话,刚才为什么不说,马后炮!”
“不是,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要打架,别以为我修身养性了多年,就提不动刀了!”
“来啊,谁怕谁,今天谁要是认怂,谁就是狗!”
……
谁能想到,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头子,吵架跟那些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
宫老心里在想这轩辕尧到底想要干什么,可耳边却一直没有消停。
“都闭嘴!”
刚才还吵得厉害,眼看就要干起来的两人,有了宫老这句话,顿时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要不然还能咋的,真的在会议室干起来不成。
两人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薄汗。
其他人也都纷纷的重新坐下,还有人,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这才压低了声音:“宫老,外面有不少人守着,咱们好像是被软禁了,这该怎么办?”
事实上,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有把外面的那些人看在眼里,他们忌惮的是那位尧局。
赵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办?凉拌!没看到宫老都受伤了吗?
老子就不相信,你们这些老东西,心里会没数,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会议室里面的人,哪个不是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才站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真要说起来,只有他们坑别人的,没有别人坑他们的份。
想来,尧局心里也是知道这些的,只要他们这些老东西还在,玄门就乱不了。
因此,想要重新把玄门的势力洗牌,就要把他们这些人给拿下,甚至控制住。
话都被赵老也点破了,再装傻,也就没有意思了。
当即就有人开口了:“尧局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那他当年,为什么要假死,一直把权柄全部握在手里不好吗?”
当话头给挑起的时候,话匣子自然也就被打开了。
“或许,当初尧局假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他假死了,就代表着放权了呢?
没看到现在还在外面盯着的那些人吗?一看,就是在暗中培养的人,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如果说,刚开始,他们还有些懵逼,但现在嘛,大概也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是什么了。
“你们说,尧局不会真的是想要弄死咱们这些老东西吧。”
宫老摇了摇头:“玄门势力想要重新大洗牌,有一定的底蕴,是可以做到的。
但,要是把咱们这些人,全部都弄死了,那就不是玄门势力大洗牌,而是自找死路了。”
玄门中的各方的势力,平时虽然有不少的龃龉,但除了是死仇之外,大家都坚守着一条底线。
那就是,在生死存亡之际,绝对是同仇敌忾的。
他们被软禁,其他的玄门势力,或许会为了利益而偏向尧局,甚至趁机抢夺一些资源。
但他们要是全部没了,其他的玄门势力,只会觉得唇亡齿寒。
到时候,再多的利益,都无法收买他们了。
“虽然尧局很厉害,但咱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咱们一起闯出去?”
“你觉得,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想不到吗?既然尧局把咱们给软禁在这里,自然有把握不让咱们离开。”
众人心里未尝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丝侥幸。
宫老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带着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一种笃定情绪。
“谢局和云染敢把事情闹大,应该是有后手的,咱们只需要等就行了。”
听到宫老提到谢局,众人的心情,立马就被安抚了一些。
尽管谢局的年纪轻,但在场的众人,还真是没有一个敢小瞧的他的。
这些年,他们在谢局的手里,也是吃了不少的哑巴亏的。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也是其中的一环,现在,他们是真的想要作壁上观。
看看是这人老成精的尧局厉害,还是智多近妖,还手握大权的谢局更厉害。
眼下,他们除了等,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当天下午,所有玄门势力,都接到了特管局最新的通知,谢栩之被卸任了特管局局长一职。
连带着,很多其他人的任命,也全部被取消。
这一系列的文件和命令,几乎就是把谢栩之给架空了。
只是,相关的文件是下达了,可是,到了下面执行的时候,却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大部分干实事的人,全部都休假了,就连那些本该坐镇的一些大佬,都联系不上了。
玄门各方的势力,全都盯着这一切。
不少人,瞬间就看出了门道,这是两拨人在斗法呢。
上面的人,把权力给抢走了,握到了自己的手里。
可是,下面那些干事儿的人,却被谢局的人给捏住了。
这跟古时候,抢到了皇位,拿到了玉玺,但是下面没有办事儿的人一样啊,光杆司令啊!
轩辕尧坐在了办公室,看着汇报的人,战战兢兢的,差点就要跪下了。
突然就笑了:“不愧是被称为谢家第一人的谢家大少,本事果然不小。”
这笑,倒是让汇报的手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主上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手下就听到了轩辕尧开口:“既然谢家不懂事,那就不要存在了,通知其他三家人,本座,助他们吞了谢家。”
“是,主上,属下这就去!”
京都另外三大世家,王家,周家,慕容家的掌权人,接到了百年前的召集令,急匆匆的赶来了。
几家掌权人,刚碰面,心里就生出了不少的疑惑。
“你们也接到的召集令?”
王三爷眉头皱了皱,他还以为,只有王家,当年欠下了这召集令主人的大人情,没想到,周家和慕容家也有。
另外两人,心中也是大骇,但却都没有开口,面上更是没有多少表情。
“进去看看再说。”
会客厅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旧时长袍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看着很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