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岚顿时心情不难受了:“你的意思是,本宫和太子的婚事,是太子去跟皇上求来的。”
蒋纯惜表情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娘娘,您是不知道,每当您害羞不敢和太子对视时,太子看您的眼神有多么深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沈青岚羞涩瞪了蒋纯惜一眼,“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早点跟本宫说呢?你要是早点说的话,那本宫就不用总是患得患失的,就怕哪里做不好,惹太子对本宫不喜呢?”
“都是奴婢的错,”蒋纯惜一脸懊恼道,“奴婢本想着,让娘娘自己发现太子对您的深情,这才显得您和太子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这天底下最心意相通的一对夫妻。”
“娘娘恕罪,”蒋纯惜诚惶诚恐的往地上跪下去,“都怪奴婢不好,奴婢就应该忍着不说的,这要不是潘良娣等人今日实在太过分,惹娘娘都抹起眼泪来,不然奴婢也不会说出这件事,想让娘娘心情赶紧好起来,别再因为潘良娣等人垂泪不已。”
“起来吧!”沈青岚恢复了一副清高的德性,“你确实是有错,但也错的情有可原,这次本宫就不责怪你什么了,但下不为例知道吗?”
“奴婢知道,”蒋纯惜起身恭敬说道,“娘娘,等您跟太子要来东宫的宫权,您也是时候多为子嗣考虑了,毕竟太子肯定也是心如急火想要您能尽快有个孩子,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不想和心爱的女人有个爱情结晶呢?”
“爱情结晶,”沈青岚说这四个字时,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个比喻实在太妙了,本宫和太子的孩子,不仅仅只是血脉的延续而已,他还是我和太子爱情的结晶,是我们夫妻情深的见证。”
说真的,此时蒋纯惜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
怎么就有这么蠢的人,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沈青岚的继母确实厉害,毕竟能把一个人养得如此蠢笨,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就要说了,沈青岚被她继续给养废的过程中,原主难道就没发现吗?
自然是发现的,可等原主意识到的时候,沈青岚已经被养废了。
比如原主劝沈青岚应该学习一些管家的本领,多看些有用的书,别总是看那些画本子和诗词歌赋。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沈青岚狠狠训斥了一通,还罚原主跪了一个时辰,那可是在严寒的冬天,原主的腿差点没被跪废了,更是落下的病根。
而也是因为这次沈青岚对原主的惩罚,让原主不敢再劝什么,只能更加忠心护主,决不能让她心目中单纯的小姐被继母给害了去。
太子一回到东宫,沈青岚就赶紧去见太子。
“你确定,”太子表情有些意外看着沈青岚,“之前让你掌管东宫的账本和事务,你不是非常不愿意吗?”
不怪太子对沈青岚一点期待都没有,而是沈青岚真的让人太失望了。
“殿下,妾身毕竟是您的太子妃,有些事情就算妾身再不愿意接手,但也不能总是麻烦谭嬷嬷,毕竟谭嬷嬷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该让她颐养天年了,“沈青岚说道,“所以妾身这次已经下定决心,一定会认真学习,帮殿下管理好东宫,好让殿下无后顾之忧。”
太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满足:“你有这样的决心,那孤甚是欣慰,你是太子妃,这东宫说到底还是要交给你打理才是。”
“行了,等会孤就让谭嬷嬷把东宫的账本给你送去,只不过孤希望你别三分钟热度,让孤又对你失望。”
沈青岚愿意承担起身为太子妃的责任,这太子自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太子又有些担心。
没办法,成婚半年来,太子对沈青岚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失望,对她实在是没办法再抱有期待。
所以啊!希望这次沈青岚最好不要让他失望才好,不然……
太子眸光暗了一下,倒是没有再继续深思下去,毕竟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能不能顺利继位。
太子的母亲是先皇后,现在的皇后是继后,和沈青岚一样,太子也是在刚出生就失去了生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沈青岚算是同病相怜。
虽然太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皇上对他这个儿子也甚是宠爱,但随着太子进入朝堂之后,太子就能明显感觉出父皇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更是非常突兀的对二皇子宠爱有加起来。
这让太子一下就知道了,父皇是打算利用二皇子来牵制他这个太子。
天家无父子,太子也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太子放心,妾身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沈青岚眼眸含羞带怯看着太子保证的。
和太子成婚这半年来,沈青岚很少敢这样直视着太子说话,所以此时跟太子直视着说话时,她那含羞的眼眸这才带着怯意。
而她这副样子,自然是又让太子心生不喜,他需要的是一个有主见,有能力,哪怕不能与他并肩作战,但至少能帮他管理好后方的太子妃,而不是沈青岚这样上不得台面,脑袋就只有情情爱爱那点东西的太子妃。
这要不是看在沈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不然说真的,太子真想给自己换个太子妃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沈家到底是怎么搞的,把女儿教得如此蠢笨无知的德性,难道就不怕堕了沈家的名声吗?
“嗯!”太子淡淡点了下头道,“孤还有事情要忙,太子妃要是没其他事的话,那就退下吧!”
沈青岚张张嘴,本来想问问太子能不能陪她用晚膳,今晚是不是能再歇在她那里,可到底还是因为害羞没敢问出口。
再加上她清高的德行,觉得自己要是说出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跟潘良娣她们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竟然也跟着邀宠了,这要是让潘良娣等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又该如何讥讽她。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沈青岚给太子行了个礼,含情脉脉深深看了太子一眼,这才转身往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