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里有一股火。
坐在我腿上，她这把火一下就引燃了我内心的原始冲动。
这种感觉，叫我非常的焦躁，浑身都难受。
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当场就要就地正法了她。
只是……我内心背负的东西太多。
我只是木木的看着她。
不敢有过分的动作。
心里头，两个陈远山在激烈的博弈，争吵，最后两个我在内心厮杀，恨不得要杀死对方，就是为了争论个要不要做……
我想做……我又不想做。
肖喜凤脸上的神情变得从容，从容中又生出几分妩媚。
她认为我愿意了。
于是又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已经扯到了肩膀处，再难扯下去。
她只能反手伸到身后，拉开了身后裙子的拉链。
里面红色的内衣包裹着她的坚挺。
裙子退到了齐腰处。
她的小腰竟然那么的细。
小腹平坦没一丝赘肉。
肖喜凤停住了动作，两手放在我肩膀上，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看我依旧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瞪着眼看着她，肖喜凤就朝我笑了笑，凑过来抱住了我。
“还是有些不习惯，害怕是吧？
我也是。
没事儿的，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在春城，我们刚相识不久的时候，我的心和我的人，就都是你的了。
来到曼城，我其实一直在期待，你能来找我。
只是我也和你一样的害怕。
今天，就让我们都放下那些束缚。
让我们痛痛快快的，做一回自我吧。
阿山……嗯……你要了我吧……”
喜凤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着。
见我仍旧没有任何表示，她就把手伸向了我的腰间。
准备要解开皮带。
这时候，我不得不按住她的手了。
肖喜凤眉头微蹙，大红唇轻轻抿了抿，有些哀怨的看着我的眼睛，继而红唇轻启，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
“哪怕就一次呢？”
我何尝不想，只是我跟其他人不一样。
我有梦娇，我还有疼爱梦娇的姑父，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
原始的兽欲，固然叫迷恋。
可是人性深层的良知和善意，更具有约束力。
亲人，是我此生无法避开的存在。
我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
上次的林百惠，差点就出了大事儿，那是我被下药才出了状况，尚且有个理由。
今天我是完全清醒，假使做下去了，我该怎么收场呢？
我能拥有梦娇的爱情，是因为我能守住自己。
要是失守了，我还是我吗？
“我只想要你一次。
我不破坏你家庭。
好不好？
我只想拥有你一次而已！”
喜凤姐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姨姨，还在外面等我呢，一会儿她要送我回家。”
“那是借口，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感觉，不得不跟她讲些真话了。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坚毅的看着对方。
“姐。
你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
我又何尝不想……
只是，我们不是那些单身小青年了。
今天要是做下去了，你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铁义的生母。
我家那位，她肯定会下令杀了你的。
而我，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的孩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
要是我们今天……你让我怎么面对小孩？
姐。
不如就留一份惦念。
好比那山水画里没上墨的地方，不是更让人留恋和遐想吗？
我要是个不负责任，不讲原则的人，你还会喜欢吗？
还有，这次我们在一起了，后面你只会更痛苦。
就算梦娇发现不了，我也不可能离了她和你过。
那么，日后你将怎么办？
我是为了你想，为了我们两个好。
今天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老婆肯定会知道。
我和晓静姨的意思……
你，你……还是换个地方。
钱的事你不用愁。
不是赶你走，我确实是为了大家……”
肖喜凤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示意我别说话了。
表情一下变得冷漠，从我身上下来。
她慌里慌张的侧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衣服拉链拉好，背对着我小声道：“你别讲了。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今天，我已经拿出了我全部的热情，放下了我所有的尊严。
没想到你还是……
这不怪你。
怪不得你半分。
是我肖喜凤的命啊。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走吧。”
我站起身来，踌躇着：“回头，我叫人给你账户上一笔钱。
你不用担心你的生活。
咱们……咱们永远是好朋友。”
肖喜凤急急的往办公桌走去，一手扶着桌子，用力挥挥手：“别给我打。
我吃饭的钱还有。
生意我不做了。
免得再招惹上什么人。
以后大不了找个尼姑庵，或者找个憨人把自己嫁了。
哪里用你来操心我的生活。
我们不过是朋友。
用你的钱，那我就下贱了。”
这些话好刺耳，也好冰冷。
可这不就是我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她说的也是，关系不理清楚，对彼此都不好。
我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要给她一笔钱。
之前她混社会，估计也攒下了保命钱。
就算没有，她肖喜凤的本事，也不至于过得十分狼狈。
“祝你好运，姐，我，我先走了。
对不起！”
我一咬牙，扭头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下来饭店门口，再次上了晓静姨的车。
看我一脸郁闷，脸上潮红，晓静姨抱着双臂玩味的问道：“咋了？
心里头还是舍不得？”
我大口呼吸着，没说话。
“跟她说清楚没？”见我点头，晓静姨长出了一口气，拍拍我肩头道：“这就是成长。
成年人，没有容易二字。
牛逼的男人，不是得到了多少女人。
你钱以撒出去，夜夜做新郎，做到你过世，你的钱也花不完，每天都可以换新娘。
那你就牛逼了吗？
你自己的心，真的就快乐吗？
真牛逼的男人，是这世界上有女人发自内心的爱他。
愿意维护他，愿意跟随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走之后，还能被人惦记，那才是真牛逼。
露水情缘，消失的比露水都快，天一亮就没。
那些人，就算你得到了她们的身体，你也记不住她们的容貌。
同样的她们也记不住你。
所以……不必难过。
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
晓静姨讲话就是有水平，一下子我心里就松了不少。
总的有人受伤。
要是我和喜凤今天干了下一场。
那么，受伤的会是很多人。
而不做，只是喜凤一人受伤。
权衡利弊之下，我只能如此了。
“不好了！”忽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