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没有”
“闭嘴，让你少说一句少说一句就是不听，这两千两就算买个教训，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如此了”
“还是九灵小姐有气度，其实照我看这样也是最公平的，顾小姐觉得呢？”
廖子湘疑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廖月榕，她怎么三番两次为那个宋九灵说话？
“我觉得十分不合理，照九灵小姐那般说岂不是路过的蚂蚁都要跟着分个几两？东西是我们要看的，可不是让你们碰的，掌柜你说对不对？”
“嗯，合理，顾小姐这话也确实合理，两位宋小姐你看·······”
“惢蕊你也这么觉得吗？同是宋家人，我们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我觉得流兮姐姐说的对极了”
“宋惢蕊！”
“嘉儿，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在外头斗气，今日这八千两我出了，掌柜明日派人去府上取钱就是，不过这东西便送予廖小姐了”
“送我？”
“桃花飘发间，玉暖人增香。这头面都自己缠到廖小姐头上了，自是同你有缘，再者嘉儿是我妹妹，她莽撞得罪了廖小姐这也算是赔罪”
被人夸了一番彩虹屁，别说廖子湘心里还挺美
这回看这个头面也没那么生气了，还接过来用手摆弄了几下
“既然如此，安乐那就收下吧！”
“今日出来还出对了，姐姐这是桃花临头了”
“什么桃不桃花的，不过这么看，这个头面确实还蛮好看的，就是不能复原有些可惜”
宋九灵立马说“虽说不能复原，可这粉玉倒是可以卸下，穿成个珠子也不错呢！”
“没错，我们金琅阁便能做到，小姐若是信得过我们，还可请师傅专门设计”
看着掌柜就差没将赚钱二字刻在脑门上了
顾流兮见她们说的其乐融融的，忍不住和宋惢蕊咬耳朵
“你这个表姐倒是会说话，三两句就把廖子湘哄高兴了”
“可不是嘛！在家里除了我哥，没人不喜欢表姐”
“你也喜欢？”
“还，还除了我”
“想好要买什么了吗？其实那个桃花头面你戴上也没那么好看，显得你脸大”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头面还没卖出去呢！我看你那么喜欢怎么可能泼凉水，不过现在头面没了，我觉得你选个额饰也挺好看的”
“额饰？可是京里都没人那么戴，外邦传进来的，我怕别人看我”
“看你说明你好看，你非要等满街人都戴你再戴，那还能出彩了嘛！”
“你说的好像也对！掌柜你这可有额饰？”
“有有有，有镶嵌宝石的，也有珍珠、玛瑙、翡翠、红玉的”
“都端来我看看”
“好嘞”
一听宋惢蕊还要看额饰，本就心疼银子的宋嘉总是忍不住要刺两句
“呦，刚刚九灵让大家分摊点你不干，现下还有银子买额饰，那外邦的东西就那么好，亏得大伯还是太傅呢！教出个小叛国贼来”
“宋嘉你太过分了！你说谁叛国”
“说你说你就说你，小叛国贼”
“你”
看这三句话就干没声的宋惢蕊，顾流兮真是怒其不争，狠狠剜愣一眼
“叛国贼说谁呢？”
“叛国贼说她呢！怎么你还想帮她说话？”
顾流兮点点头，颇为认同
“的确，叛国贼说她呢！那宋嘉姑娘你这个叛国贼都判哪了？用不用我们一起去衙门走一趟？这罪名可不小呢”
“你说什么呢！谁叛国了，我是说她”
“对呀！叛国贼说她，那你不就是叛国贼嘛！戴个额饰就是叛国，那暖玉还是从番邦手里买来的呢！那你们岂不是又要冤枉廖子湘叛国了”
“顾小姐，你攀咬人的本领也太强了，什么事都能扯到一处来，怎么武将之家是丝毫文墨都不沾吗？”
“我不过是顺着宋嘉小姐的话说，你若听不惯那就她闭嘴喽，免得处处露短”
掌柜带人端着十数盘的额饰回来就觉得氛围不对，可也不敢多问，只好将盘子都摆在桌子上任其挑选
“这款可是现下最流行的，叫珠额，莹润白皙的十六颗珍珠串起来的”
“流兮姐姐这个怎么样？”
“好看，尤其你戴上更好看，这珍珠真是圆润饱满”
这话怎么这般耳熟啊！宋惢蕊换了种问话方式
“不显我脸大？”
“不显，能遮住”
“卖走了，我戴着也好看？”
“嗯，好看”
“多少银子？”
“五十两”
“我要了！流兮姐姐你也挑一个，我们一起戴”
“我就不用了吧！”
“挑嘛，挑嘛，你不挑我给你挑了”
宋惢蕊看了半天，拿起个红玉额饰，戴上后将顾流兮原本的脸衬得更小了，红色也添了丝富贵和异域之姿
“好看，掌柜这个我也要了，还有这个发钗也帮我包起来”
宋九灵看着宋惢蕊挥金如土的模样气个半死，想到平白少了八千两，就恨不得呕血三升，知道大房最疼这个女儿，宋焰又时时接济
不过八千两，让她掏四千都不干，真是好得很
廖子湘顿时觉得头面不香了，刚刚宋惢蕊和顾流兮戴上真的很好看
想到现下京中压根没有人戴若是自己先戴，岂不是能让人争相模仿起来？
“掌柜，剩下的我都要了”
“都要了？这可还有二十多件呢！”
“都要了，包起来，我要送人用”
“好嘞，廖小姐果真是金玉满堂，出手不鸣则已，还不快给廖小姐包起来”
掌柜心满意足，这下不用担心被踹走了
宋嘉眼珠子一转，想着刚刚宋九灵都送给廖子湘一个八千两的头面了，对方不会连个五十两的额饰都不舍得吧！
自作聪明开口“这额饰虽好，不过也要有贵气相称，有些人就算鲍参翅肚也品不出个滋味，要我说就别丢人现眼了”
“嗐，我们是没那么财大气粗，八千两，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不过刚刚那些额饰也就才一千两多点，九灵姑娘怎么不再替廖小姐付了。
难不成刚刚的恭维都是假的？说给我们听个响？”
宋九灵咬紧后槽牙，恨不得将宋嘉的嘴缝上，眼见廖子湘也狐疑的看过来，立马变幻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