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肉体后,陆沉虽然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但值此无比重要的关头,他也来不及犹豫了:“现在也该塑造一副新的肉身了!”
说罢,陆沉大手一招,水池旁的一个透明玉瓶和两玉盒当即向着陆沉飞了过去。
那玉瓶中装着一滴散发着金银白三色光芒的液体,正是系统奖励的三光神水。
而那两个玉盒中则是分别装着一团散发着金光的金色土壤和一团无形无色的气体,正是九天息壤和先天母气。
苟系统的那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就是让陆沉依靠冥血化万躯这门神术,用这三样神物和那些天材地宝给陆沉塑造一副新的身躯。
然后用用那些灵物进一步地淬炼新的身躯,只要成功了,陆沉的身体虽然不至于天下无敌,但根骨绝对能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危险,但有冥血化万躯这门神术,即便是失败了,陆沉依旧可以靠着刚才流失了那些精血来塑造一副身躯。
陆沉控制着那玉瓶和玉盒打开了一丝缝隙,三股浩瀚的气息迅速席卷全场,整个小世界都随之晃动了起来,足可见这三样神物的品阶有多高。
与此同时,周围的元力也像是被注入了活力一般变得无比活跃起来,陆沉的那些灵物瞬间也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一般,全都向着那三样神物飞了过去。
就在陆沉打算制止它们时,意外却再度发生了。
只见在陆沉的灵魂所在的位置凭空迸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元力波动,直接将那些躁动不安的灵物给震退了出去。
下一秒,一颗白色种子缓缓在陆沉的脑袋里浮现出来,一股恐怖的威压顿时席卷全场。
“这是……”陆沉的灵魂顿时瞪大了眼睛,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苟系统也是同样的面露震惊之色,听到陆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地回道:“你有没有感觉这颗种子很眼熟?”
听苟系统这么一说,陆沉顿时也感觉眼前的这颗白色种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两人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苟系统率先想起了这颗种子的来历,只见他满眼震惊地开口道:“苟宿主,这不是你修炼的那门功法吗!”
此话一出,陆沉也立马想起了这颗种子的来历,这颗白色种子正是他当初刚突破一境时抽取到的功法。
虽然它确确实实让陆沉掌握了吸收元力的方法,但陆沉至今都无法窥探到那门功法的内容,甚至连名字都看不到哪怕一个字。
而且它看似是一门功法,但却没有任何特殊的效果,也没有任何属性,就像是赋予了陆沉可以吸收和运转元力这项本能一般。
最关键的是这项能力还不止是陆沉自己能用,在苟系统接管陆沉的身体时同样可以使用,而苟系统也看不清那功法的内容,着实无比神异。
苟系统也是满脸的凝重之色,他对这颗种子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因为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他无法扫描的东西。
他原以为这颗神秘的种子单纯就是一门神秘的功法,早就和陆沉合二为一了才对,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这样。
就在陆沉和苟系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让他俩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再度发生了。
只见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打开了陆沉面前的那个玉瓶和两个玉盒,里面的三件神物也当即飞了出来,径直朝着那颗种子飞了过去。
“喂喂喂,别闹啊!我还指望你们给我重塑肉身呢!”
陆沉下意识地想要阻止那三件神物,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魂居然无法动弹了。
而从一旁的苟系统那震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动弹不得了,而他俩的心灵感应居然也失效了,就好像整个时空都被禁锢了一般,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那颗白色种子先是将那团无形无色的先天母气给吸收了,然后那枚种子便和三光神水一同没入到了九天息壤之中。
随着九天息壤迸发出道道金光,陆沉只感觉一道道磅礴而雄厚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就连没有实体的苟系统居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两人此刻都能感受到那颗白色种子的不凡之处,但现在的他们连动都动不了,也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只有巴掌大的一团九天息壤忽然急速膨胀起来,眨眼间居然变成了一具人形泥塑,而陆沉和苟系统也终于又可以行动起来了。
“苟系统,这是怎么……”
不等陆沉问完,眼前的泥人忽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他吸了进去。
下一秒,九个气旋脉门忽然从那泥人身后浮现出来,开始疯狂地吸收起了周围的元力。
与此同时,之前被震退的那些灵物和异宝全都向着陆沉飞了过来,只不过它们并没有没入陆沉的身体,而是不受控制地与那些脉门重合在了一起。
其中八种灵物和一种异宝,刚好九种,本来应该是刚好与陆沉的九个脉门契合在一起的。
但九曜天心石所化的那团九彩光芒居然自成一个气旋,这就导致陆沉的气旋脉门空出来了一个。
就在这时,水池旁的那个银白色金属盒忽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一团如火焰般燃烧着的白色气体直接顶开盖子,飞过来与最后一道脉门重合在了一起。
这十种灵物和异宝性质各不相同,但此刻都安安静静地固定在那里,即便是向来狂暴的大日焚天炎和威力强大九曜天心石也不例外。
“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好像和这泥人合为一体了,但是我怎么动不了啊?”
听着陆沉那焦急的心声,苟系统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容:“别急,说不定这次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陆沉闻言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这种完全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颇为讨厌。
但此时此刻,任凭他再怎么着急也是没用的,只能耐着性子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