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凤心照愿意配合，陆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两人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晚后，便悄咪咪地溜到了血衣门附近的山里躲了起来。
两人趴在积雪里，只露出两双眼睛远远望着血衣门的方向。
凤心照是六境强者，陆沉的体魄也是异于常人，虽然这雪山的温度很低，但是对他俩的影响却并不大。
“陆鸣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论是你师父和师兄打上门来，还是他们血衣门去征讨九绝谷，我们不是都有好戏可以看？”
“嗯？”凤心照顿时心生疑惑：“陆鸣哥哥，他们为什么会去征讨我们九绝谷啊？”
陆沉这才一脸抱歉地将自己之前挑拨离间的做法说了出来。
谁知凤心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惊喜地夸赞道：“不愧是陆鸣哥哥，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真是太厉害了。”
听着对方的夸赞，陆沉心虚地笑笑，不好意思地看了苟系统一眼。
坐在旁边的苟系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有一天能想到这些办法，我可就轻松多了。
还有这小姑娘，还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火都要烧到自己家了，她居然还在拍手叫好，真是个漏风的小棉袄！”
听着苟系统的吐槽，陆沉心里也是赞同的，凤心照虽然初见面时显得有些暴躁，但实际上却像个孩子一样。
自己这一通操作都快把战火引到她的九绝谷了，结果她非但不担心，反倒是一脸的兴奋。
陆沉两人在雪山上守了一天一夜都没见血衣门有什么异常，就在两人打算放弃时，血衣门内忽然飞出一艘巨大的飞舟，飞舟的旗子上还写着一个鲜艳的“血衣门”三个血字。
在飞舟后面，一大片血袍人紧随其后升上天空，跟随着前面的飞舟浩浩荡荡地向着北方飞去。
那飞舟的旗帜极其鲜艳，看上去就像刚用鲜血写的一样，让陆沉这个杀了许多人的人看了都有些不适：“那旗子上的血也太逼真了吧！看上去就像新鲜的血一样！”
苟系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恭喜你猜对了，那就是新鲜的血液，看上去应该才从人体里放出来，还是热乎的呢！”
“什么！”陆沉顿时瞪大眼睛，心里对血衣门更是生出一股恶寒：“这群家伙出门打仗还要杀人祭旗？”
“这可不是祭旗，而是为了威慑敌人。”说着，苟系统又伸手指了指那飞舟的船头位置：“喏！苟宿主，咱们的计划成功了。”
顺着苟系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飞舟上堆着三座小山模样的东西，只不过由于距离太远，陆沉根本看不清那三堆东西是什么。
“苟系统，他们那甲板上的是什么秘密武器吗？怎么还摆在外面的？”
苟系统闻言，略显苦涩地轻笑道：“那可不是什么秘密武器，而是人头，新鲜的人头，那是三座用人头垒起来的京观。”
此话一出，陆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不是，这群血衣门的人还真是畜生啊！居然把人头摆在飞舟上吓唬人？”
虽然陆沉对于血衣门的修行方法有所耳闻，甚至对他们的恶行也了解一些，但他依旧适应不了这种情形。
虽然陆沉看不清那三堆人头具体有多少，但按照飞舟的大小和那三座京观的规模来看，那三座京观少说也有上千个人头，甚至还会更多。
饶是陆沉平时杀伐果断，看见这种场景也忍不住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一旁的凤心照忽然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心照，你这是怎么了？”
“我……呕……”凤心照努力克制着，但干呕却完全停不下来：“太吓人了……呕……那飞舟上……呕……全是人头……呕……”
短短的一句话她硬是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那红润的俏脸此刻或是被吓得又或是被震惊的一片惨白。
“心照，你能看清楚飞舟上面的情况？”
凤心照强忍着不适点点头：“嗯！我的视力从小就比一般人要好，可以看清很远的地方。”
初见时陆沉只觉得凤心照那红宝石般的眼睛很好看，但现在看来想必她的眼睛有些不同寻常。
“陆鸣哥哥，看他们飞的方向，好像是要去九绝谷，我们快跟上去看看吧！”
虽然之前凤心照一直是期盼着血衣门和九绝谷打起来，但现在真的要发生了，她的眼中还是难免生出一抹担忧之色。
“嗯！我们别追太紧，要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且不说那飞舟上有多少人，就飞舟后面那些血袍人都足有一万多，那些可都是能御空飞行的五境及以上的强者。由此也能看出血衣门的底蕴有多雄厚。
陆沉两人虽然都不是一般人，但要是被那么多人包围起来，怕是也很难逃出生天。
“苟系统，这血衣门的人也太多了吧！四境以上的强者居然这么多？”
“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像他们那种吸取人血来提升修为的手段在前期的效果是最好的。
虽然到了五境以后的效果会下降很多，但只要有足够的鲜血支撑，还是能修炼到一个很高的高度的。
这也是为什么投靠月影宗的那些人大多选择了血衣门的原因，既可以享受月影宗提供的资源，又可以借助血衣门的手段来快速提升实力，这种见效快的办法又有几人能够拒绝呢？”
闻言，陆沉下意识地点点头，虽然那些归顺月影宗的势力只有高层能享受到月影宗的福利。
但那些普通弟子也能享受到月影宗给他们发放的修炼资源，这时候要是再配上血衣门的修炼方法，修为的提升速度无疑会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而且，像血衣门的这些邪修手段，更看重的不是修士本身的天赋和努力，而是是否心狠。
只要能得到大量鲜血，他们就可以比其他人更容易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陆沉两人一路尾随着血衣门的大部队向北行进，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血衣门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在血衣门的飞舟前方，出现了一片幽深的山谷。
看凤心照那激动神情，陆沉料想那山谷就是九绝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