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
殷寿听见侍卫来报说去年来过的那位截教仙人再次求见，也是微愣。
距离他捏碎玉符只过去了几天，虽然他确实是想向哪吒传递出想要合作的意图。
但是也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快，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过于迫切了。
殷寿忍不住思索了片刻，不过还是打定主意先见一见再说。
毕竟本来就是打算合作，哪吒既然找来了，他也不会避而不见。
不过他短暂的沉默让下方来报的侍卫心中叫苦，暗道自己不会不小心触了大王的霉头吧。
好在殷寿并未如他想的那样发火，只是沉思片刻后便开口道：
“带他进来吧。”
“是。”
侍卫得了吩咐如释重负，连忙退出去执行命令了。
等侍卫离开后，殷寿又让人将凤九卿找来，随后屏退四周。
凤九卿来了后，听见殷寿说哪吒这么快就上门了，也跟他一样微微诧异。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口道：
“那便还跟上次一样，我在后面看着就好。”
凤九卿说完，见殷寿点了点头，她便抬步往屏风后走去。
......
在侍卫的带领下哪吒再次来到上次的偏殿。
这次因为事先得了吩咐，侍卫并未进门，等哪吒一人进入殿中，他们负责轻轻将殿门合上。
步入偏殿，哪吒抬头便见殷寿端坐在上方王座，与上次一开始的伪装不同，这次他直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目光锐利，气势威严。
看出殷寿的态度比上次要真诚许多，哪吒微微勾唇，率先开口道：
“又见面了，商王。”
哪吒率先出声，殷寿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回道：
“是啊，本王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人只是正常的招呼了一声，但是屏风后面的凤九卿却被惊了一下。
上次她就没仔细查探，这次居然感觉不到哪吒的气息了，若不是哪吒开口，她甚至还不知道他来了。
这异状让她顾不得许多，蹙眉思考片刻，便运起法力，视线穿透屏风将大殿中的景象收入眼中。
她这一动作，哪吒这次不用查探感应玉盘，就感受到了轻微的法力流动，便知这次还是和上一次一样，那个狐妖也在场。
不过他虽然知道了，却也没有立即挑明的的打算，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看着殷寿道：
“商王既然捏碎了玉符，想必是已经考虑清楚了吧。”
“如何？是准备跟我合作了吗？”
“哼。”
殷寿轻哼一声，有些桀骜的挑了挑眉道：
“你倒是很自信。”
他看着哪吒，眼眸微眯，语气有些轻蔑道：
“你虽是截教弟子，但最多不过是个三代亲传，本王好歹是人王，想要跟本王合作，你还不够格。”
“不过，本王愿意给你个机会，可以让你投靠本王为我效力。”
殷寿说完看着哪吒的反应，他如此说当然不是单纯为了贬低羞辱哪吒，只是想要借此试探出他背后之人。
哪吒自然也明白殷寿的用意，听他这样说倒也不恼，只是淡笑着开口道：
“哦？商王觉得截教三代亲传弟子的身份不够，那不知二代亲传的身份可够？”
哪吒丝毫没有因为方才殷寿的刻意贬低而失了分寸，面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
殷寿闻言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哪吒这副淡然自若，甚至隐隐有些自傲的样子倒是让他有些不确定他口中的二代弟子是指他自己还是他的师父了。
哪吒也不卖关子，便直言解释道：
“商王觉得截教三代弟子的身份不够格，那我想我作为截教二代亲传应该勉强能和商王合作了吧？”
这倒是先前不曾想到的答案，殷寿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你是截教二代亲传？”
哪吒点了点头道：
“虽说现在截教弟子大多遵从师尊的吩咐闭关修炼，但若是费点心力总能查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我还不至于在这方面和商王撒谎。”
见他再次承认，殷寿的神色更加郑重，没想到哪吒的身份居然这么高，那他本身在截教牵扯到的人脉就更多了，也更值得合作。
见殷寿对他的身份应该还算满意，哪吒开口道：
“这次我是带着诚意来和商王合作的，才会跟商王如此开诚布公。”
“所以还请商王也不要对我隐瞒太多才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知道，还想请商王解惑。”
殷寿闻言收回自己的思绪，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开口道：
“什么事？”
哪吒微微一笑，视线抬高，看向他身后的屏风道：
“我想知道的是，商王和在场的另一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殷寿瞳孔紧缩，再次紧绷了起来。
后方的凤九卿也是一惊，她甚至感觉哪吒方才说话的时候已经透过屏风和她对视了。
察觉到气氛又有些紧张起来，哪吒淡笑道：
“商王无需惊慌，既然我上次没拆穿，就说明我并没有恶意，现在也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殷寿闻言神色兀自变换了会儿便镇定了下来，定定的盯着哪吒，平心静气道：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藏着也没有意义了，凤九卿也随着殷寿的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哪吒轻笑，殷寿这回答什么都没否认，却也什么都没承认。
不过这也够了，既然这狐妖敢直接现身，那他们双方的关系起码不是敌对的，至于具体合作到了哪一步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了。
他想和殷寿合作，也不止想和他合作，若是能借他搭上那位，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哪吒看着走出来的凤九卿轻轻见了一礼道：
“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他只知道这位是九尾狐妖，现在是占了苏妲己的身份，都不太好拿来称呼。
凤九卿微微欠身，道：
“凤九卿。”
哪吒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多跟她说什么，想搭上那位的线还是要先搞定殷寿才行。
仿佛确实只是对在场第三人的好奇而已，哪吒将视线又转移回殷寿身上，开口道：
“想来商王也是有意合作的，那我们总要确认双方要做的事是否冲突，才好定下合作事宜。”
这话殷寿自然也认同，既然哪吒值得合作，那他不介意和他多说点什么。
沉吟片刻，殷寿率先开口道：
“你可知封神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