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这本事？”
褚卿微微蹙眉，显然是不太信。
真不是他瞧不起褚涯，是褚涯真没这个本事，实在太让人怀疑真实性了。
如果这个皇兄在十几年前就能打通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了，那他现在还能被捆在这儿？之前还能派出那么多僵尸和修罗来对付他？
自己上不早就解决了么。
霍妜抿着唇，朝褚卿勾了勾手，两人走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她这才面露笑意，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他当然没有这本事，就只是个巧合而已，刚好魔族出来的时候他就在通道外面修炼，然后就以为是自己打开的通道。”
“......魔族也没有拆穿他？”
“没有，它们刚好也需要一个人奸...就是人类里面的细作，这样可以给它们提供这个世界的情报和消息，也能让它们尽快适应现在的时代。”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魔族就只能出来那么一只，俗话说得好，蚂蚁多了咬死象，它们再怎么以人类为食，那也扛不住几十几百名官兵的围攻啊，撑都撑死了。
魔族虽然需要人类的生气来延长寿命，但也是有限制的，即便一次吸了两个人的寿命，七日期限到了后还是会死，并不能叠加起来。
褚卿懂了，“所以那些魔族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没错，而且我观察着看，那些魔族对褚涯其实并不友好，至少绝对没把他当成同伴来看，更像是储备粮。”
本来魔族对自己的同类就挺不友好的，同一种族至少有着相同的目的，合作还算牢固，但其他种族......
褚卿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目光在看向褚涯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看来就算是魔族都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我觉得褚涯未必不懂，只是他不在乎。”
“嗯，的确。”
他也早发现了这点，褚涯做的事的确是不计后果，他都不在乎元启国会怎么样，自然更不会在乎其他国家和百姓会怎么样。
霍妜支着下巴思索片刻，问道：“他是不是小时候过的不好，被人欺负过啊？所以对所有人都有着平等的恨意，到了想毁灭世界的地步？”
褚卿稍微想了一想，摇摇头。
“没听说过，应该不会。”
他的父皇吧，做君主不够贤明，做丈夫不够称职，做父亲同样也没好到哪去，什么都很一般。
但是也谈不上有多差，至少他在位那么多年，元启国的天灾人祸都得到了比较妥善的处理，至少每个儿子女儿他都亲自取名，也叫得出名字，没落下过一个。
那位皇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自己的孩子们培养感情，如果有哪个儿子女儿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或者没有消息，他肯定会亲自过问，因此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公主被扔到皇子宫苑，也没有任何人敢苛待他们。
并且皇子之间若是打斗吵架，也会责罚先动手的那个，无论是看重还是不看重。
所以就算是褚涯的表现平平，学业不佳，武术不行，也不可能被人欺负到平等的怨恨全世界的地步。
“嗯......”霍妜把自己看过的小说里那些疯批大反派黑化的原因都回忆了一遍，又问道，“那他是不是长大之后有了心上人，结果因为身份差距悬殊被棒打鸳鸯，心上人惨死，然后他就发癫了？”
褚卿：“？”
他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少女，最终无奈地笑了笑：“妜妜，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
“所以到底有没有？”
“...也没有。”
主要是褚涯他根本不喜欢正常的女人啊。
只不过方才刚来辰王府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他不太好跟霍妜形容，太辣眼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王妃或者纳个妾什么的吗？”霍妜不太相信，褚涯看上去就不是那种禁欲的，甚至还有点纵欲的面相。
褚卿这种才是真禁欲，他俩谈这么久顶多也就是啵一个的阶段。
“没有。”褚卿沉默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他喜欢僵尸。”
“？”
霍妜瞬间没了声音，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这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吗？
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你说真的？”
褚卿点了点头，“真的，我今天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僵尸......行苟且之事。”
“！！！”
卧槽，这么大的瓜？
霍妜立马就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这你也好奇？”
“怎么可能不好奇！”
褚卿没办法，只好把他来辰王府遇到的事儿简单迅速的说了一遍。
霍妜听完后人都傻了，转过头看着远处的褚涯，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牛逼，你是真的饿了。”
一个人大战那么多僵尸啊，这他居然都下得去手。
褚涯：？
总感觉他俩在那边没说什么好话呢？
这时候，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魔帝的声音：【本帝派去的下属到了，让它们生擒那女子，把她带进来。】
褚涯倒无所谓霍妜是交给他还是交给魔族，反正最后的结局是死就行。
【可以，这次不会又是之前那种很弱的家伙吧？】
【是本帝手下的四大魔王。】
四大魔王？
那看来它们的地位和修为应该仅次于魔帝了，听着就靠谱了许多。
【好！不要再失败了！那女人有点邪门。】
魔帝不以为意。
只要来的人不是顾瑾和战神，它就没有什么好忌惮畏惧的。
对于神界那些神仙的窝囊表现，还有人类垂死挣扎却根本无力反抗的模样，它可是现在都还记得，区区一个修仙的，全然不用放在眼里。
霍妜把褚涯的心声听了个清清楚楚，此刻也看向那间魔气四溢的屋子，沉声道：“他摇的人来了，你要不退远一些？”
“不需要我帮忙？”褚卿还挺想试试和魔族对上的。
“出来的不是最厉害的，但数量不止一个。”霍妜想了想，递了一支手电筒给他，“你先练练手，总结个诀窍出来，然后交给禁军和暗乾他们。”
褚卿莫名感觉她现在说话的样子很像是当年父皇给他安排功课的时候。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