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雪朝眉头微挑：“来的这般频繁，他家里的妻子就没来这里闹过？”
“嗨，公子是刚接触程爷不久吧？程爷的正妻呀，早三年前就病逝了，府中只有几个妾室而已，哪里管得了他。且程爷生意做得大，那家当呀、啧啧啧，就算日日赖在这里，他也消费得起。”老鸨笑了笑，娓娓道来。
“是这个道理，听说程爷的布庄生意主要便是做往皇宫里的，我们兄弟二人呀，家里头是经营丝线生意的，就想看看能不能搭上程爷这条线，也做一做皇家的买卖。”陆雪朝状似发愁得叹了一口气。
老鸨听到陆雪朝的话，眼下却是微亮。
做的丝线生意，那家底肯定也不会少。
可惜说完这句话之后，陆雪朝也没继续再问她问题了，直到：“你先下去吧，来几壶好酒好菜，姑娘的话，便先不叫吧，晚点我兄弟两有需要的话，再唤你便是。”
见他们没有叫姑娘，老鸨有些惋惜，但还是笑着应下，下去给陆雪朝安排了。
这青楼的雅间隔音还算不错，他们坐在屋里头，隐隐能听到大堂嘈杂的声音，但隔壁雅间却是半句话都没听见。
“老鸨口中的那个秋若，到是可以叫过来打听两句，她跟了程光那么长时间，应该知道一些内幕。”陆雪朝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说着。
“嗯。”祁韶微微颔首。
“你是不是怀疑，祖母体内的蛊毒，就是由他作为引线，带入皇宫交给某个人的？”送进皇宫里的东西都会经过多道工序检查。
但程光做的是布匹生意，而不是食材生意，时间久了，难保检查的人不会松懈。
再者，若是程光亲自将蛊毒带进宫的话，他也会有无数次机会将蛊毒留给交接的人。
“是他的可能性最为大。”不过目前还缺少证据。
“要不然，我等会找准机会，在他身上下蛊虫？”仅靠蛊虫，陆雪朝能知道一些他的动向，祁韶却摇了摇头，“程光既然能带蛊毒入宫，那就代表他或者他的身边，有深谙此道的人，不宜打草惊蛇。”
说的也是。
陆雪朝点了点头，认同了祁韶这一观点。
“那么，咱再坐坐吧，或许还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情报。”本也没想到出来一次就抓着程光的把柄，真那么好抓的话，此次追查也不会画那么长的时间了。
祁韶应下落后，没多久，陆雪朝叫的酒菜也被送了上来。
好歹也是花钱买的，陆雪朝自然不可能一口不喝，便替其祁韶跟自己斟了酒。
“小酌几口吧，别浪费了。”陆雪朝跟祁韶碰了杯，便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别说，这酒虽是青楼里酿的，但味道还算不错，甘甜清新。
虽然地方不太合适，但陆雪朝想喝两口，祁韶倒也没阻止，由着她了。
不过，打听到程光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宿，今夜他们估摸着也见不到那个叫秋若的姑娘了。
“宫里下一次进布匹，大概是什么时候？”陆雪朝吃了一口菜，随即问道。
“约莫四天后。”这一点，祁韶早已做过调查。
“要进宫的话，他前一天晚上必定不会留宿在这里，咱们可以那天晚上再过来看看。”
“好。”祁韶应下了。
所以今晚……他们两个还真跟特意出来喝酒没两样。
陆雪朝觉得这酒挺香甜的，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不下片刻，她便感觉到小脸微微发热，脸上也透着薄红。
陆雪朝饮酒之后醉容会比较明显，但实际上她脑子清醒得很。
左右今天也查探不到什么了，祁韶便将她扶了起来，半搂半抱，出了蝶语楼。
到晚上的时候，祁韶才一把将陆雪朝横抱了起来，也没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径直往马车处走。
陆雪朝喝了酒之后，精神会略略有些亢奋，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坐上马车之后，她抬眸看了一眼揽着他的祁韶，心中那点想要逗弄的小心思在无限放大。
于是她凑过去，毫无预兆得去啃祁韶的喉结。
力道不大，但陆雪朝能感觉到祁韶愣了下。
陆雪朝的伸出舌头，吮丨吸了两口，直到在他的喉结处留下了红艳艳的痕迹。
祁韶目光微沉，揽着陆雪朝的胳膊也忍不住收紧了两分。
他微微低下头，想去看陆雪朝，结果刚一低下头，陆雪朝便吻住了他的双唇，在他的唇缝间轻轻得舔丨舐。
祁韶的呼吸加重了几分。
淡淡的酒香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酒不醉，人自醉。祁韶揽住陆雪朝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陆雪朝呼吸不稳，祁韶也才分开了些许。
也不知道陆雪朝是不是仗着在马车外，祁韶不敢怎么样，这会儿分开之后，她的手又在祁韶身上四处点火。
摸到某一处的时候，祁韶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口啃了陆雪朝的下唇。
“……安分一些。”声音是从唇缝里发出来的。
“哦。”她乖乖点头，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祁韶无奈，只好空出一只手，去按着陆雪朝的手。
被控制住，陆雪朝一脸无辜得眨了眨眼，又凑过去，啃了祁韶的下巴好几口。
祁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回了皇宫，祁韶又抱着陆雪朝回碧玺殿。
刚一放在床上，陆雪朝也不撒手。
“要你陪、睡。”
祁韶：“……”
总觉得今晚留下来会不太好。
但是陆雪朝看着已有了醉意，祁韶也不放心离开，干脆还是应下。
“好，我留下。”听到他肯定的答案，陆雪朝满足了。
“好，我帮你脱衣服。”陆雪朝笑嘻嘻道。
祁韶：“？？？”
没等他回应，陆雪朝就将手伸向了他的腰带，轻而易举得将腰带给拿掉了。
“……”祁韶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照这样下去，陆雪朝是不是打算耍酒疯了。
“雪朝，你醉了，该好好休息了。”他闻声安抚道。
啧、我才没醉呢。
陆雪朝可不想放过这个光明正大耍流氓的机会，便道：“我没醉哦，韶哥，我还能再喝上好几壶呢！”
“……”祁韶半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