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首《千年》经过刘一菲这么一摆弄,热度会越来越高,而且会被传为爱情佳话。
剧组只要买下版权,等到电影宣传期。再放正式录制版出来,这首歌立马就能冲到各大音乐榜单前列去,而且宣传片也会短时间内爆出一个热度。
反正这歌打上杨灵越和刘一菲的标签已然无法避免,如果电影再大力宣传小倩和宁采臣本就所剩不多的感情戏,那不是闹呢嘛。
说白了,叶伟信背后的蓝太既要《千年》这首歌的热度,也想要杨灵越和刘一菲的热度。
刘一菲没想这么复杂,虽然她有处理这首歌的绝对权利,但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立刻答应。
不单单是牵涉男朋友,还有就算是卖,也不能和她谈交易啊,那多掉价。
叶伟信通知剧组延长15分钟的休息时间。
刘一菲却是给小丽姐打了电话。
“答应叶伟信,让老徐(经纪人角色)和他谈。”
小丽先说了这么一句后,也给她解释了自己的判断,和叶伟信的诉求大概一致。
刘一菲恍然:“哦,原来是这样,真麻烦。”
小丽语重心长地说:“这不是麻烦,要直接说出他们的想法,咱们善良,但不能当傻子。”
“嘿嘿,那我和他说一声。”
“和他说什么!”
“哎呀,怕给他添麻烦嘛,到时候又训我。”
“他敢。”
刘一菲撇嘴:“哼哼,你和他好亲近呀!”
小丽嗔了句:“死丫头,白教你了。”
“你欠我的,你得教我一辈子,哼~”
“嗯,教你一辈子,和你bb一起。”
“啊啊啊!”
“好了好了,下周去看你。”
“哦,等你。”
......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昨夜便告别父母妻儿的杨灵越,神情有些萎靡地出发前往青岛。
嗯...比当初在龙城还狠。
上飞机就开始补觉。
等到林茹喊他醒来时,飞机已然在机场降落十几分钟了。
樊兵兵还得四天才能过来,所以并未随行。
林茹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心疼地说:“要不先回酒店?今天周日,还是万圣节,剧组不也休息吗?”
杨灵越搓了搓脸:“直接去剧组。还有,以后不要说后这种话,工作方面不是你能多嘴的。”
林茹神情顿时一敛:“是。”
直到下了舷梯,上了车,杨灵越开口让她给自己按摩。
林茹才又开心起来。
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地给他按摩着两边眉骨和太阳穴。
不是杨灵越小题大做,他现在是真有些喜欢林茹这双手和这具浑圆柔软的身子,自然要防微杜渐。
就像李婧开玩笑吐槽他花心什么的,杨灵越会嘻嘻哈哈地吐槽回去,一旦插手他女人之间的事后,他会大发雷霆,本质上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对于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和手法。
就这般在车上杨灵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所以他不是虚的厉害,而是困的厉害。
废话,你两点多睡觉,不到六点起床,你也困。
林茹说的不错,今天剧组确实休息。
有1\/3的美国人,1\/5的印度人,杨灵越能把剧组的弹性工作制执行下来就不错了。
其他的别指望。
休息归休息,也有值班的人在,还有刚赶来的郭凡,几天不见,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很矛盾的东西,沧桑和兴奋。
我次奥,别被这故事给这家伙干成神经病啊!
“导演,给。”
却是一份锅贴。
杨灵越也没客气,接过餐盒坐在监视器前吃了起来。
底酥脆、皮软韧、馅香美,是牛肉及三鲜两种馅料的。
郭凡则是神情紧张地调出这四天他拍摄的镜头。
“嚯,这么多。”
郭凡扯了下嘴角:“我严格按照导演您的文本执行,主要还是各部门和演员都进入了状态。”
杨灵越乐了一下,这不是杨二郎的“我何功之有”嘛。
“导演日记先给我吧,镜头一会儿再看。”
郭凡拿出了个新本子,递了过来。
杨灵越又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说啥,接过看了起来。
事无巨细。
从早上几点在酒店起,到谁先来的摄影棚,谁迟到,谁感冒他让其休息去医院都有记录。
具体拍摄就更加细致。
吃饼干的戏NG四次,每次NG的理由是什么?也有写是自己判断不够准确,明明大家表现都很优秀还要再演两遍,检讨自己不够果断,浪费剧组资源。
之后的内容里郭凡也写道,是他想表现的更好,有些心急。
最后一页的一句话是:心有猛虎,细嗅着蔷薇。
见导演在看最后一句话,郭凡解释:“导演,我这是在说π的心路历程。”
杨灵越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小说中说了两个故事,而您的剧本里存在着四个,或者更多。之所以这么说是那个岛,明面上的线索说岛是妈妈,但有些暗线,比如泡的发白的红绳子,比如老鼠的寓意,也可以说那个岛是女朋友。寓意不同,故事就会截然不同,就像细胞分裂一样。”
剧本中说,派忘记了是怎么与女友告别的,是因为派并未和女友告别。
老鼠寓意的女友和派一起即将乘船偷渡至加拿大,后来因为沉船事故被派带上了小艇。女友无疑是最后被派吃了的,派在茫茫大海中发现的小岛就是指女友的尸体,派在岛上发现的牙齿就是女友和他一起吃人的证据。
杨灵越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怎么看π的结局。”
郭凡沉吟了一番说:“嗯,派在回归人类社会后,心智正常,读了大学,然后娶妻生子,生了两个孩子。
这恰恰说明他是人格分裂的,经受过那么大刺激,而且他讲的故事都证明了这一点。
我看过一本书叫做《24重人格》,作者卡梅伦·韦斯特是个心理学博士,也是个人格分裂者,这本书就相当于是他的自传文学,说自己在幼年时被外婆性侵犯,他无法接受这一记忆。
所以幻想出了另一个小男孩,把这个故事塞给他,于是长大以后他就经常变成一个小男孩的样子。
有点像道教的斩三尸。
只不过卡梅伦·韦斯特斩的不够彻底,而派就不一样了,用了身外化身,就是他的那两个孩子,因为男孩直接用了哥哥的名字,而女孩用了初恋女友的名字。而他本人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是当初那个心怀慈悲,与人为善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