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把你》这首歌的歌词如果只是单纯的情情爱爱也就没事了,可他为了避嫌不那么过分,直接给改的升华了。
这在曾莉看来,老公分明就是在说她汪斐是他杨灵越的拯救者,是灵魂伴侣。
如此,如何不恼?
要知道一直以来,杨灵越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她曾莉才是拯救者和灵魂伴侣啊!
………………
且说汪斐让汪姐把早餐送到了书房,一边吃一边看男友完成那首名为《千年》的歌曲。
哪怕这并不是写给她的,但并不妨碍她站在一个专业的角度上给予意见。
“男女对唱形式的?”
杨灵越随口问:“怎么说?”
汪斐不想说话,男友的态度太过敷衍。
她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前世今生”的轮回叙事非常适合构建“时空对话”,通过男女声交替演唱能强化观众记忆,也能增强等待的宿命感,总之要比独唱要好的多。
杨灵越瞧着比《若把你》混编版更加简单直白的歌词,却更加绮丽的编曲,不由叹了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吃着一瓣苹果的汪斐有点呆,她理解不了男友此刻的心情。
别说她,谁也无法理解的。
也不对,俞绯红那娘们儿就从《云端情人》剧本的字里行间发现了他的孤独。
呸,这名字忒难听了,就叫《她》。
杨灵越慢慢腾腾地收拾东西,直到汪斐用完早餐。
“走了。”
“嗯。”
两人一路无话的下楼。
直至门口,杨灵越换好些。
背抄着手的汪斐咬了咬唇说:“哥哥,你没事吧?”
杨灵越顿了一下才笑道:“你不说我活该吗?”
汪斐顿时神情一敛,没好气地说:“你还真活该。”
杨灵越强行抱住扭捏挣扎的她:“好好的,这些不该是你思虑的事情,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还是喜欢那个“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的汪少女。”
“你的汪少女早就让你变成了汪泼妇,汪怨妇、汪骚货了。”
杨灵越乐了起来:“就要这样的状态,我走了。”
出门后,汪斐纠结许久,拉住了要上车的他:“嗯..哥哥,要不....不行,你对我的承诺,还是要做到的。”
杨灵越捏了捏她的手,应了一声:“别有心理负担,我都知道的。”
时到11点。
杨灵越回到了四合院,家里的人们依旧嬉笑交谈,见到他也是依旧笑呵呵地问好,并没有什么低气压的感觉。
好吧,他抵达地下车库后,并没有直接上四进院的电梯,而是走了倒座房的楼梯,一路在院子里穿行,还是有点怂的。
到了四进院,一楼没有家人,一问得知,母亲刘青娜和于俐、樊兵兵在隔壁楠姝房带着两个孩子。
而曾莉在后院茶楼。
这情况一目了然。
杨灵越径直前往去拜见。
独自泡茶看书的曾莉,听到动静,放下书籍,蒸汽袅袅中的脸没有表情,看向他的眼神很淡漠。
一阵压力扑面而至,杨灵越觉得心虚,却又莫名烦躁。
曾莉看着老公离她越来越近,直至坐在了她的面前,而他的脸也由刚上楼时讨好的笑意变成平静,但那平静隐含了不耐,不由心中一阵酸楚。
曾莉的脸变的更白,眼眶变红,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滴在了桌面上。
见面话还还未说,先哭上了。
此刻杨灵越哪里还有半分不耐,跳了起来,绕过茶桌,拉起她的手:“媳妇儿,别哭啊,我认打认罚。”
曾莉没有挣脱,只是撇过脑袋不看他:“你又没做错什么,是我想不开而已。”
“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曾莉抽出自己的手,看向他:“你坐下,我想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听完好吗?”
两人再次相对而坐。
曾莉缓缓开口:“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那么喜欢我,只是你当时寂寞,我长的还可以入了你的眼,性格也可以你相处起来不累,又什么都不图,而你又来者不拒。”
杨灵越脑仁儿疼,这是脑补出什么了。
心思婉转,露出无奈表情问了句:“老婆,你最近是不是不忙?”
可不嘛,事情按部就班不用操什么心,何况还是冬天,孩子由婆婆看着、育儿师带着,都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悲秋伤春起来了。
呸,狗东西杨灵越是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嗯...这是解决夫妻感情矛盾的绝佳方法。
曾莉愣了愣,而后表情逐渐变化,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的凄凄惨惨戚戚,而是有了怒意,并逐渐积蓄,都开始咬牙了。
杨灵越语重心长地说:“曾几何时,我们站在乌盟的沙丘之上,我对你感慨时空不可逆转地变化,人类与之相比,脆弱而渺小。
而你握着我的手说:只要我们心怀希望,灌注情感,就一定能铸就不朽辉煌。后来你的这句话也成了蓝海集团的价值观纲领。
老婆啊,我们的事业伟大而艰巨,我们要...”
曾莉听不下去了,啪的一拍桌子,怒目而视:“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公事,家事我哪个没用心,哪个用你操心了?轮得着你教训我?一回家还给我摆臭脸,你...杨灵越!你给我站起来!”
到底是积威日久,掌控蓝海集团近万员工的董事长,一时间气势迸发,仿佛茶楼的玻璃都在颤鸣。
杨灵越连忙站起来,一脸心疼:“你轻点拍啊,手不疼啊!”
曾莉真的气坏了,手是感觉不到疼的,只是脑门疼:“别嬉皮笑脸的。你给我站直了!”
杨灵越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说我不喜欢你的,这帽子扣的,我受的了吗?”
曾莉气势一顿不说话了,脸上也有了几分委屈神色。
杨灵越又一次绕过桌子,强行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