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懵逼的不止附近路人。
就连后头的宋寒星和白玉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茫然。
谁都看出刚刚曹家两位长老的气息已经到顶，双重的压迫威能之下，李牧已经陷入颓势。
可方才只是忽然之间而已，却是骤然收敛。
宋寒星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原因，终于是从空气中飘出的一丝不寻常的煞意吸引。
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李牧手中的九霄一小截剑身露出，散发出浓郁的杀意和煞气。
只是因为这股气息与李牧同源，故此他之前并未发觉。
此刻深入着感知下去，顿时心中莫名一寒。
“是那柄灵剑！”
宋寒星瞬间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
“这柄该死的灵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六阶也不该这么强吧，根本就没被驱动啊？！”
另一边，曹庆和曹逸枫皆是面色难看，死死盯住李牧手中的灵剑。
刚刚他们威压到极限的瞬间，两人就感觉到一道极其恐怖的锋芒气息。
那一瞬间，哪怕两人身为神游七重的强者，竟也是莫名感到心中一寒！
他们虽然知晓李牧有一柄六阶的灵剑，却并不知道，这是六阶绝品。
万剑朝宗的消息尚未完全散播开来，明确知晓为绝品的目前也不过罗元、宋寒星等人。
他们尽力封锁了消息，试图让这个事实晚些被发现，也算是给李牧少点麻烦。
而现在，罗元的决定，便是为李牧取得了部分优势。
曹庆和曹逸枫若是知晓这是六阶绝品的灵剑，刚刚说什么也绝不会尝试威压李牧！
毕竟此等至宝，超凡脱俗，早就不同寻常之物，何况还是一位意之境剑修的佩剑。
也许李牧如今靠九霄还无法击败他们，但是抗衡区区威压，必然是轻轻松松。
“这柄六阶灵剑有古怪……”
“没有修士的灵力支撑，竟也能展现出如此威能气息？”
两人怕真出个什么意外，面子上到底不好看，终于还是选择了停手。
皇城上的争斗，多半还是隐晦些，就算动手，至少也得有个看得过去的由头。
像这样在永昼城中当街动手，且不说两人也不敢这样杀掉李牧。
哪怕只是打伤，也是折了总院的面子。
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让李牧知难而退，主动服软。
再不济，以威压让他强行“服软”，也算彰显曹家的力量了。
可惜，两人此行的算盘终究还是落空。
李牧完全不惧他们的威凌，半步不退，针锋相对。
哪怕是神游七重的强大威压，也无法令他折腰。
这不由让曹庆和曹逸枫脸上有些挂不住起来，他们气势汹汹而来，难道就这样收场？
“现在怎么办？”曹庆忍不住传音问曹逸枫。
“还能如何，下次再对付他吧！”
“下次？！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难道还要在永昼城对他出手不成？我们可是曹家长老，又不是什么边疆的泥腿子！”
曹庆虽然不甘，可也不得不承认，曹逸枫是对的。
这里可是皇城脚下，李牧更是总院特招的天才。
真要出手，岂不是给其他几家看笑话？
“也罢！回头再对付他！”
两人这边传音交流完毕，另一边白玉尘匆匆跑到李牧身后，露出关切的神情。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放心，不过是些许微风罢了！”
李牧淡淡一笑，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锋芒气息不动如山。
曹庆眼睛微眯，在李牧身上一扫，目光在他腰间的九霄停留片刻。
“哼！小子，今日算你运气好，我曹家不与你计较！滚吧！”
他挥了挥手，露出厌恶的神情，冷声喝道。
不与我计较？
李牧嘴角微扯，他是真没想到，堂堂四柱之族，神游之尊，竟也能如此的无耻与无脑。
“你不计较，我可要和你曹家计较一番了！”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李牧右手按在九霄上，向前踏出一步。
他目光凛然，气势逼人，丝毫没有将面前的两位神游七重放在眼中。
周遭的看客都是懵逼，他们还以为刚刚真是曹家的两位忽然放过李牧了呢！
可看这副架势，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另有隐情？
曹家两人也懵了，同曹天翔一般，两人身份尊贵，在皇城中神气惯了，少有人敢不卖他们面子。
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已经是给两边找了个台阶下。
这小子还敢不领情？
难道还敢得罪我们曹家不成？
在两人又惊又怒的目光中，李牧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欠条，伸手一抖。
“两位！你们亦是曹家长老，不妨就替曹天翔长老，将这欠条结清吧！”
周围路人们的目光瞬间汇聚在李牧手中的欠条上。
“咦！曹家的欠条，我看看，五亿灵石？！好家伙！”
“真的假的？曹家人还会打欠条？”
“那似乎真是曹天翔的气息啊，没错！”
曹庆和曹逸枫似乎没想到，李牧竟会在这大庭广众下直接拿出这张欠条，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五亿灵石，对曹家倒不算什么。
他们更加看着自身的脸面。
而这张欠条存在本身，在两人看来就是对曹家的侮辱。
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下亮出，本身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这等若是将福水城发生的事情，完全捅上了台面。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曹庆怒喝一声。
“什么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还需多言么？”
“还是说，曹家连区区五亿灵石都还不起呢？”
曹庆和曹逸枫对视一眼，眼角抽动。
他们自然不可能去帮曹天翔还这五亿灵石。
“这是曹天翔长老的欠条，你自当去寻他，问我们作甚？”
李牧瞥了两人一眼。
“你们如此急着为他出头，我倒还以为你们不分彼此呢，看来所谓的曹家，也不过如此！”
“既然拿不出欠款，就请滚吧！”
两人的脸上神色变幻，瞬间涨红了脸，身体因愤怒而颤抖起来。
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让他们“滚”？！
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那般淡漠轻蔑的目光。
“你…你…你这苦境出身的卑贱之徒，不知礼数的东西，果真配得上你这一身破烂！”
曹庆气得说话都哆嗦起来，指着李牧咬牙切齿。
李牧低头一看，他来皇城，只穿了一身三阶的法袍，这还是洛明思送的。
虽然制式还算不错，相较于面前两人的锦衣华服，确实可称得破烂了。
但两人的话语，却是让李牧想起什么似的。
于是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墨色长袍，材质精美，纹饰华丽，散发出高贵的气息。
李牧转过头，宋寒星眼睛一亮，立刻心领神会，一股灵力注入法袍。
这原本属于曹天翔的五阶法袍，便颇为合身的套在李牧身上。
曹家两人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