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是方默？！
方默就是莫先生？！
“开、开什么玩笑……”
邓凯喃喃自语着，快速往下滑，看到了许多评论。
“真的假的？！这是莫先生？！”
“不可能吧！莫先生这么年轻？！看着二十都不到！”
“不是说莫先生是大佬删号重练的吗？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不对劲啊，这帖子挂了这么久了，如果是假的，官方应该会辟谣的吧？毕竟关系到莫先生的名声。”
“官方默认？难不成是真的？！”
“哇！如果是真的，莫先生好帅啊！”
“现在确实已经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了，要不官方干脆直接公布莫先生的信息吧！”
“有认识的吗？莫先生现实里是哪儿人啊？什么身份啊？”
“看着像大学生啊……”
“……”
看着其他人的议论，邓凯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是啊，事关莫先生的名声，如果是假的，官方应该会辟谣才对吧……”
“莫先生……方默……老默……”
“怪不得你从来不让我进入你的幻域空间，以前召唤给我看的那些幻域单位也都是忽悠我呢？”
“怪不得经常找不到人，我还寻思你那低级幻域有那么多事忙吗，合着你还真的是一直都在忙‘大事’啊……”
邓凯自言自语着，眼中渐渐露出恍然之色，最后忍不住仰天大吼道：“靠！老默，你小子骗得我好苦啊！！！”
俗话说：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但要是兄弟直接成了【长城守望】的域主，那这句俗话就不适用了。
邓凯虽然嘴上骂着方默，但心里却重重松了一口气。
因为，既然方默就是莫先生，那自然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估计这会儿是在和官方高层处理战后事物呢吧……
邓凯眼珠转了转，摸着下巴道：“嘿！老子的兄弟是莫先生，那我往后的人生不得直接起飞了？！”
“等他回来，必须得让他补偿我十件八件传说级装备，才能抚慰我被欺骗的心灵！！”
…………
……
此时此刻，方默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眼前”所见尽是无穷无尽的血色数据，只是这些数据的符号以及排列都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虽然能“看到”这些数据，但是却看不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缕单纯的意识，或者也可以说，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堆数据。
这种感觉很奇怪，哪怕平时以意识体状态进入幻域世界时，身体其实也是由数据组成，可感觉上却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自从从蓝月界进入了那条血色空间裂缝之后，他就一直处在眼前这种状态中。
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自然就谈不上控制，虽然意识还在，并且非常清醒，但是却无法使用技能，也无法和幻域世界或幻域单位们联系。
方默甚至不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间，可是又好像过了很久痕迹。
这种情况，甚至比之前被困虚无空间时还要糟糕。
方默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依旧能看到那一缕特殊的灰雾数据，并且自己“移动”的方向也和灰雾数据的来源方向一致。
这一缕灰雾数据，毫无疑问就是来自那个叫做申海的神秘男人，对方已经消失了很久，如今再次出现，而且是在那个非常关键的时刻，似乎是在传递信息，或者说是……引路。
当时做出探寻灰雾真相的决断，而非顺应游戏提示返回蓝月界，有一半的原因是单纯的直觉，当时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潜意识里不断提醒方默：如果走了，就会永远错过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最终，方默选择了进入血色裂缝。
虽然眼下的状况有点失控，但所幸似乎并没有危险，仿佛是自己化作数据正在一条数据通道里穿行，只是不知尽头在何处。
就在方默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窒息感忽然袭来。
窒息感？
化作数据的自己连身体都感觉不到了，为什么会有窒息感？！
错愕间，那股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甚至让方默的意识出现了恍惚，他本能反应地想要挣扎，下一瞬竟然就真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并且遵循本能做出了挣扎动作。
更多的感知回归，自己好像深处粘稠液体之中，随着身体的挣扎，终于找到了平衡，脚下也踩到了依托，猛地站了起来，上半身成功脱出了水面，窒息感减缓，空气顺着张开的嘴进入肺部，引起一阵本能地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
方默一边咳一边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脚下是一个浴缸形状的培养舱，里面有血色的培养液，自己赤着身子，身上各处插着十几根半机械半生生物质地的管子。
环视四周，培养舱是挂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钢铁大楼的外墙上的，旁边还密密麻麻地挂着无数同样的培养舱，每个培养舱里面都有一个人影。
再远处，还有无数同样的高楼建筑，如同一片挂满红色果子的钢铁森林。
头顶则是一片黑色的天空，挂着一颗破碎的昏黄色月亮。
这番景象，似曾相识……
“又想用这一套骗我吗？”
方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双手，神色出奇的平静，低声自语了一句后，他抬起右手，并指成剑，向前一划！！
本源技『世界斩切』！！
“嗡——”
“咔擦——咔擦——”
天地震动，方默眼前的世界瞬间出现无数切痕，然后犹如镜面一般轰然破碎！！
就连方默自己也一起“破碎”，但只是像碎掉了一层幕布，重新显露出来的，是一副身着金色战甲的身体。
正是他冲入血色裂缝时原本的装备！
同一瞬间，所有不适感也都消失了，一切感知回归，体内力量涌现，完全变回了正常状态。
方默眼中精光闪烁，重新打量眼前的世界，可随即却又再次皱眉。
他此时凌空而立，头顶依旧是黑色的天空，昏黄的破碎月亮，脚下是一片黑色的大地，上面处理着无数钢铁大楼，大楼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椭圆形培养舱，只是并无红光闪烁，一片死气沉沉。
双重幻象？！
不对……
方默眼中露出掩不住的惊疑之色，因为他发现：这次所见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这里是……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