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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里彻底失去了意义,没有日晷,没有更漏,没有昼夜交替的提示,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因剧痛紊乱,时快时慢,时断时续。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是一炷香?一个时辰?还是一整天?亦或仅仅只是几个呼吸?在这片混沌之中,过去与未来都坍缩成了无意义的虚无,只剩下此刻无休止的折磨。直到头颅中撕裂的痛感终于稍稍退潮,留下血泪冷汗浸透的地面,啸风的双眼也才终于能够勉强聚焦,看清了头顶上方低矮破败的屋顶。

茅草稀疏枯黄,几处甚至露出了腐朽的木梁,木头早已被岁月和湿气侵蚀得千疮百孔,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灰黑色,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阳光从缝隙间斜射而入,在布满尘埃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光柱,无数微小的尘埃颗粒在光束中无声地舞蹈旋转,构成一幅静谧却又诡异的画面。啸风缓缓转动脖颈,动作僵硬迟缓的很,每一块颈椎骨都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墙壁斑驳剥落得厉害,露出内里粗糙的土坯结构,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虫洞和蛛网;地面是未经任何铺设的夯土,踩上去会扬起细微的尘土,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难以名状的腥气;整个空间狭小得令人窒息,目测不过七八个平方,空空荡荡,连一张床榻一把椅子一个陶罐甚至一片碎瓦都没有,只有他孤零零地躺在中央,与四壁相对,被整个世界遗弃在此。

“我记得……好像是被空流拽着离开了阵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啸风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在空旷的屋子里激起微弱的回响,显得格外孤寂,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干涸的井底艰难地捞起。记忆像被打碎的琉璃,散落在意识的角落,尖锐凌乱,难以拼凑完整。他努力回想,脑海中浮现出最后的画面,逃走之后一道骤然开启的扭曲幽暗的光门将他们猛地吸入,之后的一切,便被浓墨彻底涂抹,一片漆黑,再无痕迹,只余下无边无际的虚无与坠落感。

“空流现在在哪里?我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啸风喃喃自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茫然不安,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同伴的生死未卜,自身的处境不明,这一切都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般的思绪时,右手掌心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感觉很轻微,却异常清晰,应是他昏迷前本能抓住的最后之物。啸风努力把手拿到眼前,摊开手掌,一个皱巴巴边缘磨损得几乎要散开的纸团静静躺在掌中。纸张泛黄,质地粗糙,带着岁月沉淀的脆感,显然年代久远,被人反复揉捏过多次,上面甚至还沾着几点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的污渍,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动作缓慢谨慎,生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凶物。纸上用墨迹潦草地写着几行字,字迹虽显仓促,墨色深浅不一,却清晰可辨,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刘家村行为守则

1.刘家村是一个质朴的村子,每个人都积极向上,热爱生活。如果不热爱生活,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就不配在刘家村生活。

2.每个人每天都要干够四个小时的工作,才能从村长那里领取到生活物资。

3.监工有皮鞭,必须听从监工的命令。没有皮鞭的不是监工。

4.刘家村是一个安宁的村子,不会有阴魂鬼物。若是看到阴魂鬼物,请立刻去村长家向村长报告。

5.刘景的儿子脾气不好,请不要招惹他,会有生命危险!

6.刘家村没有姓崔的人。如果看到姓崔的人,请立刻远离。

7.遇到危险可以向刘景的儿子求助。

8.不要离开刘家村的范围,否则会遭遇不测。

9.寻找到正确的离开方法,可以安全离开刘家村。

啸风盯着纸条,眉头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与荒谬感。起初啸风以为这不过是某种低劣的幻术残留,或是自己神志不清时产生的错觉,甚至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但纸张的触感如此真实,指尖能感受到纤维的粗糙;墨迹的气味也是如此清晰,带着淡淡的松烟香;规则条理分明,甚至透着一股诡异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性,他堂堂返虚修士,曾踏碎山河逆转阴阳,挥手间可令江河倒流,弹指间能教日月无光,神识一扫便可洞悉万里山川,怎会被区区一个凡人村落所困?这念头刚在心中升起,便被一股更深沉更冰冷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迅速压下,寒潮瞬间冻结了所有轻视的念头。

啸风审视自身:衣衫褴褛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与样式,沾满尘土血渍与不知名的污垢,许多地方甚至已经磨出了破洞。然而令他略感宽慰的是,原本断裂的双腿与手臂,此刻竟已完好如初,肌肤光滑紧致,筋骨强健有力,毫无疤痕。然而当他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时,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没有经脉震动的嗡鸣,没有真元流转的温热,甚至连最基础的气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啸风闭目凝神,意念沉入丹田,那里本应是元婴灵湖所在,是力量的源泉,是沟通天地的桥梁,可如今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绝望的虚无,好像那里从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的腹部。啸风又尝试释放一丝精神力,哪怕只是最微弱的一缕,去探查周遭环境,感知是否有隐藏的杀机或阵法波动,结果同样失败。识海之内,原本璀璨浩瀚的神识之海,此刻干涸龟裂,寸草不生,连一丝微光都看不到,彻底退化成了一个凡夫俗子的脑海。

“怎么会这样……”啸风喃喃道,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夺的虚弱感,“我的修为……全没了?”

这不是受伤后的暂时封印,也不是被高阶阵法所禁锢,而是一种彻底的根源性的剥夺,一种釜底抽薪式的抹除。他不再是那个凌驾于凡俗之上的存在,现在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至少普通人还有完整的常识与对世界的认知,而他连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地都说不清楚,只有一身空壳和满腹的疑问。

恐惧,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冰冷的绝望迅速缠绕上他的心脏,并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的胸腔勒碎。他曾面对过无数生死危机,但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无助与绝望。力量的丧失,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惧,因为这意味着你连反抗的资格挣扎的资本甚至理解自身处境的能力都已被剥夺殆尽。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赖以生存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啸风猛地站起身,想要证明自己尚存一丝力气,想要用行动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恐惧,却因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而踉跄后退,双腿一软,又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呼吸变得急促粗重,啸风的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快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了。

还不等他从这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屋外骤然响起一阵刺耳尖锐的喊声,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死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上工了!上工了!所有人必须在一分钟内离开自己的屋子!这是命令!”

屋外的声音冷漠机械,毫无感情波动,好似出自某个无情的机关傀儡之口,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耳膜。啸风心头猛地一紧,本能地将手中的纸团攥得更紧,差点将脆弱的纸张捏碎。来不及思考更多,啸风只能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心绪和身体的虚弱,迅速做出判断:“现在不是慌乱和自怨自艾的时候。既然这里有规则存在,就说明此地并非完全无序的混沌。先活下来,才有机会弄清真相。冲动只会招致毁灭。”

啸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感受着肺部吸入的带着尘土味的空气,推开了吱呀作响的随时会散架的破旧木门。

门外,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布局异常规整近乎苛刻的村庄,道路横平竖直,布成了棋盘上的经纬线,精准得没有一丝偏差,虽是未经铺设的土路,却异常干净整洁,不见一根杂草一片垃圾甚至一粒多余的石子,房屋排列得井然有序,皆为茅草顶土坯墙,风格高度统一,大小朝向间距都如出一辙,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整齐划一,完美得不像一个真实的充满烟火气的村落,更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或是一个巨大的精密牢笼,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严苛的设计。

远处可见田埂与篱笆,隐约有炊烟从某处升起,勾勒出一派宁静祥和的田园景象。然而这份表面的“宁静”之下,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压抑感。空气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连风都似乎不敢轻易吹拂,生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一切都太完美,太有序,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啸风的目光迅速扫过左右的房屋,只见一排排房门陆续打开,走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全是山辉族与泰逢族的幸存者,他们曾并肩穿越绝地,共同浴血,彼此托付,如今却面色苍白,都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的丧尸,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恐惧。粗略一数,约有七八十人。还有几间屋子始终紧闭着门扉,不知是无人居住,还是有人选择违抗刚刚下达的冰冷的命令。

就在人群前方的街道上,站着几个身形高大姿态僵硬的“生物”。他们与山辉族人和泰逢族人拥有相似的身躯与四肢,面容也基本无异,但细节之处却透着非人的诡异:耳朵并非长在头顶,而是贴在脸颊两侧,形状扁圆,毫无生气,根本不像两族之人头顶耳朵那么可爱灵动;全身裸露的皮肤光滑得不可思议,一根毛发也无,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滑腻;唯独头顶的黑色毛发异常茂盛,被仔细地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用一根看似普通的颜色深沉的木簪牢牢束住;最令人心头发毛的是,他们的身后空空如也,这些监工没有尾巴,山辉族与泰逢族的族人都生有一条象征血脉与身份的尾巴,这是他们种族最显着的特征之一。

这些“生物”身穿粗布短衣,或腰间别着一根乌黑油亮散发着淡淡腥气的皮鞭,或手中握着一根,鞭梢微微晃动,发出轻微却令人心悸的噼啪声。

“我们是刘家村的监工,”他们齐声开口,声音整齐划一,毫无起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负责监督你们工作。今天的工作是将村外的农田开垦好!”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源自规则本身的威压:“若是有谁不服从命令,后果自负!”

啸风心头一凛,目光鹰隼般锐利地扫过这些监工。他注意到,他们说话带着非人的机械感,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没有焦点,瞳孔深处是一片虚无,只是执行预设程序的傀儡,而非拥有自主意志的生命。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规则的具象化。

“好了,一分钟的时间到了!”监工们再次齐声宣告,声音冰冷如铁,不带丝毫情感。话音未落,三间始终紧闭的屋子突然爆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声”,更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又似地狱深处传来的悲鸣,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能直接刺穿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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