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永生猪的胸膛之上，赫然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血窟窿！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约翰上前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这人已经死了。就算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说实话，约翰已经后悔来蹚今晚这趟浑水了。都市龙王男主虽然是他的老板，但打工人都是来赚钱的，谁也不是来玩命的啊！
都市龙王男主骇然地望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永生猪，神情比见到地狱里的魔鬼还要惊恐。
“什么？死了？”顾西辰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拨开了都市龙王男主，瞪着眼睛一寸一寸地检查台子上的胖男人。“这不可能！”
旁边的一个医生忍不住道：“顾总，你们没有常识的吗？台上这个胖子中刀的地方可是胸口！”
“据我所知，被捅穿心脏还能活下来的人只存在于《意林》之中。”旁边的一位年轻医生凉凉地讥讽道。
在这些医生的眼中，都市龙王男主和顾西辰通通都有病。若不是他们行走世界见多识广，见惯了有钱人的龌龊事，早在都市龙王男主下手的那一刹那，他们就报警了。
医生们的话惊醒了愕然失语的人群，顿时，场面大乱！
“这怎么可能？永生猪怎么可能会死？”
“上次我亲眼所见！这……这……”
还有人惊叫道：“帝先生呢！帝先生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群富豪精英们乱成了一锅粥，医生和科学家们懵逼地夹在骚动的人群中，不知道这些阔佬这是在闹哪一出。
不就是杀了个人吗？
好吧，也许杀人确实值得大惊小怪一下子，但是这些富人们，明显并不是因为杀人而惊讶。
更像是……为了台子上这个胖男人死了而惊讶。
“大家都安静！安静！”顾西辰道，“让我再来试试！”
宾客们勉强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顾西辰的动作。
顾西辰拿起手术刀，谨慎地在胖男人的小臂上削了一小片肉下来。
刚刚死去的尸体渗出了血，除此之外，没有特别的表现。
约翰实在忍不住了：“先生，可以告诉我，您正在做什么吗？虐待尸体可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
约翰猛地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顾西辰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咆哮帝霸总怒吼道：“伤口为什么没有愈合？是不是你——都怪你杀了永生猪！要是他还活着，伤口一定可以愈合！”
咆哮帝霸总男主一把揪住了都市龙王男主的衣领。
“关我什么事啊！”都市龙王男主有些心虚，随口攀咬道：“也、也许是永生猪走失的时候出什么问题了呢！”
都市龙王男主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费奥多尔身上。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之外，如同一捧误入名利场的冰雪，和这群奢靡的富豪们格格不入。
费奥多尔坦然地迎着众人的目光，“我交还台上那个男人的时候，顾西辰和帝万书先生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交接的时候我们做了实验，台上那个男人的身体一切如故。”
众人的目光狐疑而不善，费奥多尔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继续缓缓道：“再说，如果我想对那个男人做什么手脚，根本就不必把他交给暗之血宴。”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众人又将目光投向顾西辰。后者虽然大受打击焦头烂额，还是保持着一个总裁该有的条理。
顾西辰点了点头：“是的，费奥多尔先生交还永生猪的时候，我为了以防万一，亲手在永生猪的身上捅了一刀又划了一下，当时那些伤口全都恢复了。”
顾西辰说着，按了按手机，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来，在众人面前播放。
“大家请看，这是当时的视频。”
手机屏幕很小，顾西辰干脆把视频投到了地下室的大型平板电视上。
其他宾客倒是还好，那些医生们见了视频，一个个顿时坐不住了。
“这、这是新的特效电影？”
“不，不是，刚刚顾老总说……”
“这个人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
“这怎么可能——？”
几个医生顿时扑到了手术台上的胖男人身边，如饥似渴、满怀震撼地看着这具躯体。
顾西辰不耐烦地比了个手势：“医生先生们，恕我直言，你们可以暂时保持安静吗？”
本来就烦，这群人七嘴八舌的，脑子都要炸了！
约翰克制地看了手术台一眼，拉过了都市龙王男主，低声道：“boSS，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费奥多尔的清白已经被证明了，暗之血宴上的大佬们成了无头的苍蝇。
手头的武装被帽子叔叔缴了个干净，本来就元气大伤。千辛万苦来公海上参加宴会，结果永生之梦又泡了汤！
场面顿时有些压不住了。
“顾总！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人群中有人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顾西辰面色不善，眼神凌厉，杀气迸现！
可惜这招没用，大家都是男主，你是男主我也是男主，谁怕你的眼神杀啊？
“永生猪交到了你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冒着被官家请去喝茶的风险来参加这场愚蠢的拍卖会，不就是为了永生吗！”
“顾老总，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医生们从贵客们的七嘴八舌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合着这群阔佬们是想从台上这个胖子身上研究永生的法门？
祖师爷在上，这是什么玄幻片片场吗？
“诸位，请冷静一下。”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人群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抓住了永生猪又交还回来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道：“我理解诸位的心情。但我想，诸位不必过于苛责顾先生。”
“你是想为他开脱吗？”叶总裁沉声道，“难不成，你们二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费奥多尔扫了一眼顾西辰，“我的意思是，我交出手术台上的这个男人之后，顾先生只是实验了一下，并没有‘保管’对方。”
费奥多尔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真正‘保管’这个男人的人，是帝万书帝先生。”
人群倏然一静。
“顾先生，我说的对吗。”费奥多尔用那双大海一般沉静的眼睛望着顾西辰。
顾西辰心知对方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先不管俄国佬为什么突然示好了，眼前这群豺狼虎豹没一个是吃素的，总要有人来背锅。
虽然有点对不起帝万书，但死道友不死贫道。顾西辰毫不犹豫地就把帝万书卖了：“没错，一直到刚刚，都是如此。”
“说起来。”费奥多尔用不太标准的中文慢吞吞道，“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没看到过帝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