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没人再过来提审王紫柔,好像将她遗忘了一般。
十几天时间里,沈艳和马翠花等人越发过分起来,号子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全包给了王紫柔不说,晚上还特意安排她连续值两个夜班,每天都从凌晨两点值到凌晨六点,美其名曰为“东方红。”
王紫柔吃不好睡不香,度日如年,瘦了十几斤,这里真是堪比地狱!
“咣当”一声,号子门开了,马管教领着一名女犯人走了进来。
女孩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非常漂亮。
“这是新来的犯人李冰冰。沈艳,你教教她这里面的规矩。”马管教对沈艳使了个眼色。
“好的,马管教。”沈艳眼冒绿光,异常兴奋。
号子里很久没来新人了,收拾王紫柔这样一个病怏子实在有些不过瘾,很多节目都不敢上,怕给她玩死了。
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也非常健康,她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她耍一耍了。
马管教走了以后,沈艳带领马翠花和另几名女犯人围住了李冰冰。
“小姑娘,犯的什么事啊?懂这里的规矩不?”
“马翠花,你来跟详细地讲一讲规矩。”沈艳吩咐道。
“好的,老大。”马翠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她最喜欢折腾小姑娘了,尤其是那种漂亮小姑娘。
“小姑娘,看守所进门三大件:大扫除,洗刷刷,开飞机。”马翠花摇头晃脑说道。
“大扫除就是扒光你全身衣服,号子里每人端一盆凉水浇过去,挺过来就算过了第一关。”
“至于洗刷刷嘛,嘿嘿,就是用牙刷在你的小妹妹里不停地刷呀刷,那滋味绝对酸爽无比!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马翠花露出一口大黄牙变态地笑了起来。
李冰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不呢?”
“哟呵,还挺横!老娘现在告诉你拒绝是什么下场?”马翠花眼珠子一瞪,撸起袖管子,准备先给她来几个大耳刮子。
“砰!”的一声,马翠花肥胖的身躯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沈艳和其他女犯人眼皮子抖了一下,她们隐约看见李冰冰肩膀轻轻一动就将马翠花磕飞了。
“姐妹们,来了一个不听劝的货,给我群殴她。”沈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呼啦!”一下,沈艳手底下十几名爪牙冲了上去。
“你个小婊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马老二你也敢打?”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马管教的远房堂姐。”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不如你跪下,让俺们一人抽几巴掌,这事到底如何?”
李冰冰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群乌合之众。”
“揍她!”女犯人们彻底被激怒了。
“我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天不成?”
“就是,双拳还难敌四手呢?”
“今天将你个小婊子打出翔来。”
就在这时,李冰冰动了,她身体微微下沉,使劲一蹬,腾空了一两米,修长的美腿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啪啪啪啪!”跟围攻她的爪牙们来个亲密接触。
“妈呀,脸被踢肿了,门牙也掉了。”
“呜呜呜,我大姨妈都被她踢没了!”
“她太狠了!”
......
女爪牙们纷纷跌倒在地,一片鬼哭狼嚎。
李冰冰根本没搭理她们,径直向沈艳走去,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想让这些小卡拉米听话,必须先降服她们的老大。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沈艳牙齿打架连连后退,“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允许打架的。”
她的话让一旁看戏的王紫柔有些想笑。
法治社会?不允许打架?您刚才在干嘛呢?
“你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李冰冰站在了她面前。
“这里面可是有规矩的,你破坏了规矩是要受到惩罚的。”沈艳色厉内荏。
“从今天起,我就是规矩。”李冰冰眼里闪出一道杀气。
王紫柔心中一凛,眼前的女孩子咋跟魏哲给她的感觉差不多呢?
“你滚到那边去!那位姐姐到我这边来。”李冰冰突然向她招了招手。
“我?”王紫柔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你还有谁?”李冰冰露出雪白牙齿宛然一笑,好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
“从今天起,这位姐姐就是号子里的老大,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沈艳和其他女犯人全傻眼了。
如果李冰冰自己当老大,她们当然不敢有意见,不过让病怏怏的王紫柔当号长,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看到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的李冰冰,所有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敢怒不敢言。
当天晚上,李冰冰安排王紫柔睡了头铺,自己睡在二铺上,两人享有不值夜班的特权。
沈艳马翠花一行人则被安排在了马桶边,负责值夜班。
第二天,马管教过来巡视,沈艳和马翠花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到她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王紫柔二人的罪行。
“真是个饭桶!既然你们二人无法管理好号子,让她们替你们管理也不是坏事。”马管教鄙夷地看了两人一眼,背着手离开了号子。
马管教非常清楚,在看守所这种讲究弱肉强食的地方,如果沈艳她们不是这块料,她强行提拔也没用,犯人们臣服的永远都是那种武力值最高的犯人。
望着马管教离开的背影,沈艳和马翠花二人欲哭无泪。
从今天起,属于她们的时代结束了。
时间一久,王紫柔跟李冰冰混成了好姐妹,无话不谈。
李冰冰告诉她,自己是犯了故意伤害罪进来的。
男朋友劈腿跟小三在一起,被她抓了个现行,她当场拧断了那渣男的第三条腿,还将小三打成了猪头。
王紫柔听得直冒冷汗,没想到李冰冰这样一个文静漂亮的小姑娘竟如此彪悍?
“王紫柔,李冰冰,由于你们在这里不服管教,现决定对你二人进行异地关押。”一个星期后,马管教领一群武警冲进号子将两人押了出去。
“胡汉三走了,我们农奴终于翻身做了主人。呜呜呜,”沈艳和爪牙们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