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严重的...有时候是维持不了人的形态的，这些日子也只是靠着药物来保持着。”
怪不得与季宴礼相处的这几日，她都能看到那条蛇尾巴。
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心口被什么东西揪住。
他后来变成人的双腿，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话吗？
“他治疗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过去吧。”
“好...”
苏洛安跟上前面周涛的脚步。
沿着医院的走廊往前，直到一处白色的大门前停下。
手术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医生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
而季宴礼是被宋浩搀扶着走出来的。
他的蛇尾巴艰难的移动着，每往前一步，都会牵扯着腰间的疼痛。
腰后身上的新的鳞片太慢，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护他脆弱腰肢的作用。
季宴礼的脸色很白，就连呼吸都有点喘，紧皱着的眉头在隐忍着身上的痛感。
这是头一次，苏洛安这样直白的看到没有任何情绪掩藏的季宴礼。
“安...安?”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他金色的我赤瞳里有片刻的呆愣。
下一秒，被无数的慌乱席卷。
季宴礼立刻低头，他的尾巴藏在身后，妄图能够遮住他这丑陋的模样。
他清楚的记得心上人说过的话。
也明白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有些吓人……
本以为大小姐会和他聊上一会，也让自己有调整的空间。
现在计划被打乱，他让大小姐看到了他不堪的那一面了……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让他极度的对自己更为厌恶。
苏洛安上前，伸手摸着眼前人躲闪的脸庞。
再过坚硬的心脏也变软了几分。
她不得不承认，季宴礼确实动摇了她的决心。
“季宴礼...”
“嗯...”
乖乖的回应着。
只要是大小姐的呼喊，他就永远会回答。
“是不是很疼？”
她对当时车祸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也不知道季宴礼为了她承担着怎样的痛。
但不用想，她都能猜到几分。
听出了心上人话语里的担心，他不安的心在刹那间落定。
感受到自己被在乎，他的眼眶瞬间通红。
“不疼的...”
得到回答，苏洛安没有说话，不敢直视着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睛。
只是走到另一边，和宋浩一起搀扶着他。
“季宴礼，我们回去吧...”
她还是做出了选择，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从一开始的担心与猜测，在这时有了答案。
感受到身旁的人，手指的触摸下留下的余温。
季宴礼彻底的溃退。
“好...”
周涛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在这里有点太大。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
“那个宴礼，我等会开点药，记得让宋浩来拿昂。”
不想再继续被辣眼睛，周涛连忙撤离。
宋浩也是明白，接受到周涛的示意开口，“周医生，我现在就去找你拿。”
他可不想待在这里碍事。
—
回去的路上，苏洛安安静的没有说话，但会主动的照顾着他。
会帮他把座椅上的软枕调整方向，让他靠的更加舒服一点。
“谢谢安安...”
看到身旁人的动作，季宴礼乖顺的配合着。
因为刚治疗过后，他的尾巴还不能变成人的形态，所以回去的路程都是宋浩开着车子的。
到了别墅里，有些让苏洛安感到意外的是回来之后，她也并没有被绑上链子。
难道是季宴礼忘记了?
困惑的寻找着他的身影，发现他正站在浴室里。
苏洛安看到他手里拿着刚倒来的药。
掌心里白色的药片格外的明显。
“我问过医生了，你刚治疗过后，还是不要吃这种药了。”
能够猜到他想要重新变回人形的想法，苏洛安制止着。
有些诧异着她的说出的话语，季宴礼呆在原地。
安安...这是在关心他吗？
见他没有反应，苏洛安伸手拿起他掌心的药片，“其实我先前说错了。”
“你的蛇尾...很好看...我很喜欢的...”
甜软的嗓音里夹杂着认真，诉说的话语一时间让季宴礼失去了辩识的方向。
“安安...你说什么?”
不确定的追问着，季宴礼缓缓弯腰，透露着讨好的模样。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喜悦将他包围。
“喜欢...”
默默的念着她刚说的字句。
金色的赤瞳里泄出满满的爱意，“也...喜欢...我吗?”
小心翼翼的问出声，说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碎什么一般。
她的心里没有答案，想要逃避。
却被季宴礼握住肩膀，逼迫着她的回应。
想要说些甜蜜的话语蒙混过关，可那双眼睛能将她的伎俩看透。
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如此固执的等待着回答。
“喜欢...”
瞧见那双逐渐黯淡的仿若失了神采的眼睛，苏洛安于心不忍道。
“若是不喜欢，我可能趁着见林彦初的机会就逃走了。”
几分的真真假假，她连自己都辨认不清。
是先前装出喜欢季宴礼的样子太深刻了吗？连她自己都陷进去了?
声音在耳畔萦绕，季宴礼弯起嘴角，眸子里迸射出浓烈的爱。
“我也爱...大小姐...”
一字一句，低沉的声音打在她的心口。
“大小姐...我可以...亲你吗？”
在那双含着渴望的眼眸下，苏洛安鬼使神差的点头。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
柔软的唇齿触碰，交缠着。任由着苏洛安的攻入，扫荡着战利品。
季宴礼配合着她的动作，默许着她大胆的行为。
分明是他央求着被亲，却是被亲的最惨的那一个。
他的薄唇很是香甜可口，让苏洛安食不知味的想要汲取更多。
“大...小姐...”
支离破碎的嗓音呢喃着，情到深处所发出的声线愈发的沙哑。
所有的理智与考量被苏洛安扔在脑后，使劲的亲着。
双手搂着季宴礼的腰，手掌往下摸着他下身的蛇尾巴。
季宴礼所有的力道都被牵制着，身体忽的失去了重心，跌入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