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剧烈的痛感使得林马强失声，也失聪。
他喉部还被耿川踩着，压迫住气管，令他满面通红，几近窒息。
“杀人，很值得吹嘘么？要这样的话，我其实也宰过不少。”
耿川上身微微前倾，眼眸低垂，如同看待蝼蚁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地面上宛如死狗一般的男人：“哦不，我宰的可能都不叫人，应该叫人渣，你这种，我以前可是杀了不少啊。”
说话间，耿川嘴角渐渐上扬，笑容癫狂，他松开了压住男人的脚，让他得以短暂喘息。
“咳咳——嗬嗬——”
“放过我，我错了。”
林马强表情惊恐万分，即便此刻痛苦异常，他也不敢大声喊叫，生怕下一秒就被对方毁尸灭迹，消失无踪。
“砰——”
耿川一脚送出，鞭打在其腹部。
“呃——”
林马强闷哼出声，此刻他已然重伤，他能够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震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就好像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不敢，也无力反抗，就和沾板上的鱼肉一样，人人拿捏。
耿川一脚飞出便收回，他冷笑问道：“错？错哪了？”
“我不该，不该对你动手。”林马强捂着骨折的手臂，强忍着下身的剧烈疼痛回答，
虽然他清楚对方是在明知故问，但求生的意志让他不敢不服从。
可他话音刚落。
“砰——”
耿川又是一脚送出，这次他直接踹向了前者的面门，
“啪嗒——”
掉落了数颗带着血水的牙。
“既然知道，你觉得你还有活着的可能么？
呵呵，不过，你要是能把你之前犯下的一切事如实给我交代，那我也不是不可以适当考虑考虑。”一连几个不确定的词汇出来，要是熟悉耿川的人听见了定然是瞬间明白，当他如此说话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唔唔——”
而此刻地面上，无尽的折磨连带着巨大屈辱不断席卷林马强的内心。
一直以来，都是他折磨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而这会，这个高中生不仅折磨他，还不断地羞辱他，同时还企图压榨他最后的剩余价值，想要让自己供出一切。
这怎么可能，要是自己背后的那个人知道自己把他供了出来，就算面前这人真的放过了他，也一定会让自己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然而，他刚想胡乱编造一些案件，令他意料不到的，正俯视着他的青年竟率先出声问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
林马强眼袋浓重的双目瞪得滚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背后有人？
难道，
难道今天这实际上是一场局？自己其实早就被警察盯上了？这是在钓他？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警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江南了。
而且自己向来行事谨慎，从未留有把柄、证据，这也是警方迟迟无法将自己羁押，而自己还能和正常人一样，明目张胆到处逛街的缘由。
这个人肯定是蒙的，他只是刚好想套自己话。
“不说是吧？”
“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耿川再度展露恶魔的微笑，他最擅长的远不止是杀手的基本技能，同样还有各类审讯技巧，
通常来说，为非作歹的人心态更强，他们能做出一些违背人类良知的事，就必定想好了应对方法。
因此，这些人的嘴比普通人要难撬不少，而这时，还用常规审讯往往是无法起效的，一些更狠的手段就起到了用处。
什么三十六般刑具，七十二条刑罚，上辈子没用上的，这次说不准能使个遍。
缓缓升空，耿川手指微微晃动，念力控制着塑料袋，再次堵住了中年男人的嘴，
随后他凭空拉动中年男人继续向着漆黑的巷子深处飘去。
感受身上那股说不上来的被操控感，林马强亡魂大冒，他扭头看向身后正浮空拖拽着他的青年，终于惧了，他宛如一条臭蛆般扭动身躯，被堵住的嘴，此刻只能够发出无意义地声响。
“哦豁！哦豁！唤过哦！”
“现在说？晚了，等我给你来一套全身spa，要是到时候还能活着再说不迟。”耿川动作不停继续向前飘动，他面无表情，冰冷地回应林马强的话。
魔鬼，这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黑暗巷子的孤立无援感以及对之后遭遇的内心预演，让林马强逐渐意识到自己身后这人才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他终于不再敢隐瞒涕泗横流地求饶，毫无先前揽着前者进入巷子时的嚣张。
“哦都豁，唤过哦，求你给哦个痛快！”
“痛快？听不懂人话么？我说，
晚了。”
似是到达了耿川的预定方位，他停下前进的动作，回头冷笑。
此刻，林马强算是被彻底击溃了内心防线，竟在下体受伤的情况下开始大小失禁。
过去无恶不作的权贵黑手套，此刻已然在被行刑之前就已经止不住的恐惧。
这些年来，他帮助背后之人做了不少的腌臜勾当，灭了不少的活口，也让活人体会过死去活来的折磨，
而丰富的折磨经验同样反哺给林马强，令他能够深刻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也因此，他最是清楚，恐慌。
他内心恐惧，害怕......
他怕有一天自己露馅被警察抓住，判下死刑。
但他更害怕背后之人对他的威胁，
如果自己胆敢把一切说出去，自己只会活在无尽的阴暗和痛苦当中，真正的求死不能。
可现在，背后之人的折磨他等不来，
因为在他面前，现在就站着一个与前者不遑多让的恶魔，
他和警察不同，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说与不说，只是想要通过折磨自己取乐。
躺在脏污的地面上，此时的林马强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臭虫。
几秒时间，他算是彻底想清楚了自己的下场，既然说不说都要死，那不如选择死的痛快一些。
“盖给哦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