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遇：这是你自己答应的，不可以反悔。】
祁尘染在纠结了十几秒之后豁然开朗，现在直播的，哪个不是老公老婆一气乱叫，隔着一层网线能怎么样？
只要钱给得够，别说是叫老公了，叫主人，叫daddy都可以，都是出来讨生活，别把自己限制的太死了，又不是真谈恋爱还玩线下。
祁尘染扶了扶额，他还是道德感太高了。
想通里面的关节之后，祁尘染没再纠结，回道，【只是这样吗？】
玖遇似乎很疑惑，回道，【只是这样？】
祁尘染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吧。】
秦书翎看着祁尘染给自己的回复，陷入了沉思，祁尘染他，这么放得开的吗？
虽说直播是越放得开越好，但是落在祁尘染的身上，秦书翎莫名觉得自己的滤镜碎了。
他一直以为祁尘染是一个相当清纯的人。
直播的时候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性格，是有点保守的那种，直播从来不擦。
本来强逼着他录这种台词的asmr视频，还有点逼良为娼的感觉。
但是看祁尘染答应的这么直接，秦书翎觉得自己受骗了。
他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要更多的礼物！
祁尘染看了眼自己的直播间，他不在的那一会没掉多少人，弹幕一个劲的问他玖遇老定制了些什么。
祁尘染轻咳了一声，用毛球扫了一下麦的一边，轻声的说道，“玖遇老板说，她想要加长纯享。”
弹幕上没一个人相信的，都在猜到底是什么。
祁尘染心想，那是能和你们说的吗？那是付费项目好不好。。
直播结束后，祁尘染开始研究起了那个视频。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强擦，硬擦，夹着嗓子擦。
但是像玖遇这种富姐，什么没有听过，到他这里肯定是想听点特殊的。
祁尘染学着视频里压了一下嗓子，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奇怪地方。
不是，他叫玖遇老公？
女老公？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总还是觉得怪怪的，祁尘染在薇信上问了玖遇，但是玖遇没有回他。
祁尘染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那也该睡了。
他关了电脑，准备明天再问，准备明早起来看他的回复。
骆茗州第二天早上发消息给他说，他今天也不回来。
祁尘染平时起床比较晚，这会都已经快十点了，按理来说玖遇应该已经看到了他的消息了，但还是没有回复他。
他刚到客厅里坐下，外面就突然有人敲门，有上次的经验，祁尘染现在开门之前都要通过猫眼看看外面是谁，万一孙淑月又来了。
话又说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被他说的话吓到了的原因，怕祁尘染真的报警抓她，这几天孙淑月都没有来骚扰他。
祁尘染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是那天来帮他的那个柳安如。
男生局促的站在门口，见门里没有什么反应，居然转身就打算走了。
祁尘染马上推开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安如脚步一下顿住了，他眼神飘忽的说道，“我，我想借你掸灰的东西用一下。”
祁尘染应了一声，进去把鸡毛掸子拿出来给他。
柳安如很快走了，过了莫约半个小时，祁尘染在思考中午该吃什么的时候，他又下来还东西。
这次说话的时候更加腼腆了，“谢谢，快到中午了，我看你还没有做饭，我刚做饭的时候正好做多了，你要到我家来吃饭吗？”
祁尘染瞬间了然，谁家边掸灰边做饭啊，这是找理由来请他吃饭的。
见祁尘染迟迟不说话，柳安如马上找补似的说道，“不愿意也没关系。”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了？”
听到回复，柳安如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我做菜的味道一般，待会不要嫌弃。”
祁尘染对他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柳安如家在他住的这套房子的上面一层，祁尘染跟他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锁上，“走吧。”
一进门，他就看到桌子上摆的八道菜，这叫正好做多了？
祁尘染也没有拆穿他，柳安如从厨房里拿出碗筷，“喜欢什么自己夹。”
祁尘染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柳安如说自己的手艺不好简直就是在胡说。
可乐鸡翅色泽诱人，外酥里嫩，炒蛤蜊咸香……还有一道炖猪脚。
祁尘染一看这工作量就觉得大的惊人，他抬头看了眼柳安如，柳安如正对他笑，“好吃吗？”
“很好吃，你不吃吗？”
柳安如愣愣两下之后应声，“吃，当然吃。”
吃过饭后，祁尘染帮他收了东西，打算和柳安如提一下自己是有男朋友的。
他回客厅，中途路过了一个房间，他无意间里面一扫。
看上去是一个电竞房，祁尘染刚准备收回眼神，却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一瞬间瞳孔震颤。
很多的海报甚至于还有手办，上面的角色粉色的长发，琥珀色的头发，这都是茯苓的周边！
柳安如居然是茯苓的死忠粉！
那么多的海报，那么多的手办，不是死忠粉还能是什么？说不定还在茯苓的打赏榜上榜上有名。
祁尘染没什么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立刻转身要走，一扭头却发现柳安如正好在看他，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
“你刚才……”
祁尘染懂，追虚拟主播被不熟悉的三次元人发现了肯定很尴尬，为了缓解柳安如的尴尬，他开口说道，“你也喜欢茯苓？”
柳安如怔了一下，“也？你喜欢茯苓？”
祁尘染对茯苓感觉一般，但是他得看茯苓，毕竟以后得勾搭她。
“偶尔看看，挺喜欢她的直播的。”
祁尘染本来以为柳安如会借此机会给她安利介绍茯苓，但是他反倒是更加局促了起来，甚至还不以为然的说道，
“啊？是吗？我觉的她还挺一般的，能到一百万粉都是运气。”
挺一般？觉得挺一般，你买这么多周边干什么？深柜吗？
虽然祁尘染本人对茯苓没什么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茯苓人美（皮套美）声甜技术好，会来事情商高。
且对直播间的观众们甚至打赏榜上的老板都很少谄媚，泰然处之，完全是靠硬实力拿下直播间的宅宅们的。
据分析，茯苓的女粉比例也很高，达到了四比六，这在女虚拟主播之中很罕见。
祁尘染完全不信，“是吗？”
柳安如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回道，“我不是说她很一般，她很好，只是我对她的感觉一般。”
祁尘染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演，继续演？
“这完全是我的问题，我是说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是欣赏不来她的好。”
柳安如越描越黑，不自觉的脸都红了，“你能理解的吧？”
祁尘染回他，“你电竞房里的那些手办多少钱啊？”
柳安如立刻回答道，“不要钱。”
他梗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在舰长里面抽选的，我运气好抽中了。”
“你不是说你对她感觉很一般的吗？那你怎么还上舰啊？”
“因为，因为……”
柳安如的脸都红的要滴血了，祁尘染感觉他再说就要昏厥过去了。
他伸手拍了拍柳安如的肩膀，“我懂，喜欢虚拟主播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对吧，没关系的，我能理解的。”
柳安如看着他，喃喃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认下来了，“是。”
祁尘染看了他两眼，突然觉得这么一层一层把柳安如的面具撕下来，看他现在这样还挺有趣的。
而后，祁尘染确认了一点，柳安如是直的，且百分之百是直的。
看女虚拟主播的男的有几个是弯的？
给女主播上舰，家里还一堆手办海报的男同就更是凤毛麟角，除非柳安如真的是那种奇葩，祁尘染直接认栽。
祁尘染对待柳安如瞬间热情了起来，“谢谢款待，安如你的手艺真的是好啊，那你个可乐鸡翅有没有配方，我想自己回去做一下。”
柳安如现在还是脸色爆红，祁尘染觉得他现在一时半会应该转不过弯来。
于是他又主动的跟柳安如交换了联系方式，“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发给我？”
柳安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