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窒息的感觉堵了上来，夜清明的身子都在颤抖。
亲爱的安吉丽娜曾经他以为是夏相思的ApE能力，但或许他一直都看错了，那不仅仅是ApE能力，而是真正的天使，和尤利耶尔、加百列、卡玛尔一般的大天使。
而且这个天使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结合到了夏相思的能力之中。
是的，夜清明即便穿上了黑铠都绝对不是夏相思的对手。那已经不是他区区一名人类所能够对抗的存在。不过十分幸运的是，至少目前为止夏相思都还没有将夜清明当做敌人。
“学术天使拉斐尔。”夜清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是么？你是这样称呼我的安吉丽娜？”夏相思抚摸着天使的面容，微笑的对她说：“看来正如你告诉我的那样，他确实知道你的存在。”
“你知道多少？”夜清明必须的问，因为那个秘密决不能轻易的传播开来，绝对不能。
“你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夏相思幽幽的轻叹一声说：“而且我知道最好不要说出来，那么，就让我展示给你看吧。”
“展示给我？”夜清明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有点儿不太能够接受，因为那即便是他都在努力推进的事情。
“夜，我知道之前去过斯拉夫，那个时候你还什么都无法看清楚，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夏相思素手一点，天使则是结出了一个法阵，将整个小院都笼罩在了其中。
一时间，小院落周围的世界变得透明起来，就好似盖上了六块大型的全息屏幕。
然后他们降临在了斯拉夫的上空。只是一瞬间，可夜清明没有感觉到空间撕裂，但也没有觉得他们处在一个全息投影的环境之中。他能够感到斯拉夫那与夏盟完全不同湿度以及味道的风。这种风不似作假。
“看到了吧？”夏相思看着下方空无一人的街道，虽然在晚上街道的灯火依旧明亮，只是在莫斯科基辅格勒中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夜清明的脸色铁青。
是的，他真的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空间是一个十分有用的东西，比如约尔的环球霸主，再比如梦宇宙，这些异空间能够同时装下大量的东西，无论是物件还是人类，甚至比如你那来自于某位高维度的资产梦宇宙还可以提供人类生活的所有要素。”夏相思说：“所以不少逃离者的做法也很朴素，就是以异空间作为载体，在宇宙之中进行航行。夜，你却不用感到惊喜，那是过去的做法，很早很早的做法，这对于古神来说毕竟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而这个漏洞现如今已经被填上了，任何大于规定限制的异空间只要在量子海中发生坐标的位置，等待其的将会是来自高维的直接打击。”
“你想告诉我的是梦宇宙并不能起到避难所的作用？”夜清明绝望却又难以接受。
“很遗憾，事实正是如此。”夏相思点了点头说：“而且在共同周期的末尾，你和公会这两拨势力到目前为止都还在为了统一所有人类意志这方面没有更多的进展。我们的世间并不多，你们封印了古神的使者，让其继续在深海沉睡。然后又破坏了远古的遗存白色石板，双充电警报已经不可避免的送到了这星域的统治者手里，或者说古神眷族的手里。它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而且还就此认为我们的力量已经达到了白色石板所规定的限界。”
“限界，那代表着什么？”夜清明不敢不问。
“代表着它们会以认真的态度对付我们，制裁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现在还能够安然的交流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个星域之前还有其他文明的优先序列比我们高，亦或者鲜红耶提和旅者在通过某种方法延迟制裁。我们很幸运，至少对于这个星域的霸主而言，他们已然囿于时间的限制，他们终究也是三维的物种。”夏相思淡淡的说：“不过这不代表我们拥有着无穷的时间。夜，你的方法是对的，但如果加上时间这个变量就未必是对的了。”
夜清明知道夏相思的意思。
“但如果不是这样，让集体懂得如何自决，让他们学会如何更高效率的利用去中心化网络，他们无法驾驭未来。”夜清明解释说。
“是的，无法驾驭未来等于没有未来。而且夜你也不是没有进展，以你的表现可以说做到了最为完美的程度。但还是那个因素，时间，如果给与你足够的时间你一定可以最终完成目标。”夏相思说：“对此，我比任何人都深信不疑。”
夜清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夏相思是少数几个知道他心中埋藏秘密的女子。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得比他本人还多的女子。也因此她或许是唯一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女子，这一点上甚至超过了达达尼尔和阿芙洛狄忒。
如果....
夜清明不由得这么想，但他知道自己只能是想一想。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会知道自己不能够接受什么。
“所以，你有应对之法？不，你已经有应对之法了，而我已经看到了，体会过了。”夜清明的脑海闪了那只巨大的玄鸟。
“你猜到了，但也没有完全猜对。”夏相思指了指下方的莫斯科基辅格勒说：“你再看看，仔细看看。不要使用黑铠，就用你人类的肉眼去看。”
夏相思手一转，小院陡然落到了地面上，仿佛镶合到了莫斯科基辅格勒之中。
“请吧。”
夜清明走到街道上，然后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好像看到了淡淡的人影，不是因为空间的扭曲，而是自然而然所形成了一种轮廓。夜清明无法说清楚那种形状，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好似传说之中鬼魂一般。一个念头涌了上来，然后夜清明的视线立刻扩散到了远处，不知道为什么，他好似在这个寂静的街道上看到了一整片的繁华。
“这...这是怎么回事？”夜清明惊恐的说：“这个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怎么了？你将他们怎么了？”
夏相思轻叹一声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他们在的，一直都在，他们似乎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他们的日程从未改变。”
说吧，夏相思的手对着夜清明所在的方向切了一切。
时空之中似乎在夜清明的身体中线处出现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