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廿无,真的很烦,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烦我。李玄那个商业帝国的触手不断在红线边缘上试探,基层的研究员最近又差点在瓦拉纳西惹出篓子。
最近柳青也因为马兰彩还一天到晚被内务部资源分配局的人集体针对的事,让我和舒雅谈谈。可我一看到舒雅,就发现她眼窝深陷,她因为Θ们住进我家,而熬夜制定安置标准。
今天也就是末世历五年一月二十日,麻烦事又找来了。为了能一次性解决问题,我把财政部的赵宏,工业复兴委员会主任兼工业部部长的安国栋,以及科技部长林卫华带领的科技部团队和张玄之团队都叫过来开个会。当然还有张玉洁的哥哥,文化部部长张越。
他们还没来,舒雅似乎已经有点熬不住了。她用手腕拄着额头,似乎要睡过去了。她们内务部保密局的工作人员,正在检查会场。马兰彩虽然和舒雅一样,都是我的女人。但是她作为内务部资源分配局的局长,则是穿着一身暗灰色的西装套裙,手握钢笔捧着笔记本坐在舒雅的身后。
Θ-18作为我的顾问乖乖坐在我的身边,金巧巧作为我的秘书,她在体系中属于行政总局下辖的秘书处,她本质上是秘书处的副处长。所以她正在指挥秘书们,给会议桌两侧排座位,以及检查叫麦克风和全息投影。
门外的脚步声,是特勤局的安保人员和宪兵总队的宪兵发出的,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非常急促。柳青不在会议室,更没有参与安保活动,因为她不仅仅是宪兵和空军司令还是庐州军政及民政委员会的首席代表。(也就是老百姓说的留守长官)
不过这次襄城留守郑雪却从襄城赶过来了,她坐在我的右手边。她替我管理的襄城,也不仅仅是妙绝和尚那家伙说的,“随时可以镇压庐州的旗城,那么简单。”襄城和庐州虽然被叫做末世后的人类工业文明心脏,而且重工业水平比庐州差了点。不过得益于我刚平定襄城时胡可儿的姐姐,胡清雅为了剿匪推动并村和山村居民进城的人口基数,现在襄城的轻工业水平完全碾压庐州。
这场会议讨论的事,那就是是不是让爱因斯坦再次出现在义务教育的课本上。这场会议,更远远不是讨论一个“过气科学家”在22世纪的第一年恢复神格的问题。而是修正一些末世前的教育偏差问题。
这更不是埃德·蒙荣克和艾尔伯特·爱因斯坦谁更正确的问题。而是每个科学家的理论都有边界,一旦超出他们特有的边界那么理论失效。
荣克被捧上神坛是有特殊背景的,三战前经历了几十年的军备竞赛,各国发现爱因斯坦的理论和荣克的理论,虽然本质上是递进关系也有希格斯场状态,作为理论有效性边界。但是那对于教师的要求那就太高了,很容易就破坏教育的公平性,以及人才的有效转化率的问题。在没有军备竞赛时期西方各国都能默许学阀,可是涉及安全问题时,大家都把目光汇聚在21世纪末前沿物理学的拉格朗日点——荣克第三定律。
甚至连荣克改进万有引力常熟G的测量方法这件事,也都是简单的在书里加入了一行小字。至于爱因斯坦... 通俗点说就变成了“21世纪末的胡克”。只有地摊文学才会八卦一句“埃德蒙荣克给爱因斯坦的阶段性谬误,钉上了所有的棺材钉。”这种荒诞的叙事,本质上就是科学上的“赵哥聊政经”的天命之子小故事。
就像是二十世纪只是说牛顿是被苹果砸出的万有引力定律,而不是胡克那封信。这种骚操作当然让军备竞赛中获得人才优势。可是到了更复杂的维度战争,我们必须了解埃德蒙荣克的所有理论以及他产生的过程。避免荣克的理论在超出他科学边界的时候有个弥补——而爱因斯坦就是一个选项。
金巧巧给我递来一杯冰水,放在我的面前,此时的我已经因为那群科学家和教育学家的理论差异吵了三天了,现在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头发凌乱的爱因斯坦对我吐舌头。
我接过冰水,一饮而尽。那冰冷的感觉顺着喉咙流淌而下,仿佛给我疲惫的身体注入了一股清泉。我感到一阵清爽,精神也逐渐振作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那些科学家和教育学家的理论差异在我脑海中不断交织,让我感到有些混乱。然而,随着冰水的作用,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终于看不到爱因斯坦对我吐舌头了。
过了没多久,会议室的门被缓缓推开,所有人依次进入自己的座位。椭圆形会议桌中央嵌着量子屏障模型,幽蓝光晕映得众人脸色发青。林卫华面前堆着《爱因斯坦文集》影印本,扉页荣克的批注“致阿尔伯特,您的方程是我的望远镜”清晰可见;教育部专家的文件上,“荣克教学大纲”用红笔圈出“删除相对论章节”的批示。
教育家胡宁看到这影印件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就是物理学出身,还是在末世前搞过一阵前沿物理学的。所以他不光懂物理学,还懂教育学。我知道这是胡宁这类跨学科学者对教育门外汉的不屑。
林卫华继续上次的发言,说道:“大家看看张北海的直播!三百万观众认为‘光速能叠加’,这比巫师更可怕——他们连量子屏障为什么能挡灵脉都不懂,只当是‘荣克爷爷显灵’!”他推过一份实验报告,“上周解剖的巫师胚胎,心脏的时空褶皱符合爱因斯坦场方程,可咱们的临时研究员居然不是用洛必达法则硬套,就是用迭代函数硬算,得出的结论完全背离真相!这完全就是数学和物理学没搞清楚!”
教育部首席专家胡宁,也不管孙宇这个部长,冷笑一声,扶了扶眼镜:“林部长,您知道基础教育的‘遗忘曲线’吗?让十五岁孩子理解‘光速不变’,比让他们学会开盾构机难三倍。我们的教材是‘阶梯式屏蔽’——初中只讲荣克公式,高中提一句‘基于前人研究’,研究生自然会在《爱因斯坦补遗》里学到相对论。”他敲了敲屏幕,上面是三战前各国教育数据:“2047年全球放弃相对论基础教育后,工科生培养周期缩短40%,这正是咱们能快速量产Yb-75云爆弹的原因。”
最后胡宁还冷冷的来了一句,“教育是社会科学领域的事情,请不要外行领导内行。你们科技部的领导总说工科生,不学相对论,盖大桥也不考虑地球曲率,就知道套公式。而且我要提醒林部长,你们这样说是很不负责任的。而且荣克第三定律的简化版,已经涵盖了相对论的部分内容。所以教育部专家团决定不接受此类批评。”
刘三维喉结滚动,语速如生锈齿轮:“胡、胡教授……您刚说‘荣克公式涵盖相对论’……”他从实验服内袋掏出皱巴巴的胚胎切片照片,克莱因瓶状的心脏褶皱在投影下泛着冷光“上周解剖的3型巫师胚胎,心室壁的时空曲率波动……符合爱因斯坦场方程的非线性解——”
刘三维的手指戳到照片上的荧光纹路,墨迹在玻璃上划出刺耳声响,他忽然大叫道:“用荣克简化公式计算能量溢出时,误差达到17. 3%!因为希格斯场强度超过临界值时,荣克公式的‘?mv2’项会引发……引发维度参数坍缩!”最后,他突然从口袋里抖落三张计算稿,公式间用红笔标满“希格斯场修正值”。
胡宁冷笑着看向那个因为科普失败,差点被小孩子打的头破血流的‘小丑’,但还是语气平静的说:“刘工,基础教育不需要处理3型胚胎这种极端案例,而且拉格朗日点比我们简化版的荣克公式还不严谨,至少很多变量还有所保留——”
刘三维听这个胡宁这样不留情面,于是对着我大叫道:“督帅,这个人胡说八道!如果小孩子习惯了没有爱因斯坦,并且形成思维定式,那等他们当了研究生更难扭转。”
刘三维的计算稿在会议桌上散开,三张A4纸边缘还沾着胚胎组织的荧光残渍,像被撕碎的克莱因瓶。胡宁的冷笑凝在唇角,视线扫过那些标满“希格斯场修正值”的公式,指尖在桌面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那是三战前他在日内瓦国际教育大会上,反驳“量子物理基础教育”时的习惯动作。
“刘工的计算很精彩,”胡宁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瞳孔,“但您混淆了‘科研场景’与‘教育场景’。当我们的士兵在恒河前线组装量子屏障时,他们需要的是能在战壕里背熟的‘荣克三要素’——质量、速度、能量阈值,而不是爱因斯坦场方程里那些弯曲的希腊字母。”他调出全息投影,三战前某军工技校的实操视频在空气中跳动:十七岁学徒对着公式手册调试屏障模块,油污斑斑的手在“v_{\\text{蒙}} = (E\/m) \\times (d\/c)”上画满重点。
林卫华突然拍案,《爱因斯坦文集》影印本震得扉页扬起,荣克的批注“致阿尔伯特,您的方程是我的望远镜”在量子屏障蓝光中忽明忽暗:“胡教授别忘了,上周瓦拉纳西的锚点事故!基层工程师用荣克简化公式计算灵脉切割,结果漏掉时空褶皱导致屏障过载——现在那些士兵的遗书里,还写着‘相信荣克爷爷会保佑’!”
胡宁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抵着桌面划出三道白痕。他当然知道瓦拉纳西的事故——保密局档案里,那三十七个被量子屏障反噬的士兵,皮肤下都浮现出未完成的爱因斯坦场方程符号,像极了巫师胚胎的时空褶皱。但他更清楚,若在基础教育中加入相对论,基层技术兵员的培训周期将延长至十个月,而GhSF的猎巫行动等不起这十个月。
“林部长总爱用极端案例否定整体政策,”胡宁的声音突然放软,像在哄骗哭闹的孩子,“您看看这个——”他调出教育数据看板,2047年放弃相对论后的工科生留存率曲线陡峭上扬,“当学徒们发现公式能直接套用,而不必纠结‘参考系变换’,他们的实操错误率下降了65%。这不是忽视爱因斯坦,而是把他的理论,变成研究生阶段的‘甜点’,而非初中生的‘主粮’。”
刘三维突然抓起桌上的量子屏障模型,透明材质在他掌心映出扭曲的倒影:“甜点?当希格斯场强度超过1.2倍临界值,荣克公式的‘?mv2’项会引发维度参数坍缩,就像用直尺测量莫比乌斯环!您知道这对武器设计意味着什么吗?”他的指尖戳向模型上的克莱因瓶纹路,“上周张玄之团队的病毒弹在坎普尔失效,正是因为基层工程师没考虑时空曲率,把‘荣克常数’当成了绝对真理!”
会议室的气温仿佛因争吵骤降,金巧巧悄悄给我续上的冰水,杯壁凝结的水珠正沿着蟠龙纹滑落。我盯着胡宁文件上的“继续维持三战前删除相对论章节”批示,突然想起三战前在金陵大学,教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两个重叠的圆:“爱因斯坦是内圆,荣克是外圆,两者不是取代,是嵌套。”
“够了。”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在喉咙肿突然响起,指节敲在量子屏障模型上,幽蓝光晕在我掌心炸开细碎的光斑,“胡教授的‘阶梯式屏蔽’,能让90%的孩子掌握基础科学;刘工的担忧,点出了剩下10%的致命漏洞。”我扫过林卫华面前的《爱因斯坦文集》,荣克的批注在视网膜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这样——大学本科加入‘荣克公式的前提’,那就是当希格斯场强度低于临界值 h_c = 624 GeV(三战前日内瓦对撞机测定基准值),时空呈现「弱紧致化状态」,允许以下物理现象。
前提一:低希格斯场环境下的「维度跃迁许可」。具体表现为;1. 光速不再是速度上限。2. 时空褶皱存在线性近似。
前提二:极高希格斯场环境下的「宏观低速近似」当希格斯场强度高于 5h_c。时空进入「强耦合态」,荣克公式退化为经典力学的扩展形式。则:1. 光速回归绝对上限。2. 时空曲率的几何可视化。
并开设‘理论边界’选修课,用巫师胚胎的时空褶皱当案例,但不作为必考内容。”
最终我对他们一摆手说:”没什么事就散了吧。”等他们都走了,我算是明白他们的臭毛病了,对游戏制作的学生说一句,“科学前辈的东西,就像你们制作游戏用引擎下的底层代码,搞不懂这些就只能等引擎打补丁。会了那些,你就能从源头修改。”
对于学医学的就说是研究病毒要溯源,不就得了?恰如21世纪初的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中的嘉靖皇帝调节严党和清流时引用,唐朝李翱的《赠药山高僧惟俨》“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
最后还说他们,“一个是云,一个水,都是忠臣。”我看这群人,也真是各有各的聪明,也各有各的荒唐。不过我还是要把巫师先杀成保护动物再慢慢研究。科学能错,但是我武廿无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