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空回的甚是简单。
“所以啊，我觉得如果我们要进小镇打探消息，你总得换换衣服。你本来就长得够帅，够惹眼，气势又太强。看着就不像普通人，会吓到那些人的，而且更容易暴露身份，那还怎么打探消息。”
她皱着鼻头，绕着他边走边摇头。
“简单。”司空泽明话音刚落，他的衣服颜色就变了个颜色——浅灰色。
林染琴不由自主咦了一声，一脸遇上新世界的惊奇，“你，你还能给自己衣服变颜色？为什么你要变成浅灰色？能不能变成白色啊？白色能让你看起来温和些。”
“白色，不耐脏。”司空莫名的来了句。
“不耐脏？”她纳闷了，修真人士，还怕不耐脏？
说归说，司空却还是依着她，把他身上衣服的颜色变成了白色。
林染琴看得直点头，“虽然你穿黑色也好看，不过，你穿白色看起来更加好接近。有种，怎么说呢？有种翩翩公子的俊朗，甚至还有几分仙气，而不会太过阴冷。果然人靠衣装。你虽然帅，但是换换衣服，还能更帅。”
她像个小花痴一样，一边绕着他转，一边满脸感叹的称赞他。
司空泽明的黑色长袍，变成白色长袍，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穿上白色一点也不显黑，甚至有种整个人在发光的感觉。
或许是总穿着暗沉的黑色，再加上初见时司空的阴冷，让林染琴觉得他有些如黑色般消沉。
所以这会他换上白色衣服，瞬间觉得眼前一亮，世界都亮堂了几分。
当然，这是她个人观点。主要也是想鼓励司空别那么消沉。
“嗯，我知道了。”司空泽明突然回了五个字。
知道了什么？
林染琴茫然的眨眼看看他，是打算穿白色衣服，还是知道了人靠衣装？
到了小镇以后，林染琴一直在纠结她该问些什么呢？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于是她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嗯，结果，事实证明，是她太天真了。
司空哪里会着急，有没有人怀疑他是凶手……
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找食材，或者说，直接收食材？
“等下等下，你有没有钱财，拿别人东西要给人等值的物品，或者别人需要的物品才行的。”她叹息着连忙阻止了司空泽明直接收走牛棚里的牛的举动。
“钱财？”司空泽明竟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仙人般，愣住了，而后才想起什么的变出两颗灵石，“你是说灵石？”
她纠结的看看这个，之前她和村民都是以物易物，用她做的美食换些锅什么的。具体这些不修炼的村民用不用灵石，她也不知道。
“我问问他们要不要这个吧！”她从他摊开的修长大手中拿过一颗，她也不知道是下品灵石还是中品灵石的东西。
往屋舍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回过头，“你，你不会之前拿食材，都是，直接拿的吧？”
司空泽明眨眨眼，还歪了几分脑袋，似乎在说，有什么问题吗？
“……”她接受无能的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吁出一口气，“你要是记得是哪些人家，有机会路过的时候，就去还给人家一些差不多的东西吧。你拿走的那部分，也许是别人生存的希望。”
她就很好奇，是整个沂州大陆的修真人士都不知道这基本常识吗？还是只是他不知道？
与村民做好食材的交换，双方各自满意。
那妇人甚至笑着送林染琴出门，“多谢姑娘，这样做吃的真的太香了，那边的鸡啊牛啊，你都拿去一半吧。”
林染琴哪好意思，她从怀里拿出之前司空的那块灵石，试探性的问，“这个东西，姐姐你要吗？”
那妇人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自是收的，这东西可是我们这的硬通货。看这成色，至少是上品灵石……”
她露出犹豫的神色，“姑娘，我，我好像找不开你这么大的，若是吃食全给你了，又有些……”
林染琴立时懂了，她连忙摆手，“不用全部，这里你先拿去吧，你尽力给我些食材就行。多的……”
她说到这，转过身问司空，“你这灵石紧缺吗？她找不出，要是不紧缺，我慢慢还给你，行不？”
司空微一昂首，不甚在意的样子，“拿去吧。”
看来这反派BOSS不但实力天赋远超他人，连钱财也是不差的。
她别的不了解，对于灵石还是看过几分的，这两颗上品灵石，可就相当于两万颗下品灵石了。
与此同时，她也见识到了，司空的储物空间，那妇人热情给他们的各式肉类，乃至蔬菜，就已经快有一间屋子那么多。
可司空收完后，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去了另一家。
而后他大方拿出一颗上品灵石，无视了村民被大手笔惊到愣在原地的表情，指着那边的牛棚，丢出上品灵石，收了一半。
要不是她告知食材放久了不新鲜，恐怕司空能把整个小镇的食物搬空。
不过，司空明显听进她说的了，知道给钱，还知道只拿走别人一半的食物。很好说话嘛！
“话说，你有这么多灵石，那你没买过东西吗？”收完食物，林染琴好奇的问他。
“买什么？”司空反问的更直接。
买什么？什么不都需要买吗？
林染琴错愕了一瞬，换了个方式问，“那你怎么有这么多灵石，不是用来买东西的吗？”
系统A01出声提醒，“……宿主，灵石对于修真人士来说，最重要的作用是吸收其中的灵力。”
司空泽明却并未对她的问题感到有多诧异，甚至似乎不打算回复她。
当然，她也确实不需要回复了。
她捂着脸，羞愧难当。这问题问的，明显不像是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啊！
虽然，她也确实没生活过那么久……
“对了，”她堆起笑脸，组织着语言，试图转移话题，“你上次身上换了衣服我不是还怀疑你受伤，害怕被发现才换衣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