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不可能，不是清白的虽然价格会低很多，但也是有的，不过他还算有点理智，没有睡最漂亮的那个，毕竟越漂亮，清白和不清白之间的价格差距越大，要是真睡了，队里的其他兄弟怕是有一些要闹，他不是老大，压不住。
“那……好……”
少女迟疑了很久，最后妥协了，在她看来伺候一人和伺候一群人还是不一样的。
司无翎过去的脚步顿住，慢慢撤回来。
她决定好了，她又管了干什么。
可是脚步走到一半又定住了，咬了咬牙，她还是出手把人打晕了。
少女衣服被撕扯，半隐半现，露出些许春光。
“你——”嘴被捂住，她俏丽的脸庞浮起红晕，不知是被人撞见还是气恼。
“他在骗你，人类……人贩子的话，不可信，到时候他腻了你，还是会把你卖掉。”司无翎淡淡开口。
话落，少女先是一呆，然后瞪了一眼她。
【……】
“希望你不要后悔。”
松开手，司无翎转身不再回头。
“……不会。”少女躺在地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眼角还是落下一滴泪，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抬手悬在空中顿了很久，才慢慢落下叫醒他。
……
因为路上的状况百出，本来半个月的路程，二十多天才结束，路上老二哄骗了一个又一个少女，连带着一些性急的兄弟想着一些人已经不干净了，也开始上手。
一些人还特意在司无翎的马车边，那些声音不不绝如缕传入耳中，散发着恶意腥臭。
他们互相牵制，不想动最值钱的货物，但是每次都会一边睡其他的人，一边意淫。
司无翎每次都封闭五感，闭眼入眠。
她不该同情心泛滥的，那夜的女子把她供了出来，她连续饿了两天，还是春花等人每个藏下一点吃食给她。
虽然还是那句话，不吃饿不死，但是能吃为何不吃，就是看着每次吃不饱的几人，有点心虚。
平时她们靠过来贴贴就没有拒绝。
待在她身边能让人类强身健体，也算另类报答她们了。
也就导致，等到了边陲的耳城时，三辆马车，司无翎这一辆的人看上去不仅没有瘦弱，反而面色红润了许多。
耳城是离正在打仗的云城最近的一座城池了，里面的春楼只有两三家，其中最大的叫春香楼。
她们被拉到后院，春香楼的老鸨身上的脂粉味很重，从头到尾一个个打量这些新货。
“这个留下，这个不行，这个……”
“这次的货怎么雏儿少了这么多？”
两边明显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老鸨一眼就看出哪些不是处女，哪些已经伺候过人了。
看到领头的是那个老二，她随口问了一句：“这次怎么不见牛大？”
“老大路上被一些泼皮赖打死了。”老二讨好的语气，解释起来。
“哼！”老鸨听到他的话，扫了扫他，眼底闪过不屑，不再追问，继续选货物，但这次的确实很多都上不得台面，以往还可以看着是清白的份上，收掉大半，如今能看的没有几个了。
她眉头越皱越深，但是很快她就惊喜抓住一人，另一只手抬起少女的下巴，仔细打量，越看越惊喜。
“这个！我要了！”
看到被老鸨格外喜欢的司无翎，所有人都没有意外。
老二庆幸还好自己忍住了，美人再好，在这个乱世，也没钱来的实在。
“妈妈好眼光，她可是这些货中最值钱的一个。”
意识到这人要狮子大开口了，老鸨声音冷了下来。
“多少钱？”
“一千……五百两！”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老鸨不可思议看着贪婪的男人。
要知道，一些穷人家一年都没有一两银子。
“牛二，我只给你一百两，要就要不要就走。”老鸨不是吃素的。
老二没想到价格被压得这么低，挣扎起来。
其实一百两很多了，比以往三次货卖的钱加起来都多。
但他就是不甘心，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忍了一路，结果只得一百两，到时候队里兄弟分一分，还剩下几个钱。
“我不卖了！”牛二难得硬气道。
老鸨见压不下价格，看了眼司无翎那绝美的容貌，尤其是这个姑娘还朝她笑了笑。
哎呦呦，她一个女子都受不了，这要是进了她春香楼，能直接把其他两个春楼干倒闭！
“两百两！不能再多了。”
老鸨的松口给牛二一点底气，他开始拿乔：“不卖就是不卖，胭脂楼的妈妈可是一向爽快。”
“你，胭脂那个贱人哪有那么多钱，你不要又灰溜溜回来，到时候我可不会再开两百两的价了。”
两边就这么关于司无翎卖多少钱吵了起来。
“妈妈，你和他扯这么多作甚。”
清脆的女声响起，好听极了，老鸨的眼睛又亮了亮，夹起嗓子：“小心肝，乖，妈妈一定把你接回去，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哎呦——看瘦得，一路上受了不少苦吧。”
说完还想上手摸一摸她的脸颊，但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又停住了。
她其实一向保养自己，但如今和少女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手粗糙不堪，要是碰坏一点，她能哭死。
司无翎笑了笑，是那种故作妩媚的笑，直接把所有人迷得晃了晃神，硬控好久。
只见她凑近在老鸨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起身朝她挑挑眉。
老鸨一惊，然后转头看向老二，眼底划过狠意，挥了挥自己的手绢，大声：“来人，把他们都杀了。”
没想到这个走向，所有人惊惧看向无害的司无翎，好奇她对老鸨说了什么。
“不——”
“饶命，我不要钱了，不要了……”
十几个人贩子，哪里打得过几十个护院。
边境民风彪悍，比他们武力值更高，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他们了。
春花几人愣住了，等被人带进楼里，看向最前面被老鸨温柔牵着手的少女，才恍然后背发凉。
她们被带到一个房间，而司无翎则一路向上被带到另一个地方。
明显楼上的房间是更好的。
“司姐姐……”
“看什么看，快洗干净，不要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让妈妈亲自照看，以后在楼里乖乖伺候客人，谁伺候的更好，自然也能得到妈妈的青睐。”
楼里干活的老妈子大嗓门教训着新来的这些人。
春花怯懦惯了，当即收回视线。
楼上，司无翎被老鸨四处打量，很是淡然。
老鸨看她这副淡定模样，眼底划过精光，忍不住敲打：“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进了我春香楼就是我楼里的人了，不要想着逃出去，要是被抓到……”
本来说直接贬为最低贱的贱妓，到地下一层伺候那些穷酸鬼，但是看到少女的容貌，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你好果子的！”最终只说了个不痛不痒的警告。
“不过啊你也不要太害怕，你这样的容貌以后定是我楼里的活招牌，只要好好听妈妈的话，我呀不会亏待你的。”
打了一棒给个甜枣，向来是百用不厌的驯化手段。
司无翎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样子。
老鸨喜笑颜开，离开，再然后就是侍女进来伺候司无翎洗漱。
还送了许多好看的饰品，但是司无翎见惯了比这还豪华精致的首饰，脸上神色淡淡。
一个侍女见她平静的脸，默默退了出去。
“对，很平淡。”
老鸨听了侍女的话，隐隐有些担忧，但是很快压下去。
这些人贩子底细她知道，是在靠近京都的地方的山沟沟，京都和边陲那么远，怎么可能那么凑巧被她遇到以前的熟人。
想到少女刚刚在楼下跟她说的话，老鸨此刻回想起来忍不住打了个肝颤。
少女声音很好听，却如同魔音一般在耳边响起，她说——
“如今牛大死了，牛二这种人妈妈以为以后还能送些什么好货过来，直接杀了也不可惜，还少花两百两银子，换个说法，不就是赚了两百两吗？杀几个死罪的人贩子，白得两百两，岂不是很划算。”
明明知道少女是在借刀杀人，但是老鸨心动了。
这就是阳谋。
算计的明明白白，却因为条件让人心动，自愿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