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她那时候还不叫海令。”
林西看到直播间这句话的时候，白月明也说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看看海令在不在，先确定她们不是同一时期的同一个人。”林西说。
“对，先上楼看看。”赵亮说着，就要往院子里边走。
“只一两个人去就好了，这么晚去打扰人家，本来不太礼貌，就别去一堆人了。”伊全赶紧拦住赵亮。
“我和小沐去吧，我们跟海令住在同层，还不算太突兀。”郁尘说。
——我就说，郁尘和123很好嗑。
——只要cp名字不叫沐浴，我还是能嗑进去的。
——沐浴怎么了？沐浴阳光也是沐浴，是你们非要往洗澡上想。
——黄花菜你们都能嗑，沐浴怎么了？
——对啊，都不是什么正经cp名。
——怎么不正经了，我们黄花菜很正经，好吧！
林西和郁尘很快回到三楼，刚到楼梯口，就看到海令从卧室里出来。
海令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整个人显得潇洒随意。
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回来了？”海令温柔地笑。“去哪里逛了。”
“去闹市区逛了逛。”林西说。
“那可挺远，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海令有点儿惊讶。“我这里到闹市区，怎么也得一个半小时吧！”
“觉得没什么好逛的，又回来了。”林西说，又问。“海令姐，我看你一直穿灰色的衣服，你只喜欢灰色？”
“也不一定，我也喜欢其他颜色，但都是比较……”
“素雅的。”郁尘接口。
“对。”海令微笑。“不早了，你们也早休息，我去工作室看看。”
“这么晚还要工作吗？”林西问，又说。“我们可以去参观一下你的工作室吗？”
“可以呀！”海令痛快答应。
黄晶晶他们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沿着别墅的院墙绕了一圈。
院墙外面栽着很多茉莉花，风吹过，有阵阵的花香。
风景是挺让人心旷神怡的，但他们逛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回来了。
正好看到林西她们三个从“忆园”的大门出来，往工作室那边走。
听说林西和黄晶晶要参观海令的工作室，黄晶晶笑。
“正好我也没参观过海令姐的工作室，带上我。”
“好呀，欢迎。但今晚不要人太多，我要工作。”海令说。
海令这么说，其他人就不好意思也跟着去了，只能各自回去。
海令扫了一眼大家，问。
“不是有个单纯的小姑娘，也跟我们住在同一层吗？人呢？”
海令话音刚落，就看到鹿鹿和孙伟，从大门外进来。
鹿鹿的发边，还插着一朵茉莉花。
看到海令，鹿鹿有点儿不好意思。
“抱歉，海令姐，摘了你一朵花。”
“没关系，花本来就是给喜欢的人的。欣赏也好，据为己有也好，都无所谓。”海令说着，瞄了孙伟一眼。“孙先生看着，应该是有家室的人，还这么多情，实在是难得。”
海令声音悦耳，语气温和，说出的话，似乎每一个字都没什么不对。
但听起来，却有种讥讽的味道。
孙伟却不尴尬，非常从容。
“我已经离婚了，只能算曾经有家室。”
海令点头，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们早休息，我去工作。”
林西三个人，跟海令走进工作室。
海令打开灯，工作室瞬间明亮如白昼。
林西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到处看。
“你们随意，我只把最后一点完成就好了，不会打扰到我的。”海令十分善解人意。
“谢谢海令姐。”林西笑。
海令要完成的，是一个雕塑作品，很大，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林西也没打算仔细观察。
三个人放轻了脚步，在工作室里这看看，那看看。
黄晶晶的目光，落到一张长桌子上。
长桌子放着各种毛笔，各种颜色的颜料和大大小小的调色板。
还有一个星星月亮形状的胸针，很小，很精致。
月亮是银色的，星星是金色的。
“咦？”黄晶晶惊讶，看向林西。
这个胸针，是林西前段时间网购吊坠，商家送的。
林西不戴这些东西，黄晶晶也不戴，又只是个装饰品，林西给黄晶晶看了看，就顺手放到背包里。
进了副本，背包没拿出去，胸针也落在副本里了。
“跟你的那枚好像啊！”黄晶晶轻声说。“难道……刚刚……”
林西点头。
刚刚，她快速召唤了胸针，趁着撞人的瞬间，把胸针挂在了红衣海令的衣袖上。
她以为，想找到这个胸针，需要些周折，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胸针显得有些陈旧，不那么光亮了。
——黄老师在跟123打什么哑迷？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三不老师，你又来了。
——不是他，他在抢我的台词。
——现在的三不老师太多了，我已经分不清真假。
林西扭头看了看海令，海令正在专心工作。
低头的侧影很美。
“我们走吧！”林西小声对黄晶晶和郁尘说。
两个人点点头，三个人往门口走去。
“不多待一会儿吗？”海令笑着开口。“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跟你们聊天。”
“我们怕打扰你。”林西笑着说，问。“海令姐，你以前见过我吗？”
“我应该见过你吗？”海令疑惑，随即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偶尔会失忆，可能忘了。”
“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林西说。
“海令姐，你继续工作，我们回去了。”
“好的，提前跟你们说声晚安。”海令的眼睛，盯着她面前的雕塑。
三个人从工作室出来，没看到郭月朗他们。
估计已经回去休息了。
林西拿出手机看了看。
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回到三楼，她们一起去了林西和黄晶晶的房间。
林西先去看了一会儿直播间，没看到观众说其他人有什么发现。
“我们明明二十分钟就到了，但海令说，到闹市区得一个半小时。”
“我们开了导航，难道是导航出了问题？”
“有没有可能，院子外面，就是另外一个时空？”郁尘说。“除了那些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