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萧临川的顾虑,苏香染道:“没事,我给你拿个头套,你带着去,保管没人认识你。
这种事情,只要你不觉得自己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你带了头套的话,也没人知道你是是啊!”
听了这话,萧临川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苏老板的。”
苏香染让对方在院子等着,她去房间里拿东西。
其实房间里哪有什么头套,所谓头套是苏香染不知是在那次现代世界买的“脸基尼”。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头套
从镯子里拿出东西后,她便出了房门。
把“脸基尼”给萧临川之前,苏香染还打了个预防针:“这头套戴不戴随你,干不干活也随你,我不是刻薄的人,你也可以干脆寻个地方休息几天,最多有个十天也能消肿。”
“十天?”萧临川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时间,“我戴头套,我干活!”
说着便拿起院子的扁担和水桶去公用水井那边挑水了。
等人一走,苏香染就对弟弟说:“允墨,川子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到底是读过书的,我今天会带一些启蒙教材回来,平时你一看他空下来,就让他教你多识点字,这样下个学才能更有把握考进义学!”
“好的,姐姐!”随后苏香染把做好的早膳分好,就离开家打算开店了。
说来也是巧,平日里开店时间都比苏家小吃铺开门晚的书肆,今日倒是早早地就开了门。
苏香染想着反正就是买个开蒙读物的事情,便提脚进了书肆的门。
可是
“诶诶诶!这会儿小娘子,你怎么要不问问进来呀!”书肆的掌柜这会儿正在和人谈事情,只是因为书肆方便才提早过来开门的,其实并没有到营业时间。
门口的边上挂了一个不算太醒目的标贴,大概就是书店未营业的意思。
读书人或者书肆的常客都知道书肆老板这个习惯,所以不会乱闯,偏偏苏香染是第一次来,也就没注意到这点。
这会儿被掌柜拦下来,她不是很高兴,但到底还要买书,所以压下心头的不悦,笑着道:“我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只是我都已经进来了,能否行个方便?”
“我不......”掌柜的听到对方是第一次来,脸上的表情便有了些不屑,甚至还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个睁眼瞎!”
哎呀!她堂堂学贯古今的高才生,居然被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只读了几天书的书店掌柜嘲笑了。
那心里的火就上来了,苏香染面色一冷道:“掌柜的,这是在辱骂客人吗?”
“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有骂你!”掌柜的表情没有变,依旧不屑,“你确确实实是睁眼瞎,我这门口写了未营业了,你愣是没看见地往里冲,我刚刚的话怎么能算是骂人呢!”
“呵呵!写了招贴?”苏香染也不惯着他,“你是说比屁帘还小的小布条,还是说你那见不得人的狗爬字!别我没注意,
就算是我注意了,谁能想到这鬼画符的字是你写的‘未营业’这三个字呀!再说了,你这店本来白天就不怎么开门,
人家又在门上挂了一个符,了解你的,知道你做的是人的生意,不知道还以为你和鬼做生意呢!”
“你你你......”书肆掌柜的委实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刚刚说话还挺有礼貌,没想到惹毛了对方,竟然说话这么刻薄,而且刀刀往他心口上扎。
“我什么我!你做不做生意,不做就把门关了。”苏香染也是气狠了,“就你这样的,功名功名考不上,生意生意做不好,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客人。
我要是你的老板,马上就把你辞退了,什么玩意儿啊!”
“市井泼妇,简直有辱斯文!”掌柜的脸色涨红,已经气得有点语无伦次了,“你竟然我敢说我是个玩意儿?”
“行吧!如你所愿,那你就不是玩意儿!”苏香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参与!”
“噗嗤!”已经在后面听了有好一会儿的纪临渊终究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掌柜的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时情绪上头,刚刚在老板面前失态了:“您在里面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处理好!”
“你能处理得好才怪!”纪临渊一边撩帘子从后面出来,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苏香染——刚刚在后面,他就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奇,这会儿看见本人,发现对方居然是之前在街上见到的女子。
纪临渊的兴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