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太疲倦,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红旗招展,似是井冈山时的童年。
林巧儿轻盈而来,迷香弥漫开来。
房间里充斥着迷香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还有一双狐媚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一道轻灵的声音响起:
“哥!还记得巧儿吗?”
项楚想回答她,眼睛不能睁,嘴不能动。
“林巧儿”若有所思地说:“你真的是我哥吗?巧儿要检查你胸口的痣。若你是,巧儿杀不杀你?若你不是,莲花嫁不嫁你?冤家......”
项楚听她喃喃自语,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她摆布......
缅地,腊戌。
土肥原咸儿骑在一匹大象的背上,品尝百果。
他美美地吃了一根香蕉,好心给了大象一根。
大象吃完香蕉,大鼻子又伸上来继续索要。
一人一象,你吃我吃,本来十分和谐而美好。
哪知土肥原咸儿起了坏心,决定戏弄大象,给了大象一根形似香蕉的管制匕首。
大象塞进嘴里一咬,顿时痛得怀疑象生。
大象气得大叫一声,一鼻子将土肥原咸儿从背上扫落,向前狂奔而去。
土肥原咸儿被扫进了旁边的密林之中。
土肥原铃子疾呼:“快救大将!”
高桥小正和蜷川西卫门为在她面前表现,冲进密林,将土肥原咸儿救了出来。
土肥原咸儿狼狈不堪,气得狂吼:“快!抓住可恶的大象,本大将要吃了它。”
土肥原铃子劝说道:“叔父!不要跟一头大象过不去。”
土肥原咸儿怒斥:“这是一头狡猾的大象,必须严惩。”
高桥小正疑惑道:“大将阁下!我军不潜入支那云南境内吗?”
土肥原咸儿被她提醒,高兴地说:“哟西!本大将要以闪电战进攻重庆,立下不世之功。”
蜷川西卫门催促道:“大将阁下!还有不到50公里,我军就进入支那境内了,快走吧!”
土肥原咸儿点点头,大声吩咐:“铃子!西卫门!小正!你3人领中队充当先锋军,杀进云南。”
“哈咿!”
土肥原铃子3人齐声领命。
“报!”
鬼子报务兵奔了过来,大声报告:
“联队长阁下!师团长有令,命我军立即停止前进,加入围攻腊戌的战役。”
土肥原咸儿气得狂吼:“八格牙鲁!樱井小儿,你竟然让本大将错失战功。”
土肥原铃子劝慰道:“叔父!您不必生气,参加腊戌战役也是去抢功劳。”
土肥原咸儿黑着脸,望着中国边境一脸的难舍。
蜷川西卫门苦笑道:“大将阁下!我军食物严重不够,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不如去弄点食物。”
土肥原咸儿摸了摸肥大的肚子,点头道:“嗯!本大将都饿瘦了,必须大吃特吃补充回来。”
高桥小正摇头道:“大将阁下!这里到处都是丛林,如何征收到粮食?”
此时,一条蟒蛇从丛林里爬上公路。
“呯!”地一声。
土肥原咸儿挥手一枪,击中蟒蛇的七寸。
鬼子兵盛赞:“联队长好枪法!”
土肥原咸儿大声吩咐:“小正!西卫门!围丛林,抓动物,仿效成吉思汗,带动物行军,作为我军的移动粮仓。”
“哈咿!”
高桥小正和蜷川西卫门齐声领命。
土肥原咸儿望着东面,恨恨地说:
“青木小姐!你一定会后悔嫁给影机关长。”
土肥原铃子直言不讳地说:“叔父!哪个女人不喜欢帅气的男人?你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土肥原咸儿拣起地上的蟒蛇,挂上她的脖子,大声呵斥:
“铃子!影机关长算个屁,叔父才是世上第一帅男。”
“啊!大蛇!”
土肥原铃子吓得魂飞魄散,一把甩掉蟒蛇,逃之夭夭。
上海,黄浦9号码头。
项楚弄了一条木船,将南造芸子放在船上,铺满鲜花。
李山疑惑道:“机关长!这是什么葬法?”
项楚回应道:“维京水葬法!”
他取出南造芸子的笔记本,打开念道:“大雄!若是我逝去,请模仿维京人将阿芸安葬,经黄浦江入海,让我魂归扶桑。”
李山感慨道:“原来南造课长留了遗言。”
项楚点头道:“是啊!我不过是满足她的心愿。”
甘荣请命道:“机关长!我们出发吧。”
项楚点头道:“好吧!你驾汽船在前面。孝郎!冬子!随我上船,送夫人入海。”
“哈咿!”
甘荣、章飞和山下冬子躬身领命。
远处,一栋两层楼建筑里。
青木莲花和阿尾真子一直盯着这里。
阿尾真子感慨道:“影机关长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对南造课长无可厚非。”
青木莲花点头道:“嗯!我青木莲花看好的男人,指定差不了。”
阿尾真子笑盈盈地说:“课长!难道您和影机关长已经圆房了?”
青木莲花脸上生起红云,矢口否认道:“哪有?真子!上级有令,要严查影机关通共一事。你抓紧去抓捕红心商行的易老板,关进特高课牢房。”
阿尾真子为难地说:“课长!您刚跟影机关长见面,就抓他的人,这不大好吧。”
青木莲花笑眯眯地说:“傻啊你!本课长需要影机关长过来求我,而且是跪求。”
阿尾真子赞道:“课长!您真是太聪明了。”
青木莲花霸气地说:“本课长可不像南造芸子,对自己的男人不管不问,相爱就要相杀。快去吧,抓捕红心商行的易老头!”
“哈咿!”
阿尾真子急忙领命。
她转身出门,带着特工直奔红心商行。
青木莲花望着船头负手而立的项楚,醋意浓浓地说:
“山下楚雄!你竟然对南造芸子一往情深。哼!”
项楚突然转头,向她望来。
四目相对,复杂情愫交织。
青木莲花急忙娇羞地低下头,奔出房间。
项楚疑惑道:“这个女人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原来一直在跟踪监视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章飞提醒道:“机关长!到出海口了。”
项楚吩咐道:“咱们上野比君的船。”
“哈咿!”
章飞急忙领命。
甘荣驾驶汽船靠近,接3人上船。
项楚将笔记本点燃,扔进南造芸子的海葬船。
船上的易燃物被引燃,烈焰腾起,愈烧愈旺。
“夫人!一路好走。”
山下冬子泣呼,跌坐在了甲板上。
项楚望着随波逐流、渐渐沉没的海葬船,暗叹:
“南造芸子!你若不反目成仇,何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