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已经被围得像铁桶,鬼子冲锋等同送死。
战士们怀着对鬼子兵的刻骨仇恨,猛烈开火。
石破猛夫举着指挥刀狂吼:“支那八路!拼刺刀的干活。”
“拼你妹!”
艾海怒吼一声,猛地端起狙击枪,朝他眉心射出一颗子弹。
“呯!”地一声。
石破猛夫额头中弹,倒地身亡。
不过他死得也不算孤独,身边的鬼子兵全部陪他共赴黄泉。
陈风赞道:“好枪法!”
艾海摇头道:“不对!怎么没看到一条狗?”
陈风点头道:“土肥原咸儿也没看到,快!打扫战场,寻找土肥原咸儿和狗兵的下落。”
“是!”
战士们急忙领命,迅速展开搜索。
艾海奔到山顶,“蹭!蹭!”地爬上一棵大树。
他朝四周望去,南坡草木倒伏,形成一条小路。
陈风笑道:“参谋长!这是跟你们老大学的吧。”
艾海滑下树,点头道:“是的!土肥原咸儿带着狗兵从南面溜走了。”
陈风摇头道:“不可能吧!后山早就合围了。”
此时,一名战士奔了过来,大声报告:
“团长!参谋长!那边有个地道,土肥原咸儿领着狗兵从地道溜了。”
陈风恨恨地说:“这个土肥原咸儿,真的特别狡猾。”
艾海请缨:“团长!我带人去追。”
陈风摇头道:“我没有逮住他,还是我去,你继续打扫战场。”
艾海点头道:“好吧!千万小心狗兵出其不意袭击。”
陈风摆手道:“没事!狗兵都是夜袭,白天掀不起什么风浪。”
言毕,他大手一挥,就要带着部队离开。
此时,报务兵奔了过来,大声报告:“团长!参谋长!上级来电,土肥原咸儿已经逃进辉县县城,停止追击,马上撤军。”
艾海惊道:“土肥原咸儿逃这么快!”
陈风无奈地说:“参谋长!撤军吧。”
“是!”
艾海急忙领命。
鲁西南,淮北西北公路。
项楚车队避开黄泛区,向西北行驶。
车队中间指挥车内,电文往来频繁。
马富贵报告:“机关长!陈风部队已经从关山撤军了。”
项楚点点头,遗憾地说:“可惜!半夜突然袭击,还是没能消灭土肥原咸儿,以及他的狗兵。”
徐莱安慰道:“楚哥!别忧心,下次再找机会消灭他。”
项楚摇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找机会不易。”
此时,影机关电台响起电讯声。
马富贵抄录,译出电文,报告:
“机关长!土肥原咸儿来电,说他到了云台山云台东村,让你过去跟他会合,想把手下的兵给你。”
项楚冷笑道:“土肥原咸儿还想骗我!殊不知胡长生一直跟着他。还要把兵给我,你手下除了狗,还有兵吗?”
徐莱不假思索地说:“他暗藏祸心,想用狗兵害你。”
项楚笑道:“非但如此!他还故意给出云台东村这个位置,试探是不是我故意引导八路军攻击他。”
徐莱补充道:“而且,他放出假情报,大量鬼子兵已经在云台东村守株待兔,等着打一场伏击战。”
项楚赞道:“不错!分析得十分到位。”
马富贵请示:“机关长!怎样回复土肥原咸儿?”
项楚吩咐道:“告诉他,我不要他的兵,也不去什么云台山。”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发出电文。
很快收到土肥原咸儿的回电:“影机关长!本大将已向大本营上报,竹机关人员全部交给你了,我马上带‘狼青’狗兵去东南亚作战。”
徐莱摇头道:“楚哥!土肥原咸儿真像一块狗皮膏药,你甩都甩不掉。”
项楚点头道:“是啊!明明手下竹谍已被陈风他们消灭,还说全都交给我了,让我替他背黑锅,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徐莱笑问:“那你怎么对付他?”
项楚沉思半晌,吩咐道:“富贵!回复土肥原咸儿,我早已登上前往东南亚的船,他手下竹谍请自便,再来电不用回复了。”
马富贵点头道:“明白!”
徐莱提醒道:“楚哥!李茅和小七一直没消息。”
项楚担忧地说:“是啊!目前他俩最让我担心。”
茅山腹地,仙姑村。
一位年轻道人举着命卦旗,道貌岸然地走进村口。
村里十分安静,似乎是一座空村。
年轻道士拖长声音喊道:“算命——!”
“站住!”
一老一少两名新四军战士从房屋冲了出来。
小战士用枪将道士顶住,老战士上前盘问:
“说!你是哪个道观的道士?叫什么名字。”
道士保持出家人的冷静,不卑不亢地说:
“施主!贫道乃茅山清风观道士,姓李名茅......”
李茅喋喋不休,说的十分熟练,没有任何疑点。
老战士听得不耐烦,打断他的话说:“李道士!我们这里是军事重地,没有百姓,你还是赶紧走吧。”
李茅一听大喜,激动地说:“同志!我有急事找米先生汇报,请带我去见他。”
老战士上下打量他,不好气地说:“你一个清风观的道士,找我们首长干嘛?”
李茅急道:“十万火急!真的十万火急。”
老战士点头道:“可以!不过我们要把你捆起来,眼睛也要蒙上。”
小战士十分机灵,补充道:“你身上的武器也要交出来。”
李茅苦笑道:“全遵照你们的吩咐,不过我没有带武器。”
老战士不好气地说:“没带也得搜查。”
言毕,他急忙上前搜身,果然没有武器,便把李通捆上,蒙上眼睛。
两位战士领着李通,穿过树林、小溪、山路,走了半个小时才抵达。
李茅的蒙眼布揭下,眼前是一个山洞,摆了电台,墙壁上挂着地图。
一位身穿灰旧军装的中年人站在地图前,沉思冥想。
指挥所里还有不少人,一名干部坐在电台前,一脸惊愕地望着李茅。
中年人转过头,问道:“道长!你要找我?”
李茅按照项楚之前的描述,确认他就是米先生无疑,高兴地说:“米先生!您侄儿让我过来,找您单独说几句话。”
米先生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离开指挥所,唯独那名坐在电台前的干部戴着耳机,无动于衷。
米先生大声道:“小辛!你也出去吧。”
“啊?是!”
电讯干部听见了,忙不迭摘下耳机起身离开。
李茅故意大声说:“电讯员都是政治思想过硬的老同志,离不离开也无所谓。”
他拆开道袍一角,将项楚的密信取出递给米先生,低声道:“米先生!小师叔用米汤写的,需要用碘酒。”
米先生接过密信,摇头道:“他一个小鬼头,还让你叫师叔,真是好笑。”
言毕,他将密信铺在桌上,取出碘酒涂抹。
一行字显现出来,惊得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