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见众人沉默不语,问道:
“老刘!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刘正雄笑道:“机关长!几条破狗而已,开枪打死不就得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土肥原咸儿又不傻,必定晚上天黑放狗咬人,很难发现。而且,土肥原咸儿训练狗的本事特别大,没有对策肯定吃大亏。”
甘荣点头道:“土肥原咸儿号称人狗王,肯定是有几把刷子。”
一名来自清风观的影谍挤上前,笑盈盈地说:“小师叔!清风师叔私藏有一种秘药,若是让猪狗吃了,猪狗都会跟着走。”
项楚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李茅!你清风师叔藏有这种秘药,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茅苦笑道:“有一次我随他下山,碰到几条恶犬,清风师叔把药夹进馒头里,几条恶犬吃了之后服服帖帖。
清风师叔说这是他压箱底的本事,收关门弟子才会传。”
项楚不好气地说:“他还卖关子,你马上去清风观,找他要这种秘药,就说我要打鬼子。”
李茅有些为难地说:“小师叔!我不敢一个人回道观,师父还以为我是离开您逃回去的。”
项楚想了想,摆手道:“不急!反正咱们要去茅山,我亲自上山找清风师兄讨要这秘药。”
李茅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您只要准备一壶好酒,他肯定双手捧上。”
项楚笑道:“嗯!投其所好。全体上车,目标茅山。小六!小七!你俩负责剪除后面的‘尾巴’。”
“是!”
众人齐声领命。
平原县西北,牛家洼村。
村民临马颊河而居,宁静而祥和。
此处离县城较远,陆路交通不便。
因群众基础较好,时常有游击队过来驻扎。
此时,村外就驻扎了一支近百人的游击队。
游击队纪律严明,绝不进村扰民。
凌晨两点,村外突然响起一阵犬吠声。
随即,有零星的枪声响起。
村头牛老头觉得奇怪,急忙起床出门。
朦胧月色下,一名游击队员奔向村头,高呼:
“快逃!鬼子进村......”
“汪!”
一声狗吠。
该游击队员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狗咬住了脖子。
牛老头转身奔向村里,边跑边喊:
“鬼子进村了!快逃。”
村里顿时炸了锅,村民们冲出门,慌乱地逃跑。
无数条狗追了上来,见人就咬,到处都是狗吠。
上百名鬼子骑着自行车进村,开始了烧杀抢掠。
一个好端端的村落,被鬼子杀成了无人村。
黎明时分,土肥原咸儿带着高桥小正等人骑着自行车进村。
他察看战况,无比兴奋地说:“哟西!狗兵首战告捷,真是不负本大将的厚望。”
犬养进夫夸赞道:“大将阁下!您一声令下,狗兵勇往直前,全歼八路游击队,您真是名副其实的人狗王。”
土肥原咸儿傲慢地说:“那当然!不过这些狗兵远未达到本大将的要求,还需要在这村落里面好好地训练。”
犬养进夫主动请缨:“大将阁下!犬养现在就着手训练狗兵。”
土肥原咸儿点点头,吩咐道:“犬养君!一定要挑十条最勇猛的狗兵,让他们撕咬影机关长的画像。”
犬养进夫弱弱地说:“大将阁下!影机关长是帝国的大将,您为什么要杀他?”
土肥原咸儿呵斥:“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高桥小正笑道:“进夫!咱们机关长的初恋被影机关长抢走了,快去训狗吧。”
“还会有姑娘喜欢咱机关长?”
犬养进夫嘟囔着,溜之大吉。
土肥原咸儿白了高桥小正一眼,吩咐石破猛夫:
“猛夫!在村里为本大将挑一间上好的房子。”
石破猛夫指着冒着烟的民房说:“大将阁下!为落实您的五光政策,猛夫已经下令将该村所有的房屋烧毁、所有支那人杀光。”
土肥原咸儿摇头道:“以后还是不要烧房子。”
“哈咿!”
石破猛夫躬身领命。
土肥原咸儿吩咐:“西卫门!致电大本营,本机关长运用‘狗兵’,在刘备的县城消灭了八路一个团。”
蜷川西卫门苦笑道:“大将阁下!一个团会不会太夸张了?”
土肥原咸儿怒斥:“夸张你个屁!立即上报,邀功都不会。”
“哈咿!”
蜷川西卫门无奈地领命。
高桥小正摇头道:“大将阁下!大本营见您如此能打,说不定让你去进攻洛阳,靠狗兵去攻城可不行。”
土肥原咸儿已经膨胀,大声呵斥:“八嘎!我的狗兵攻下洛阳不成问题。你带人在河边搭建帐篷,本大将我要在帐篷里钓鱼。”
高桥小正奚落道:“你那么会差使狗兵,为什么不让狗抓鱼?”
土肥原咸儿高兴地说:“哟西!好主意。”
言毕,他指着德州街头抓的那条东洋犬下令:
“影机关长!下河抓鱼。”
“汪!”
东洋犬大叫一声,冲进河里。
冬季这河水不深,还真让它逮了一条鱼上岸。
高桥小正摇头道:“影机关长要大难临头了。”
茅山,清风观。
项楚急匆匆地走进清风道长的房间。
清风道长正在床上打坐,惊道:
“小师弟!你怎么过来了?”
项楚将一网兜美酒放到他面前,笑盈盈地说:
“师兄!我来向你讨要秘药。”
清风道长拿起一瓶美酒,打开喝了一口,摇头道:
“别开玩笑!师兄哪有什么秘药?”
项楚干脆向他仔细讲述缘由,笑道:
“师兄!我知道你怕这种药流落世间被坏人利用,可是我是你的师弟,天底下最好的人。而且这秘药用来打鬼子,你不能拒绝哦。”
清风道长满饮一口酒,指着墙上的两个葫芦说:“师兄早就给你配好了,一个葫芦一百粒,够用了吧。”
项楚取下葫芦,打开闻了闻,点头道:“嗯!你还蛮有先见之明。不过药方呢?你不打算给我了?”
清风道长奚落道:“凭师父教你的本事,你还不能凭药出药方?”
项楚不好气地说:“那不得耗时间吗?我现在时间那么紧。给不给?不给我就要搜身了。”
“不给!”
清风道长硬气地说。
项楚上前,拿起床前他的鞋,揭开鞋垫,取出里面的布帛,看了一眼,笑道:
“师兄!你还是喜欢把药方藏在鞋底,几十年都改不了。”
言毕,他转身冲出门。
身后传来清风道长的笑骂声:“臭小师弟!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