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悠直接宕机了,“???”怎么回事?
见她不说话,徐氏更是生气的损了几句薄景曜,那架势若薄景曜在这都得挨上两脚。
盛云悠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母亲,曜哥哥没有欺负云悠!”
“好云悠,你还替他说话呢!曜儿那人母亲是知道的,脾气算不得好还嘴笨......”
盛云悠听着徐氏继续损薄景曜,望着门口捂嘴笑了起来,“瞧见没有,曜哥哥,大家都帮着人家呢!”
薄景曜哭笑不得,原来他在母亲眼里是这样的人?
才回来一天母亲就不稀罕他了,他这家庭地位?!
背后说儿子坏话,徐氏一点尴尬都没有,等他走过来就给了他两下,“你敢顾父云悠,母亲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到时候母亲把云悠收为闺女,再给她寻个女婿...”
“母亲!”薄景曜听不得这个。
盛云悠也劝了劝,“曜哥哥真没欺负云悠呢!”
只不过是乱吃飞醋自己把自己给气到了,挺无语的!
徐氏这才罢休,而后又惊叫起来,“婚礼前三天新婚夫妻是不能相见的,你跑这儿做甚?
走走走!快走!”
边说边推他出去。
薄景曜:“???”
新媳妇早两年就改口了,不过是补办个婚礼罢了,瞎讲究!
被母亲一捣乱,薄景曜便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再说也成。
薄家也是担心有人搞破坏,直到婚礼前一天下午才让盛云悠过去小院那边。
防范如此,又有深厚情谊在前,那些别有用心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薄家是保皇派如今薄景曜又是刚建功受封的新贵,自然不怕得罪人,考虑到后续的各种问题,没有请帖的一律都不允放行,送超出规格重礼的也一律原封退回。
婚礼办的很顺利,虽然众人对薄家嫡长子娶一个孤女为其各种说道,但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各家代表哪个不是人精,表面上自然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来。
薄景曜毕竟是刚从战场回来的人,一身肃杀气息谁也不敢靠近,更别提灌酒闹洞房了。
整个婚礼现场都文明的不得了!
薄景曜和客人寒暄几句便回了琴岚院掀盖头喝合卺酒。
“我先去前面应酬一二,你若累了便先吃些东西歇歇。”
交待几句,薄景曜便去了前头帮忙待客。
他一走盛云悠马上叫青黛和紫萝,“快快快,把这凤冠给我卸下来!”
这凤冠可是实打实的材料做的,好几斤的重量呢,压的她脖子都快断了!
合卺酒都喝了,两个丫鬟自然是听主子的。
凤冠才拆下来,薄容萱就带人提着食盒进来,“哟,我还说过了看看盛装打扮的美丽新娘子呢,这就拆下来了?
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
母亲还担心累到嫂子,见哥哥出去宴客便催促着让我赶紧给嫂子端吃的。”
主要是担心把嫂子累病了,到时候新婚请大夫还不知道怎么传便罢了,哥哥还得独守空房!
盛云悠朝她笑了笑,“怎么没去陪那些小姐妹?”
薄容萱指了一下食盒,“喏,给你送温暖来了!”
盯着盛云悠填饱肚子,她看了一下外边的天色道:“你赶紧歇息去,你不躺下来我都不好离开!”
她还真赶着去找那些小姐妹玩呢!
以往各自婚嫁,又遇上了灾年家家日子都不好过,今年年景好起来了,但又各有难处,想聚起来可不容易了!
盛云悠摆摆手,“你只管去,我待会儿便歇息了!”
“那我可走了啊!若太无聊你便唤人去叫我!”没有多犹豫薄容萱就抬脚走了。
盛云悠让青黛扶着在屋里走了两圈而后才让她们帮她把妆容卸了,又换了寝衣才躺下。
环境是熟悉的环境,新房也是她盯着布置的,激动到失眠是不可能失眠的!
睡意才刚来,薄景曜便被人扶着进来,她只能又爬了起来。
成亲最烦的就是这一点,只要男人回来,最累她都得爬起来伺候!
不过薄景曜显然是装的,一进内室他便站直了身体挥手让人退下去,哪里有方才脚步虚浮醉眼朦胧的样子!
盛云悠捂嘴笑了起来,“曜哥哥,你在边关学坏了!”
“学坏?”
薄景曜一个闪身把人圈到怀里,“这般?”
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还是这般?”
“嗯?”
盛云悠躲又躲不开逃又逃不掉,听到那低沉又魅惑的声音,她老脸一红,“曜哥哥...”
“现在还是白日里,乖,别急!”
“好好歇着,等天黑?嗯?”
薄景曜又在她唇上咬了几口才松开往软塌那边去。
盛云悠:“???”这哪里有白切鸡的样子,分明像个老司机!
困意都被男人搅散了,她躺床上翻转许久才睡了过去,下午便起晚了。
睡的有些懵,她看着那片红,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今天她成亲呢!
她望向软塌那边,“他呢?”
紫萝知道她是问薄景曜,笑着道:“大少爷去了前院那边,说待会儿回来陪您用晚膳呢。”
盛云悠点点头没再说话。
喝了一盏茶精神了些,她便拿了一本闲书看了起来。
紫萝赶紧把灯拨亮了些,给在她腿上盖了张毯子,给她拿了些点心叫她垫肚子。
没多久,薄景曜回来了。
盛云悠抬头看他,“不是说去前院与父亲商量事情?”
“嗯,一些小事罢了,用不了多久。”
其实是徐氏知道他被叫去了书房,跑过去把父子训了一顿,特别是薄珞鸿,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妻子的泼辣劲儿!
最后薄珞鸿灰溜溜的去了安康院陪老太太去了,薄景曜也被赶回了琴岚院。
当然,要面子的爷们自然不能说实话!
盛云悠也没探究,让人给他上茶,“这是咱自己开荒种出来的茶叶,我得了个古法,让人照着制了一批茶叶,曜哥哥喝喝看与之前相比如何?
今年我还叫人移植了些茶树到京郊庄子,种倒是种活了,就是不知道明年产出的茶好不好。”
薄景曜抿了一口并未直接评价,而是道:“燕表叔也喜茶,这茶叶若还有,拿些给他定然十分欢喜!”
燕从威这次也跟着大部队回京叙职了,因为之前丢城的事情,这回算是将功抵罪,皇帝把钱袋子搂的紧,只给了少许封赏。
而薄景曜他们这些功臣倒是按功升官了,到封赏也少,甚至可以说是没天。
像薄景曜除了授了个四品的官职,便是退回了薄家三分一的收缴家资。
其他有和薄家差不多境况的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除了真金白银外,收缴家资退返三分之一。
当时,宫殿里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不过皇帝做的奇葩事也不差这两件了,帝都的官员都习惯了,就是回来叙职领功的边关战士比较诧异罢了。
“我那边有些别的,到时候你一起送过去!燕家家眷可有一起回来?”
盛云悠只知道皇家还回来部分东西,别的也没关注打听,听到薄景曜给燕将军要茶叶,自然没有不应的。
薄景曜颔首,“表婶和二表哥一家回来了,过两日抽时间带你过去坐坐。”
边军统帅是需要留质子在帝都的,但将士后代如果没有在边关锻炼过只会纸上谈兵,那这人差不多就废了,所以在皇家的默认下,燕从威的几个儿子都是每三年一轮回来帝都这边。
燕从威五个儿子:乾、坤、镇、山、河,这几年大战死了两个,只剩下少将军燕宁乾,二表哥燕宁坤,还有在帝都当质子的五表弟燕宁河。
这次燕宁坤一家是回来替换燕宁河,再就是表婶身体不好,边关不适合她疗养便一起带了回来。
除了轮换当质的表兄弟,燕家还有其他旁支,不过因为担心皇家猜忌,两家人在帝都这边并不怎么走动,是以盛云悠至今还未见过燕家人。
聊了几句燕家,两人又聊起帝都的事情,盛云悠暗示皇帝大限已到让他做好防范。
“我们前几天面圣,圣上看着不像...的样子?”
薄景曜惊了惊,他们的人并没有查探到这至关重要的信息,但他也没有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应该说没有怀疑盛云悠。
盛云悠只摇了下头,然后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秘术太子四个字。
根据她了解这个世界巫蛊秘术是真实存在的,不然以皇帝的那腐败的身体靠狼虎之药根本支撑不到现在,且她怀疑太子已经不在了。
其实在皇帝第一次病危第二天,宫里就死了一位皇子,说是兄弟阋墙被暗杀,但有消息透出人是暴毙而亡并没有中毒迹象和致命伤口。
皇子死后皇帝身体奇迹般好了,之后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那位残害兄弟的皇子,巧的是那位皇子不论是母族还是个人能力都与太子势均力敌。
当时便有人怀疑皇帝用了秘法一箭双雕,既延续了自己的寿命又巩固了太子的储君之位。
太子出事之后便淡出了大家的视野,但根据有关信息,盛云悠也分析出那段时间皇帝身体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