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团浆糊再也挤不下什么内容的时候，我站在窗前吹了一会儿风。
本来还想码字，干脆没有心情了，给秦帅打个电话无人接听，估计是不方便，她的朋友圈一直没有任何动态。
又给顾唯一发微信：唯一，你跟许闹认识，有微信吗？
顾唯一的头像是阮新平和她那张在大理拍的白族服装合照：没有诶，我们只是见过面，知道对方的名字，前年在网上看见她被网暴，不过静雪跟她是发小，她应该有，我把静雪推荐给你。
初静雪头像是跟楼峪嘉的合照，背景是丽江旅社，听洛飞烟说那是他们重逢订婚的地方，说话相当官方：你好，离女士。
我有一瞬间的尴尬：那个，我想要许闹的微信，刚才给秦帅打电话没接，唯一说她没有，所以问你要。
初静雪反客为主：洛飞烟说是你救了她，杜春风说是你把那两个人渣地址交给他的？
我：怎怎、怎么了吗？
初静雪：你别紧张，我是因为前年闹闹被人肉搜索网暴自杀的事有阴影，想问清楚，怕……我先问问她的意思。
我觉得有这样的姐妹真好，联络方式从不轻易交给别人，尽管在有技术的人手中信息泄露都是常态化，可这份心太难得了！
没过几分钟，初静雪给我推荐了名片：闹闹说，她之前在唯一和阮新平的事已经被秦帅叫去见过你了，不好意思，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能有你们这样关心她的朋友，她一定很高兴，所以她才能被救回来，活下去。谢谢你把她的微信交给我，我不会随便把她推荐给乱七八糟的人，我身边也没有这种人，你放心。
初静雪发了一个颜团子“你真好”的表情包：谢谢理解，虽然不知你找她有什么事，但希望她能够帮到你。
我：没啥大事，就是找她写小说~嘿嘿，因为现在我没时间码字了。不说啦，我跟她聊咯~
初静雪发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包：好的，晚安。
我跟离微云一样社牛：你好，我是离微露。
许闹：不用客套，韬儿跟你是朋友，我们也见过面，有事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第一次见冉君青，我想把他跟女帝的故事写成小说，结果后来不是忙着修炼了，顾不上，你不是写小说嘛？我给你把故事全部讲述完，然后你写，好不好？
许闹：那不就偷窃你的思路了吗？
我：不，只是记录者，而且我看了你的小说，风格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的爱好有很多相似处，我相信你可以知道我会如何表达。不如就从我的头像开始好了？
我的微信头像、扣扣头像都是高渐离，背景图都是雪女，签名是那首他们跳崖前对的那首诗——北岭有燕，羽若雪兮。朔风哀哀，比翼南飞。一折羽兮，奈之若何。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许闹：你也是秦迷，雪糕粉。记得当年追《秦时》，第二部最后一集，蓉姑娘昏迷我看了两次哭了两次；第三部小高和雪女的回忆，高山流水和阳春白雪，还有一舞倾城，最让我感动的是雪燕被打湿了翅膀，但他们跳崖时雨过天晴，彩虹出来了，那个镜头我记了很多年。像我家二师公在夕阳下独美时，忘不了。
我：纯音乐《飞雪玉花》的名字改了很多次。
许闹：对，最开始叫《一舞倾城》，后来叫《雪》，再后来叫《一舞倾城+飞雪玉花台》，然后换成《飞雪玉花台》，最后去了“台”字。
我：就像《燕鸣骊歌》和《月光变奏曲》，也是改过名字的，最开始《幻音宝盒》跟《燕鸣骊歌》在一起，后来分成了两首单独的曲子，《月光变奏曲》还叫过《回忆深处》。
……
我跟许闹一见如故，不，一聊如故，然后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先把冉君青和女帝的五道轮回讲给她。
最后说：等我这边的故事经历的多了，全部用东西封存到一个法器里，你看过就写吧，最好用第一人称，这样更直观一些。
许闹大概是困极了，没有再回我，我也把手机扔在一边放着自己制作《账号已注销》的小提琴纯音乐版的铃声入眠。
“把她衣服扒了！”
“太吵了，胶带呢，把嘴粘上！”
“你们两个把她腿踩结实些，别让她乱动！”
“烧烤签给我！”
……
“啊——”
我被吓醒了，我和对面精神恍惚的少女对视了几眼：“你是谁？”
少女茫然抬头，露出傻笑：“嘿嘿……”
我心头一惊，这孩子不是天然痴呆，是后天受了刺激，手覆盖在她手腕，她忽然浑身颤抖，显然是魂不附体，我连忙念出安神咒祭出安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