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低着头，脸上的神情被垂下的发丝遮挡，慕升华看不到她翻着的白眼，只当她是伤心了。
“喂，你不会就哭了吧？”
金小小本来没哭，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发出细微的低泣声。
“你...”
慕华阳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脚下用力。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炸起，金小小的身体猛地往前一扑，随后被安全带死死勒住。
金小小的表情瞬间难受成一个表情包。
“啪--”
“不行就换我来开。”
金小小不装了，直接暴起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下。
慕华阳挨了一下，没有生气，没有骂人，反倒是愣在了那里。
金小小皱眉：“打傻了？”
“嗷--”
慕华阳忽然抱头痛呼，吓了金小小一跳。
“我就说，你不可能还是以前那个死样子，金小小，你敢打小爷，信不信小爷现在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小爷认个错，小爷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金小小“？”
慕华阳这一嚎，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张嘴巴突突突的跟开了火似的。
“你跟我说，以前你是不是被魂穿了？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刚刚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我就说网上发疯的那个金小小不是原来那个傻逼，原来那个金小小去哪儿了？金小小，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是谁帮你回来的？”
说完，慕华阳一双狗狗眼亮晶晶的看着金小小，就连车中昏暗的光线都没遮住。
不得不说，慕华阳虽然纨绔了点，但是这张脸是挺能打的。
就是，金小小可没忘记这些年他动不动就找她麻烦的事。
“驴一天啥事儿不干净踢你脑袋了？”
“多出去晒晒太阳吧，黑一点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骂你白痴了。”
慕华阳最近刚刚打开的脑洞瞬间合上，呆呆问。
“不是啊？那你十几年前忽然跟变了个人一样，前段时间又像变回来了是怎么回事？”
金小小有些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这只泥猴子敏锐度高还是脑洞大。
“没怎么，不过是将自己变成傻逼后忽然觉得没意思，现在变回来了而已。”
说完，就在慕华阳还在念叨她这句话的时候，金小小双手一握开始活动手指。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窝草。”
慕华阳一声惊呼，转身就想跑，只可惜，腰间的安全带根本没放。
等他手忙脚乱的解安全带的功夫，金小小直接一拳对着他慌乱的眼睛的狠狠一拳。
毫不留情。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正好划过来的还有从远处疾驰而来的汽车轰鸣声。
金小小下了车，对面，慕华阳终于奋斗成功，捂着半边脸踉跄的打开了车门，抬手指着金小小怒吼。
“金小小，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还敢打我，刚刚不过是我大意，我告诉你，小爷现在可不是好惹的。”
说完，顶着一边青黑的眼圈大步向金小小抓来。
“今天你死定了，上帝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三秒后，在越来越近的汽车灯光中，慕华阳被金小小一脚踹飞。
金小小明显的感觉到，那道灯光随着慕华阳的升空颤了颤。
汽车轰鸣消失，一声紧急的开关车门的声音传来，苏语的惊呼声响起。
“小小！”
金小小刚扭头，迎面就被苏语抱在了怀里。
下一秒，苏语就从金小小怀里消失，出现在了石化的慕华阳跟前。
“姓慕的，泥马，你找死？”
随即，便是一阵激烈的拳打脚踢夹杂着阵阵痛呼响彻寂静的夜。
“啊，窝草，泥马别打脸啊啊啊，救命啊--”
“窝草，又是你个疯婆娘，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没碰她啊---”
金小小“诶（↗）”
“你个傻逼，敢动小小，胆儿肥了你，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
“啊啊--金小小，你倒是说句话啊？”
金小小耸了耸肩膀，满脸无辜。
“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金小小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他们此时正在一条寂静的盘山公路上。
再往前，金小小知道，这是高中毕业那年生日，他们一起来过的山顶，从这里往下看，能够俯视海城整个夜景。
金小小小小惊讶了下。
“我是来带你们看夜景的，啊啊--别打了啊！小爷真的要生气了。”
苏语这会儿明显打累了，停手抬头看了一眼，尴尬的发现还真是这样。
“谁让你大半夜的一声不吭带着人就跑的？”
慕华阳瘫在地上，不争气的泪水从眼眶不停流下。
“唔--你们都欺负我--唔--”
小狗看起来真的可怜极了。
金小小难得的善心大发，蹲在他身旁捏起他的衣角往他脸上呼。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慕华阳眼泪流的更快了，金小小手中的衣角都擦不完了。
“你能不能轻一点，疼啊--呜呜---”
一旁，苏语都快嫌弃死了，伸脚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恶声恶气开口。
“起不起来？不起就地掩埋。”
金小小总觉得她缺席的这么些年他们之间绝对发生了点东西。
“起，起还不行吗？是我被打行不行？你们不安慰小爷就算了还动手，不看看整个海城小爷去的地方，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哄着小爷？”
“就你们，两个男人婆。”
金小小都服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我说你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我看你这么多年上的不是学是偶像训练营吧？”
说着，她举起拳头挥了挥。
“不要仗着自己的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好吗？要是可以我早就创死整个世界了好吗？”
......
慕华阳被两人没有心的女人拽到了山顶。
这里的景色一如往昔，金小小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秋风瑟瑟，三人抖着身子并排坐在石头上，安静的看着远处无边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之所。
那里有无数的灵魂寄居，有无数的生命在其中发光发热，照耀苍穹。
ps：不给量我就骂人，不敢骂出声我就偷偷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