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与空相处的那数个月对于知更鸟来说是一段尤为特别的时光,懵懂的感情在内心深处扎根发芽,并决心在下次重逢之时彻底表达出来,不留遗憾。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长大后的空居然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得知这个事实的知更鸟尽管很失落,但还是接受了,毕竟这些年来发生的变数太多,确认空平安无事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更不会将这段沉重的回忆传达给空,不想徒增他的负担。
“呼....”
利用元素治愈好身体的伤口后,顿感乏力的空在知更鸟的搀扶下靠在粗壮的树干上。
“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所以,不要哭,好吗?”
从口袋中掏出纸巾的空小心地擦去了知更鸟眼眶处流下的泪水,此刻他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谢谢,我没事....嘻嘻,空果然还是我印象当中的那个温柔帅气的小男孩呢!”
“别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对了知更鸟,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
“我是不是也认识那个叫黄泉的女性?”
“........”
她沉默片刻后便以点头代替回答,空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尽管早已猜测过这种可能性,但实际得知真相后还是不清楚该如何面对。
“知更鸟....”
“诶?”
“对不起,我现在得抓紧时间赶到飞霄那里去,她是传授我战斗技巧的恩师,所以,可以再等等吗?关于我和你还有黄泉之间的事情。”
“当然,我答应你,但相对的,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会带你去的哦!”
“请带我一起诶诶诶!?”
哪怕是再失态的神情也丝毫不影响知更鸟那副天姿国色的美貌,此刻空正为自己年幼时期博得她的好感一事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既然你是我朋友,那我更加不可能做出将你带上战场的行为,更何况你有家人,粉丝更是遍布整个宇宙,若是出什么意外我可承担不起。”
“我、我虽然正面战斗能力薄弱,但可以帮上空还有大家的忙!”
说完后,知更鸟手中的小权杖发出了耀眼的淡紫色光芒,伴随着她那悦耳动听的歌声,空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速度,攻击力都获得了显着的提升,不仅如此,方才消耗过度所产生的疲惫感也完全消失,这....知更鸟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这是同谐的加护,空,感觉怎么样?”
“知更鸟!”
“诶?”
空二话不说便双手捧起了知更鸟的其中一只小手,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令她害羞得满脸通红,那对洁白无瑕的小翅膀也染上了一点微红,不安分地上下抖动着。
“那个,空,你怎么了突然间....”
“我们走吧知更鸟,你是左右这场战斗结局的关键人物,我需要你的力量!”
“.........”
尽管空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但失望感多少还是有的。
“知更鸟?”
“啊....嗯,我会尽力辅助好空还有大家的!”
空利用自身的飞行能力翱翔于罗浮的正上方,趴在他身上的知更鸟感受着这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渐渐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了。
(不仅如此,肌肉也变得异常结实,至于身高方面,现在的我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你了呢,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半小时之前
结束完洗漱的飞霄回到了卧室之中,夜里11点对她来说是正常的就寝时间,但今晚似乎有所不同。
“.........”
透过窗户一眼就发现了躲藏在附近的瓦尔特、穹等人,不仅如此,她还清晰地察觉到了景元的气息。
“到头来居然变成了这样,看来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过于自信了啊。”
“将军大人。”
没有经过飞霄的允许,椒丘和貊泽二人就直接走了进来。
“喂喂喂,这里可是淑女的房间,瞧瞧你们俩都干了些什么!”
“看来已经明白目前的状况了,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做好相应的觉悟。”
“椒丘,你如此确信这一连串的案件均出自<我>的手?”
“将军大人的卧室窗户下方正好是杂草丛生的泥地,依稀可以看到脚印,不仅如此,每日清晨都能从窗口边的凹槽中找到些许泥土,但问题是,每当您夜里入睡之前,我都会事先清理干净的。”
“.........”
飞霄再无平日里那副自信满满的“大捷将军”形象,肉眼可见的动摇浮现在她的表情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滑落。
“是我....亲手杀死了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请冷静一下,这正是呼雷的目的,那只野兽想从根本上击垮您的心理防线,趁机完全占据主导意识,飞霄,造成这数起案件的真凶是呼雷!”
“但是,此身已经沾上无辜者的血液,无法洗净,结局恐怕难逃一死....呃啊啊!”
突然间,表情痛苦的飞霄紧紧捂住逐渐发胀的脑袋,赤色的瘴气从她的身体表面浮现了出来。
“飞霄!”
“混蛋....发什么呆啊你们....快点....通知景元!”
哪怕是向来以微笑待人的椒丘也一时间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他立刻跳出窗外并向着空中射出了信号枪。
“貊泽....”
“是。”
“空....还有....驭空姐姐她们....快带她们去....”
“请放心,我们已将包括附近居民在内的所有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区域,这一切都是神策将军的安排,将军,您会没事的!“
“这样啊,那就好....你快走吧!”
(空那小子在得知这件事后居然没有过来看望我,虽然这是正确的做法没错,但总感觉不符合他的性格。)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紧捂脑袋的飞霄直接跪在了地上,打算进行最后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