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飞逝。
冯晨稳扎稳打，不管在小世界里混迹多久，总会及时返回，以求尽量与地球上的作息时间吻合。
这样既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生物钟不会紊乱，还能够防止别人联系不上。
辛劳了大半个地球日后，他的大豆芽黑鱼皮储量完成了三分之一。
夏俊楠给出的条件是一个月内库存达到三吨，自己这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行了，今天不干了！
看看时间还早，再看看客厅里一直堆到天花板的生发植物。
冯晨觉得应该着手挖这桶金了。但是……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琢磨了一下，冯晨决定拿刚认识不久的陈巧巧下手。
是的，陈巧巧他并不熟。
但是通过他的观察，别看陈巧巧外表是个典型的乖乖女，内心里却是个十足的职业狂人。
冯晨猜测，只要涉及到美容方面的事情。这个小姑娘绝对会非常感兴趣。
心里想着，拨通了陈巧巧的电话。无人接听，大概在忙。
十几分钟后，陈巧巧的电话回拨过来:“冯哥！刚才在纹眉！有事儿吗？是不是可以拍宣传海报了？”
“巧巧，我有个事儿想当面跟你商量。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
“……那到我店里谈呗，我晚上还有两个顾客需要点斑。”
冯晨直接就无语了:“我说巧巧，我看你至少雇了三位技师。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你可真是敬业的老板！”
陈巧巧没心没肺地笑:“哈哈哈！冯哥你不知道，我一看到斑啊痘啊就想马上帮人家清理干净。要是当晚不清理干净，我觉都睡不着！”
“行吧，我晚饭过后就去找你，说完就走，不耽误你干活儿。”
“好！”
……
傍晚，月半弯外。
陈巧巧脱掉了工作服，只穿着一条牛仔短裤和一件紧身短袖。
冯晨给她带了一杯芋圆奶茶，把陈巧巧喜得不行。
冯晨直接切入正题:“巧巧，你们店里能做生发吗？”
陈巧巧叼着吸管看了看冯晨浓密的头发，不禁疑惑:“冯哥这发量，不需要生发吧。”
“不是我，我就是问问，你店里有没有生发的好办法。”
“那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植发了！我们这样的小店，纹纹眉、美美甲、做做保养还是没问题的。生发？那可太高端了！我们做不了！”
“你有没有想过开展生发业务？”
“哈！那我当然想啊！但是那可不是我这个基础能做到的事情。专业的美容医生、专业的医疗设备，最关键的是必须具备专业资质！光这三样就要了命了！”
陈巧巧说着，鼓起了腮帮子:“总而言之，那不是我能涉足的领域。”
冯晨挠了挠眉毛，歪歪头:“如果我有土法能生发？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
陈巧巧戒备地吐出嘴里的吸管:“……冯哥……你这就有点儿戏了。据我所知，现在没有任何偏方能够治疗脱发。发量是基因里带的，没法子。就说植发有效吧，那也有存活率的！……我不相信有什么法子能让人掉了的头发重新长出来！现代医学里从来没有这个个例……”
冯晨挥挥手打断陈巧巧的话，也不吭声，只是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眉毛:“我今晚来，就是跟你说这个偏方。效果怎么样，你先前也都看到了。”
陈巧巧伸手捂着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啊？！……我就说有点儿怪……你这眉毛以前不是这样的？！”
冯晨把自己的相册打开，伸到陈巧巧面前:“我以前什么样，你可以自己看看。其实我也没把握说动你。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陈巧巧一直在翻动相册里的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冯晨的话。
翻到末了，又凑到冯晨的面前:“冯哥，你蹲下来点儿，我再看看眉毛。”
冯晨依言半蹲下来，陈巧巧把奶茶往地上一放，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转向路灯，凑着路灯的光亮，脑袋歪来歪去地仔细端详。
路边有遛狗的路人走过，嘴里一叠声地低声念叨:“要浪漫也不避着点儿，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真不害臊！”
陈巧巧哪管那些。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还时不时地用指尖摩挲冯晨眉毛边沿的青茬。
好半天这才转身拾起奶茶杯:“冯哥，这可是大事。口说无凭，你得有其它的活生生的例子。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考虑合作的……当然，哪怕不合作，我也会保守秘密！”
冯晨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支细细的玻璃试管。玻璃试管有软木塞，里面是一些靛蓝色的粘稠汁液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我把底都交给你了。我的眉毛就是用这种汁液生出来的。你放心，这是纯天然的。而且经过我的实验，没有明显的毒性。”
冯晨说着，又掏出一片细小的植物茎叶:“呐，就是这种植物。”
陈巧巧没接试管，反倒把茎叶拿了过来。两步走到路灯下，然后掏出手机。
冯晨走到她身后，清晰地看到她打开了百度相机。……这个办法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
陈巧巧对着叶子拍了一张照片。手机上很快出现了一种植物的百度百科。
“奥斯曼？！那又是什么？”冯晨有些惊讶。听着有点儿像奥特曼，有没有？！
“嗨，其实就是菘蓝。再大众一点的称呼，板蓝根知道吧？大青叶知道吧？”
陈巧巧顽皮地在冯晨鼻子下面拧动着茎叶，弄得冯晨鼻子发痒。
“板蓝根？那不是预防感冒的药材嘛？！”
“说得对，菘蓝整株都有用。叶子和根的药用价值就不说了。它的汁液在古人手中就是天然的染色剂。当然，也有少数民族从小就用这个抹眉毛的风俗。但是到底能不能生眉，直到今天也没个确切的说法。”
陈巧巧说到这儿，猛地停住。凝视冯晨半天，又再开口:“冯哥，你确定就是用奥斯曼生的眉？难道你的奥斯曼和别人的不一样？……你这眉毛可真是有点奇怪……”
冯晨当然没法儿跟陈巧巧说，自己是从小世界弄来的植物茎叶。
但他也没打算就此放弃。
“巧巧，既然你确定这是奥斯曼，那我们何不找人试试看呢？
如果有效，那我们将成为生发领域的……神。如果无效，奥斯曼而已，又毒不死人。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