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啊？”朱玉娜狐疑发问。
方何莲深吸一口气，这些事太过于丢脸，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挣扎过后，她还是艰难地说出了那个事实，“我怀疑，那男人是我丈夫林宏霖。”
“真的假的！他说他都离婚了的！再说，这怎么可能啊……”朱玉娜凌乱了。
那男人当真有这么好，都上赶着做他的丈夫？
听秦韵说起跟他的关系，朱玉娜还勉强相信。现在又冒出一个来……
她需要静静。
方何莲自知瞒不住了，她先解释自己的名字不叫戚云而是方何莲，又说起她和秦韵还有林宏霖之间的过往。
朱玉娜三观碎裂，思考好久，“蹭”地一下站起身，拉着方何莲的手往外走。
方何莲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林宏霖就是个骗子，你把他叫来，我们一起对付他！”
“我正有此意，所以，我们还得联合其他受害者，一起想办法。”朱玉娜说。
当她们来到二楼，秦韵正在跟郑腊梅准备晚餐。
秦韵看一眼就明白了另外两人的意思，把手里的事交给郑腊梅，跟着她们一起下楼。
方何莲苦笑，没想到，再一次跟秦韵面对面坐着，是这样的场景。她最怕在人前露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过的不好。面对血淋淋的现实，脸面算个屁。
方何莲和朱玉娜互通有无，交流着林宏霖所做的奇葩事，都被气的不轻。
秦韵听着这些，联想起林宏霖以往的奇葩行为，郁闷无比。
朱玉娜道：“我们真够傻的，遇到这样的骗子，不狠狠教训他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
方何莲提醒说：“打一顿倒是可以，钱的话想都别想，他现在成穷光蛋了，他真垃圾，不对，是我垃圾，辛苦抢来这么个玩意！”
朱玉娜想想自己被骗走的钱还肉疼，“秦韵，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我们得相互帮助才是啊。”
“不，该联手的是你们两个。他除了恶心我，没从我这里骗走钱，我也不想跟他继续纠缠。”秦韵已经做了该做的，才不想插手进去，惹一身骚。霜霜和心诺来喊她吃饭，她开心地离开了。
方何莲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心碎成了饺子馅。如果秦韵能站出来帮忙，对付起林宏霖将会更加给力。秦韵不挨边，心里还不知乐成了什么样。
朱玉娜问：“我还打电话吗？要不要把他叫来？”
“打吧。”尽快把事情说清楚，早死早托生。
最近几天，林宏霖跟方何莲分工明确：他白天出去鬼混，到了晚上来医院守着小雨，美其名曰，方何莲白天太辛苦了，晚上该回去休息。
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算账，忽然接到朱玉娜的电话。本意是不想去的，怕跟方何莲撞见。
结果，朱玉娜说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在，让他过去陪她。
林宏霖登时火气直窜，每每想到方何莲不去上班赚钱还让他在这看孩子，心理严重不平衡。因此，他火速来到按摩店，找朱玉娜询问情况。
朱玉娜按照计划演戏，诉说着开店的种种不易。
林宏霖受够了这些负能量，没好气道：“你这个工作投入成本几乎为零，算是一本万利的了。想赚钱，关键得嘴巧，把男人哄开心了，想要多少要不来？遇到事情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怪这怪那，只能说明你没本事。”
朱玉娜听的拳头硬了，她好傻，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个男人的丑恶面目？
林宏霖继续说教，“听我的，赶紧把那几个人叫回来……”
“你这小算盘未免太响了，把别人当傻子呢！”一道女声从里面响起。
林宏霖看到方何莲后愣了几秒，再次看向朱玉娜，瞬间明白了什么。
事情暴露，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这两个女人，都是脏的，是他大人大量不嫌弃，她们该感恩戴德才是。说不定，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还能共商赚钱大计。
他淡定地翘起二郎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知道的，林宏霖，你让我恶心，我们离婚吧！”方何莲恶狠狠地说道。
“离婚，可以啊，先把你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还给我。”林宏霖早做好离婚的准备了，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我发了个账单给你，省去零头，给我两百万就行。”
“你给我什么了？好意思要两百万？”方何莲出于好奇拿出手机来，点开聊天记录。
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消费的数据，还专门写了日期金额以及消费项目。最早的日期，追溯到十年前。
方何莲不可置信，“你早想跟我离婚了？和我在一起买瓶水都要记账？还有，买套的钱也记上？你还是人吗？”
“还钱就好，废话这么多做什么。”林宏霖不耐烦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
方何莲歇斯底里，冲过去跟他厮打。男女体型上的差异让她很不占优势，她被林宏霖重重地甩到地上。
林宏霖眼里尽是厌恶，“我说的很明确了，离婚可以，记得赔偿我青春损失费。我为了你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成了渣男，现在一无所有全都是你害的！”
“你不要脸！”以前那么浓情蜜意，现在又各种嫌弃。呵，男人！还青春损失费。恶心！
朱玉娜眼看这俩人又要打起来，也加入到谈话中，找林宏霖要钱。
林宏霖破罐子破摔，拿出无赖的一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耍横之后，潇洒离开。
朱玉娜直接气哭，“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就白白吃亏吗？”
方何莲亦是垂头丧气。
朱玉娜看到秦韵和池宴修带着孩子从门口经过，忙叫住秦韵，让她帮忙支招儿。
秦韵淡漠地听她吐完苦水，无奈道：“他可以把你们当成物品出售，你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这很难吗？”
“你的意思是，让他也去卖？”朱玉娜蹙眉，“他可是男的。”
秦韵幽幽道：“男的价格更高，他整天不放好屁，屁股闲着也是闲着，创造一点利润有什么不好？”
朱玉娜竟无言以对！
是啊！这么现成的条件摆在这，为什么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