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乡里乡亲的体谅一下对方。”
老头带着和善的笑容,语重心长的对着胡德武劝慰道:“你家就一个女仔,几年后就出嫁了,你现在的房子已经够住了,没必要盯着那一点空地。”
一听胡月便恼了,但是看在对方是村里阿公的份上也没直接开口。
但是基本上也清楚,对方站在老一辈的角度上,看似公平。
实际上,也就是看对方家里人多,自家人少。
其次自己家就是个独女,所以觉得自家吃点亏也没什么。
因为自己家就一个独女,以后自己出嫁了,也不会在村里了,所以不在乎。
基本上就把自己当做半个外人。
既然都半个外人了,那就帮亲不帮理。
但是实际上根据法律而言,她也是有继承权的,也是村里的一份子。
不是说她胡闹瞎乱,如果法律都不站在她这边,她也没那个心去折腾,老老实实的跟着苏阳过好日子不香吗?
但是既然有了法律的保护,这不亚于从她兜里拿钱。
她父母以后老了,这也是她的,都是她孩子的,都是她和苏阳的。
那就等于触及了自己根本的利益,就那么一片地,留着自己修好了。
以后和苏阳偶尔过来玩儿一段时间,山清水秀的风景也好,而且苏阳也喜欢钓鱼,在这附近钓钓鱼玩玩水也挺好。
“阿公,我虽然是女孩,但是我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也知道阿公做事最公正。”胡月并不准备和这些老登讲什么法律。
因为这些人法律意识淡薄,更加在乎的宗亲亲缘关系。
她情真切意,态度诚恳的看着对方:“我嫁不嫁出去不管,那片地本来就是我家的。我和我老公以后在外面发展不好,也可以回来,至少还有个安居之所以后孩子也能有一片地。”
“但是他家占了我家的地,就算占之前,是不是也请阿公你做个见证,来帮忙说情?让我们让一点给他也可以。再不济也可以联系我们,然后商量一下?”
胡月注意着对方的面庞,像是这样的老登多少都在乎脸面,里子和面子都得给足了。
“现在家家户户修房,谁不和邻居商量一下?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直接把地给圈起来算什么?”
老头闻言,深深的看了眼胡月,一下子被架了起来。
“那你想怎么做?”老头看向了胡月。
胡月坦然的说道:“把多修的宅基地拆了!还有两户之间的间隔也要清出来。”
“那不可能。”对方闻言立马摇头,人修宅基地花了多少钱,现在拆了重建又得花多少钱?
两家之间本来间隔两米留了个空挡,当做道路也避免彼此之间遮挡阳光,对方也一次性占了。
“那最多我让对方一米,两户中间需要留一米的距离。”胡月折中一下,反正两家中间的间隔必须要有一米。
不然现在的情况来看,两家都要成握手楼了。
“卧槽!上鱼了??”
苏阳立马抄杆儿,看着那鱼钩上的罗非鱼,咧嘴一笑。
开张大吉!
坐在屋内的张美珍有些坐不住了,一边忧心着胡月和胡德武,一边又担心苏阳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鱼拉到水里那可怎么办。
便起身走到一旁,拿着一些水果,洗了洗。
端着果盘向着苏阳钓鱼的方向走去。
穿行在小路上。
立马走到了苏阳所在的附近,扫视着四周,在一个树荫下发现了苏阳靠在躺椅上,钓鱼的身影。
她松了口气,顺着小路走了过去。
嘴里吆喝着:“小苏小苏,阿姨给你弄了点水果。”
正在摸鱼划水的苏阳闻言迷茫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看着张美珍端着果盘走过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了过去语气有些无奈和关切:“阿姨,您过来干嘛,您身体不好,还在康复期,就别到处乱走了。”
“唉,在家里待不住。”张美珍一脸苦涩:“过来看看你,我们这儿年年都有人钓鱼落在水里然后被淹死的,你得小心点。”
“阿姨您坐。”苏阳示意张美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便蹲在地上,拿着果盘里的水果,咬了一口。
看着前方流动的河水,他宽慰道:“月姐哪儿您也别担心,这事儿没多大的事儿。”
“也是月姐想自己处理,不然我打两个电话就解决了。”苏阳看着眼前的张美珍,盘腿坐在地上,笑了笑。
张美珍也会心一笑:“月月她啊~就是要强,小时候家里的事儿她就帮忙,懂事的不得了。”
不是她带着母亲的光环,而是胡月小时候本来就懂事。
家里有事儿她就忙前忙后的,村里人也都知道。
大学毕业后,那个相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
因为都知道这姑娘长得好看不说,还懂事,家里的事儿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还有这事儿?
哟西,又可以威胁一下月姐了。
听说,你毕业后家里相亲的,都快够一个加强连了?
桀桀桀桀桀
看着张美珍眉宇间带着笑容,说着胡月小时候的事儿,苏阳也忍不住笑了笑。
月姐果然是月姐,小时候就带着一股子机灵劲。
而且真勤快,说句实话,苏阳仔细一想,自己长这么大,确实没见过比胡月更勤快更自律的人了。
就像是自己把打游戏摸鱼划水看小说,当成自己的兴趣爱好一样。
胡月似乎把提升自己当做了自己额兴趣爱好。
偶尔学点小技能,每天健健身运动运动。
果然,还是当个小废物得了。
抄杆,张美珍连忙伸手抓住鱼脱钩后丢在了鱼护里。
就这样聊着天钓着鱼。
提着鱼背着钓鱼包,扛着折叠椅,跟在张美珍的后面。
他的脸上,露出有胜の笑。
嘚瑟的看着桶里满满登登的鱼。
小白条,罗非鱼,鲤鱼、草鱼…
嘚瑟的走到了院子里。
“小苏,你坐着我来弄就好。”
“别,阿姨,今天也算是让我偷师学一下,西广这儿的鱼是怎么做的。”苏阳咧嘴一笑,看着桶里的鱼,直接倒在了大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