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然记得。
这是她和他在那些迷乱又疯狂的深夜里说过的话，这个要求一开始还是她先提出来的。
只是，他现在说这个是要干什么？
邢枝咬着下唇不说话。
纪予铖也没打算让她说话。
他的一只手还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却悄然往下移，动作缓慢好似凌迟，滑过背部，滑过后腰，之后就不动了。
邢枝全身肌肉下意识绷紧，呼吸放轻。
纪予铖漫不经心地隔着牛仔裤抓了一把，然后抬高到一定高度，用力向下落，伴随着他低哑灼热的嗓音：“最近不想吗？”
邢枝浑身一颤，喉咙里忍不住轻哼一声。
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抬高，落下：“自己怎么解决的？”
邢枝身体微颤，死命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纪予铖唇角微勾，手抬手落：“和别人聊了吗？”
邢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等了一会儿，纪予铖再次抬手，落下时的力道也更大了一些，沙哑的嗓音里带了些莫名的阴郁：“和你在一起那个男的，是谁？”
邢枝受不住了，张嘴咬住了他的西装裤，闷哼出声：“唔。”
身体细密而剧烈地颤抖着。
纪予铖没再继续打，手掌放在上面揉了揉，拢着她的腰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
邢枝头发乱了，低着头，看上去有点可怜。
纪予铖问她：“疼吗？”
她没说话，头却低得更厉害了。
纪予铖叹了一口气，捏住她下巴，往上抬。
她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漉漉的，眼尾泛着红，倔强着不肯看他。
疼倒不是很疼，隔着衣服，他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能疼到哪里去。
可心里就是忍不住委屈。
具体委屈什么，她也说不好。
纪予铖以为她是被疼哭的，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哄着：“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邢枝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纪予铖扣着她后颈往前压，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不停道歉：“抱歉，怪我没控制好力度，下次不会了，嗯？”
还有下次？
这次打了她，下次还要打？
邢枝顿时更委屈了，偏头，脸埋进他胸膛里，忽然隔着衬衣咬了一口。
纪予铖一怔，把她的身子拉开了一些，低头看她：“干什么？”
她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此时她眼底的雾气已经褪去，抬眼看人时，似乎带着一丝娇嗔的媚色。
纪予铖眸色暗了暗，没有过多考虑，一手托住她后颈，低头亲了上去。
他吻得很认真，湿热的舌尖仔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温柔地和她唇齿交缠。
邢枝推了一下，没推动，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许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她没有再继续别扭下去，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开始笨拙地回应他。
呼吸缠绕在一起，气息越来越乱。
纪予铖吻了一会后便离开她的唇瓣，沿着她的下巴，耳垂，脸颊，继续往下，来到她白皙的脖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邢枝敏感得抖了几下，呼吸愈发重了。
她难耐地仰起头，忍不住发出了一些细碎的轻哼声，身体也软得不成样子，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抱着。
“邢枝。”
纪予铖喉间一紧，眸色又暗了几分，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继续吻着她，在她漂亮的锁骨上细细啃咬着，大手逐渐往下，来到她的腰间。
这腰太细了，他一只手臂就能轻而易举地圈住。
纪予铖用力掐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嗓音暗哑蛊惑：“我可以吗？”
邢枝身体一颤，视线涣散了些许，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焦。
她的手软软地搭在他脖颈上，无意识轻挠着。
纪予铖含着她发红的耳垂，手上不轻不重地在她侧腰捏了一把，继续低声诱哄：“可以吗？”
邢枝受不住这刺激，身体轻轻颤抖着，歪头，往前探了下。
下一秒，直接张口咬在了他喉结上。
她没用力，只用牙齿扣着，轻轻地蹭了几下。
酥痒中带着点轻微的痛意，纪予铖喉结上下滚动几次，眸色漆黑一片，理智崩塌。
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野兽低吼的声音，他没再等她回答，扣着她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再是温柔缠绵的，而是带着极浓重的掠夺意味，邢枝甚至怀疑他要把她的舌头给吞进去。
她抬手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头顶，单手剥去她的衣服，滚烫的吻继续往下。
体温持续身高，分不清谁的呼吸更灼热一些。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天花板上的吊灯胡乱摇晃着，邢枝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整个世界仿佛都因此灵动了起来。
时间被无限拉长，暧昧的气氛拉扯到极致，邢枝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感受当下。
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咬紧了下唇，直到唇色泛白，最后甚至渗出了血。
纪予铖指腹抚上去，轻轻将那受了伤的唇瓣解救出来，低哑透了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邢枝，别忍着。”
邢枝的意志彻底溃散，指甲陷进肉里。
细碎不成调的语句断断续续地冒出来，暧昧的气氛再一次攀升。
……
记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邢枝只觉得这一夜无比漫长，像没有尽头一样。
一开始在沙发上，后来迷迷糊糊中被抱到了床上，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谁知竟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而已。
他强势地压着她，不准她反抗，不准她拒绝，一次又一次。
她哭着求饶，他不肯放过她。
却掐着她的细腰，趁她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附在她耳边问出之前的几个问题，迫使她回答。
“最近不想吗？”
她抽抽搭搭：“想，想了。”
他手上更用力，掐得她生疼：“怎么解决的？和别人聊了吗？”
她哭得视线模糊，声音断断续续：“没，没有，只有你，没有别人。”
他手劲松了一些，张口咬住她耳垂：“和你在一起那个男的，是谁？”
邢枝快失去思考的能力了，脸埋进枕头里呜咽了一会儿，才勉强回答：“同学，是同学。”
纪予铖不信，牙齿磨着她耳骨：“真的只是同学吗？宝贝，说谎可是要打屁股的，嗯？”
邢枝控制不住又是一阵哆嗦，嗓子也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了：“真的，只是同学，没说谎。”
“我没说谎，求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