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斯，你是不是从那图斯来的？”
在宿舍里，许然和大卫一脸期待地看着达米安，希望他嘴里吐出“是”这个字来。
“真不是。”达米安叹了口气，“你刚才一共说了六个国家，全是妓女合法化的国家，能不能换点别的类型？”
“那算了。”
对达米安的死因，许然顿时没了兴趣。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把瑞维尔纳斯周围一圈国家的景点说了个遍，达米安皆是摇头否认，二人对达米安死因的关心，在一点点减少。
“你们谁借我手机用一下？”达米安看向二人，“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大卫掏出自己手机，指纹解锁，递了过去。
“谢谢了。”达米安接过手机，“明天请你吃饭。”
他离开宿舍，走向过道深处。
“你说，这达米安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样子，总不能是在街头露宿，被骤降的气温冻死的吧？”
许然狐疑地探出半个脑袋，看着达米安的那身唐装。
看做工，这身衣服不会便宜。
“谁知道呢。”
大卫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听说他家蛮有钱的，要不然也不能同意他当吟游诗人。富家公子哥有点怪癖很正常，说不定他就是喜欢露宿街头的刺激感。”
“也不好说。”
许然想起卫之琢，她就没什么怪癖。
“不过这也难怪，”大卫又沉浸在幻想中，“要是我家也特别有钱，我说不定也会有点不同常人的癖好，比如……”
“比如刺绣、茶艺和插花？”许然善意提醒大卫。
大卫立刻萎了下去，心头一阵恶寒。
“别提这个了，你上次说的武林高手，叫什么来着？”
“东方不败。”
大卫“嘶”地吸了一口凉气，露出肉疼的表情，“所以，他真……把自己给……了？”
他朝自己腹部下方比划了一下，心惊胆战。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这有什么，”许然循循善诱大卫，“你要是也给自己来一下，说不定茉伊拉会更喜欢你呐。”
“去去去。”
大卫显然不傻，“要来你来。”
许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提示音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卫之琢来的消息。
“醒了？”
许然打出“嗯”字，回复卫之琢。
“下次做觉醒任务是什么时候？”卫之琢又问。
“我舍友，就是头发蓬蓬散的那个，他要和我一起去，说想挣点钱，你看？”
聊天界面上方，“对方正在输入”这个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卫之琢的回复才发送了过来。
“那好吧。”
许然怎么觉得卫之琢有点不开心呢。
他刚想说点什么回复卫之琢，卫之琢的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最近有没有空，我想吃大厨做的菜了。”
下面是一个灿烂的卡通笑脸。
“我都行，要不，你定时间？”
“要不，那就下周一中午？”
许然有点犹豫。
“时间有点紧吧，我下周一下午还有课的。”
卫之琢发来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有课，什么课？你忘了，下周一二三，整个瑞维尔斯纳都会放假，因为香槟节到了。”
香槟节。
许然放下手机，他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呢？
以盛产啤酒和香槟着称的瑞维尔斯纳，每年都会举办香槟节的。
就像古人会拜龙王祈求风调雨顺，原始部落的人会祭拜木头上的图腾那样，在这个发达国家，百姓也会用香槟节这样的方式，庆祝丰收，祈求好运。
在香槟节的整整三天，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晃动香槟或啤酒，在街上载歌载舞，几年前，一个孩子在香槟节第一天的时候，一口气把家里的几十瓶昂贵香槟全开了，就为了看香槟细腻的泡沫从瓶口溢出，他老爹愣是等到香槟节过了，这才动手打他。
从此事中，足可见香槟节在瑞维尔斯纳人心中的地位确实很高。
达米安已经打完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大卫。
“刚才你来了一条消息。”
大卫以为是茉伊拉发来的，于是喜悦地点开聊天界面，发现不是。
“是云之间发来的，他把番茄炒蛋的调料配比提交给我了。”
大卫提醒许然，“你可别忘了，再过几天，咱们社团可要第一次聚会，讨论这件事了。”
“没忘呢。”
许然懒洋洋地说。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对这件事情上过心。
在拥有永久的“厨艺惊人”之后，他对番茄炒蛋放什么调料，番茄、蛋和各自调料的比例是多少，已经一清二楚，他无比相信这是最优解，所以也没动手试验的必要。
“咱们社团，还是五个人？”许然随口问大卫。
“是啊。”一提起这个，大卫愁容满面。
说来也蛮有意思的，在云之间同意加入社团的同一天，一个社团中的老成员向大卫提出，他要退社团。
“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今天心情不好。”
吵架了你就想办法和她和好啊，实在不行，分了得了，想想办法嘛，你退社团算怎么回事？
大卫欲哭无泪。
好脾气的大卫充分尊重每一位社团成员的选择，尽管是这样荒谬的理由。
于是，他们的社团，还是五个人。
“五个人啊五个人，”大卫仰天长叹，“不过没关系，不解散就好。”
“故事里有很多出名的五人组，比如基纽特种部队，他们驰骋宇宙间，战无不胜。”
大卫像一头扎进沙堆的鸵鸟，盲目安慰自己。
“其实你可以举圣斗士星矢里的五人组，听起来观感会好一些。”许然提醒大卫，“毕竟，基纽这五个，几乎被卡卡罗特一个人团灭了。”
大卫又想起来一个例子。
“柯南，元太，光彦，步美，再加上灰原哀，这五个怎么样？虽然年纪小，头脑却很清晰。”
他眼前一亮。
“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咱们社团人这么少了，肯定是因为缺少一种标志，比如那件少年侦探团徽章。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可以让团队增加凝聚力。”
他兴奋地一拍手掌，眼瞳都在放光，“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