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洁没有推开他。
她闭上眼睛，微微仰头迎了上去。两人的唇终于相触，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王强的吻起初轻柔克制，但在感受到她的回应后逐渐加深，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颈，指尖插入发丝，将她牢牢固定在这个吻中。童文洁轻喘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前襟。
不知何时，王强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狭小的车厢里，两人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去...去我家...\"童文洁在他耳边轻喘，\"方圆出差了...一凡住校...\"
王强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单手扶住她的后脑，再次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已经发动了车子。
二十分钟后，童文洁的公寓门前。
钥匙插了三次都没对准锁孔，她的手抖得厉害。王强从身后握住她的手，帮她打开了门。
刚跨入门内，童文洁就被抵在了墙上。王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从唇瓣到脖颈，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她的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等...等一下...\"童文洁轻推他的胸膛，\"先去卧室...\"
王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黑暗中，两人跌入柔软的大床。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睡裙的系带。
窗外，月光被云层遮掩
春风中学的午休铃声刚刚响起，食堂里立刻喧闹起来。方一凡端着餐盘，和乔英子、黄芷陶一起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哎，你们听说了吗？\"王一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高三那个转学生王强，好像和方一凡妈妈关系不一般。\"
方一凡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王一笛，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王一笛压低声音，\"昨天李铁棍还看见他们在咖啡厅约会呢。你妈穿得可漂亮了，还化了妆。\"
周围的同学都竖起了耳朵，有几个甚至开始窃窃私语。方一凡感觉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顶，耳朵嗡嗡作响。
\"方一凡，别理他们。\"乔英子拉了拉他的袖子。
但王一笛不依不饶：\"听说王强还经常去你家？你爸知道吗？\"
\"你他妈给我闭嘴！\"方一凡猛地站起来，餐盘被掀翻在地，饭菜洒了一地。
王一笛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讥笑道：\"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妈——\"
方一凡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食堂瞬间乱成一团。有人尖叫，有人起哄，餐盘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方一凡感觉自己像头失控的野兽，只知道不停地挥拳，直到被闻讯赶来的李萌老师强行拉开。
\"方一凡！住手！\"李萌老师严厉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愤怒，\"立刻跟我去办公室！\"
方一凡喘着粗气，嘴角渗出血丝，校服领口被扯开了一大片。他甩开李萌老师的手，恶狠狠地瞪着被几个同学扶起来的王一笛：\"再敢说我妈一句试试！\"
\"够了！\"李萌老师脸色铁青，\"方一凡，我现在就给你家长打电话！\"
童文洁正在会议室向刘总汇报季度销售数据，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瞥了一眼，是春风中学的号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抱歉，刘总，我可能需要接一下这个电话。\"童文洁歉意地说。
刘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童文洁快步走出会议室：\"喂，您好？\"
\"是方一凡妈妈吗？我是李萌。\"电话那头传来班主任严肃的声音，\"方一凡在学校打架，情况比较严重，请您尽快来学校一趟。\"
童文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好的，李老师，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童文洁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公司业绩压力大，家里经济紧张，方圆又经常加班，现在儿子又惹事...她深吸一口气，回到会议室简单说明情况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司。
打车去学校的路上，童文洁的手机又响了。是王强发来的微信：「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童文洁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自从那天在车里差点...她的脸又开始发烫。最终，她只回了一个简单的「今天有事，改天吧。」
春风中学的办公楼前，童文洁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和裙摆，快步走向李萌老师的办公室。推开门，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站在角落的方一凡——校服皱巴巴的，嘴角有伤，右手关节处还贴着创可贴。
\"方一凡！\"童文洁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怎么回事？\"
李萌老师站起身：\"方一凡妈妈，请坐。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李萌老师的叙述，童文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转向儿子：\"因为同学说了几句话，你就动手打人？方一凡，你多大了？还这么冲动！\"
方一凡梗着脖子不说话，眼睛盯着地板。
\"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童文洁气得声音发抖，\"你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夜吗？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我不得不放下所有工作赶过来！\"
\"那你可以不来啊！\"方一凡突然抬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反正你最近心思也不在家里！\"
童文洁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萌老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方一凡，注意和你妈妈说话的态度。\"
\"王一笛说你和王强...\"方一凡的声音低了下去，\"说你们...\"
童文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方一凡，跟我出来。\"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
走廊尽头，童文洁双手抱胸，直视儿子的眼睛：\"现在，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
方一凡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把食堂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包括王一笛那些难听的话。说完后，他倔强地别过脸：\"我就是听不得他们那样说你...\"
童文洁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伸手想摸摸儿子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一凡，不管别人说什么，暴力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我能怎么办？\"方一凡的声音带着哭腔，\"就让他们随便造谣吗？\"
童文洁深吸一口气：\"首先，我和王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其次，如果有人传播不实言论，你应该告诉老师，或者回家告诉爸爸妈妈，而不是用拳头解决，明白吗？\"
方一凡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需要向王一笛道歉，然后写一份深刻的检讨。\"童文洁的语气不容置疑，\"还有，接下来一个月，放学直接回家，不准出去玩。\"
\"一个月？！\"方一凡瞪大眼睛，\"这也太——\"
\"两个月。\"童文洁打断他。
方一凡立刻闭上了嘴。
回到办公室，童文洁向李萌老师道了歉，并承诺会好好管教儿子。处理完相关事宜后，她领着方一凡走出校门。
\"妈，\"方一凡突然开口，\"爸知道王强经常来咱们家吗？\"
童文洁的脚步顿了一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就是不知道了。\"方一凡小声嘀咕。
童文洁猛地转身：\"方一凡！我警告你，不要再——\"
\"文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童文洁回头，看到方圆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脸惊讶。
\"方圆？你怎么在这？\"童文洁的心跳漏了一拍。
\"李老师也给我打电话了。\"方圆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儿子，\"又闯什么祸了？\"
方一凡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突然说道：\"爸，你知道王强经常来咱们家吗？还和妈单独约会？\"
空气瞬间凝固。方圆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上。他缓缓转向童文洁：\"这是怎么回事？\"
童文洁感到一阵眩晕。校门口人来人往，不少学生和家长已经开始好奇地看向他们这边。
\"回家再说。\"她压低声音，伸手去拉方圆的手臂。
方圆轻轻避开：\"我公司还有事，你先带一凡回去吧。\"说完，他转身走向停车场，背影僵硬。
童文洁站在原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方一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不敢出声。
\"走吧。\"童文洁轻声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上，母子俩一路无言。童文洁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思绪万千。她想起王强看她的眼神，想起那天在车里差点发生的吻，
回到家，童文洁让方一凡回房间写检讨，自己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王强发来的：「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童文洁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就在这时，方一凡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妈...\"他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在爸面前那么说...\"
童文洁放下手机，向儿子招了招手。方一凡慢吞吞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一凡，\"童文洁斟酌着词句，\"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确实和王强有些...特别的关系，但不是他们传的那种。\"
方一凡困惑地看着她：\"那是什么关系？\"
童文洁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儿子，王强可能是三百年前自己前世的情人？
\"等时机成熟了，妈妈会解释给你听的。\"她最终说道，\"现在，你只需要知道，妈妈爱你，也爱爸爸，我们这个家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方一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问道：\"那王强呢？他也爱...我是说，他对你...\"
童文洁的心猛地一跳。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直指她这些天来一直逃避的核心。
\"去写检讨吧。\"她避开了儿子的目光，\"晚饭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方一凡看出母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识趣地起身回了房间。童文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迷茫。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王强的消息：「我在你楼下。如果需要谈谈，我随时在。」
童文洁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一角。楼下，王强修长的身影倚在车边，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抬头望向她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