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解决晚餐，表层积雪开始消融，下层凝结暗冰，液化使得气温再次降低。
加上地理位置偏南，临江空气湿度高，穿羽绒服也扛不住的冻。
“送你回去吧。”
冻死棉宝就没得玩了。
“哥，给我买小辣鱼，”白木棉抿嘴抬眼。
“挺辣的，你确定？”
学校超市每包一块钱的辛辣零食，三五厘米长的小鱼本身无味，或者说腥味被辣酱腌制遮盖，吃完额头冒汗的t0级辣条。
“要吃，毕竟天很冷，吃一点暖暖身子好复习，”白木棉攥着杨曙手指摇晃，“给我买，哥~”
别人喝热汤、喝酒暖身子，你吃小辣鱼是吧？
——《辣条女の钢铁腚眼》
小富婆就好这口，管束她觉着没太大必要，不管又不想她吃垃圾食品……
于是，赶往超市途中，杨曙给她一点科技与狠活的震撼：
“小辣鱼好吃不？”
“好吃，爱吃，别说不健康，我棉只吃绿色包装的纯净款。”
“……”
你搁这预判上了？
杨曙思忖片刻说：
“这类小鱼长不大，或者说没必要长大，到点就弄死送工厂，所以它们的养殖水环境不太好，某些无法排出的脏东西，都汇聚在鱼脑。
“与其说吃小辣鱼，本质上换成其他肉也行，主要是廉价方便，关键味道在于腌制……”
白木棉脖子一梗，小手插兜装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
“是说这东西爽口，可以吃，但别经常吃，否则身体受不了，”杨曙摸摸棉头，“你知道的，会疼。”
“……”
白木棉夹紧腚瓣，不明白痛是指哪一个方向：
“杨曙，别小瞧人类的消化代谢能力。”
“oK，拉不出屎别喊我涂开塞露。”
“……没有过！”
杨曙这家伙总讲奇怪的话，调情也就罢了，可……总会蹦出难以启齿的字眼。
五分钟后，两人走进超市，杨曙打算把明天早餐也买上：
“明早估计更冷，买点东西明早在寝室吃？”
“小辣鱼不顶饿，”白木棉呆呆仰头。
“我说面包、泡面、自热饭盒之类的。”
“我就是棉宝。”
“……”
贪吃小富婆，你不准玩谐音梗！
白木棉不知道早晨买啥，索性交给杨曙去办，自己开开心心去拿小辣鱼。
超市没有其他学生，棉多想去哪就去哪。
“别一次买太多啊，几包就够。”
小玩意嘴馋得很，一晚上买多少吃多少……腚眼算是废了。
“知道，就两包。”
【我棉自律】
好好好。
【再添一袋泡椒猪皮和柠檬凤爪】
夹带私货？
杨曙提上小篮筐，拿两桶粉面菜蛋，面包买吐司、蓝莓和羊角，顺带整两根又长又粗的淀粉肠。
路过货架时，随便拿一些鹌鹑蛋、苏打饼干等小零碎。
提满满一筐准备去结账时，正巧见小富婆从堆货纸箱探出半身：
“挑好了？”
“嗯。”
白木棉摊开手掌，展示绿色包装的小辣鱼：
“结账，我要吃。”
“oK，跟我肘。”
杨曙迈步，白木棉跟上，露出另一条胳膊夹着的64包小辣鱼。
小辣鱼每箱128包，箱内分装两大塑料袋里，夹在腋下像炸药包似的。
白木棉见杨曙不走了，一脸淡定解释说：
“哥，我赚到了，同样是一包，这份的重量超大。”
“你很会抖机灵昂？”
“没有，主要是聪明。”
白木棉尴尬咧嘴，在曙老公的注视下，把一整包小辣鱼归位，换一包小的独立包装。
【小气鬼，下次把你和小辣鱼一起吃】
“？”
啷个怕是有点痛喔。
结账时，白木棉除了手上两包辣鱼，弯腰提起早放在这的小篮筐，倒出十来包辛辣小零食，然后乖乖站杨曙身旁等付账。
“你……狡兔三窟？”
白木棉静静不说话：
【给我买】
不知怎的，给小富婆花钱很爽。
结账后，面包和粉面菜蛋分装两袋，有辣味小零食的归小馋猫，其余的归下曙。
“杨曙，我超自律，不会一下全吃完，”白木棉信誓旦旦，“好几天份，吃完会多喝热水。”
“你最好是。”
送到女寝楼底，白木棉塞给杨曙一包小辣鱼：
“给你暖暖身子。”
“……”
没的说，她是真大气。
……
结束今日份的溜富婆，杨曙又冷又困，看一眼祥瑞后台收益，整个人又燃起来了。
比往日平均营收额上涨40%，平时哪有这好事？
“爽！回去赏宗熹五块红包。”
杨曙高高兴兴回306，刚进门就撞见难绷的一幕：
守舍人似突发脑疾，抱着灌满水的一次性手套爱抚，且满脸沉醉荡漾。
“坏，黄油入侵现实世界？”
“错，是享受恋爱代餐，”康松梅摊手，“这是他自己的说法，我寻思有人春天没到就发春呢。”
崔树祥吊着眼皮看题库，扭头说：
“见你俩恋爱贴贴酸得不行，开导又觉着玷污纯爱幻想，索性手套灌温水，模拟和女生牵手。”
“？”
杨曙的评价是：知天易！
宗熹无视嘲讽奚落，嘴角保持上扬，在有限时间感受温暖：
“连宅男自我安慰的权利都要剥夺，你们不觉得过分吗？”
杨曙噗嗤笑出声：
“不是哥们，安慰不是骗自己，女生的手更小更纤细，滑腻饱满且有骨感。
“手套比你脸都大，你在伟大航路牵手bigmom呢？”
宗熹闻言一愣，杨曙天天牵着白木棉逛游，这话肯定不假。
可是，自己为毛认为“大手”很合理，没一点违和感呢？
【小时候牵老妈和老姐，她们的手很大，长大再没牵过其他女生了……】
别想了哥们，我有个朋友很难受。
【我的人生好没意思】
不要虚无啊守舍人！
【为什么没女生牵我，就因为不出门吗？】
啥掉一个。
这时，康松梅补充说：
“杨曙说得对，女孩手更小更细长，牵起来有紧致骨感，或柔软有弹性。
“而且不一定是温的，有的女孩手凉，我通常两手握住她。”
宗熹脑袋垂落，手里的不再是“牵手代餐”，而是拼夕夕两块半的一次性斐济杯。
崔树祥也发表意见：
“我给不少女孩看过手相，男女同等量级下，女生手更小更细，有时候还更灵活。”
“这里是地狱……”
宗熹双目失去高光：
“噩梦啊，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