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白木棉总下意识抬头瞧他。
明明是很正常、很健康、很有型的普通身体，却像巨龙财宝似的引人注意，不知不觉就想多看一阵。
跟怪……等会，正常的身体而已，我偷看什么？
反应过来的白小姐立刻停笔，手撑下巴扭头，直勾勾盯着那副身躯。
经过一系列卷腹锻炼，杨曙的腹部似乎更红了些，每次弓腰屈膝收紧，腹侧肌肉便收紧隆起，细微汗水被拢在一起，汇聚成大汗珠。
白木棉喉口微动，噌噌抽两张卫生纸起身，丢丢丢跑过去丢他身上：
“擦擦去，别受凉感冒了，或者你不想停、腾不出手……”
“嘘嘘呼——”
杨曙鼓起腮帮子吹气，纸巾便如叶飘零：
“要的就是暴汗，我没出声，不打扰你学习吧？”
“完全不！”
白木棉扭头就走，回去继续写题，尽管强忍着不看他，可余光的黑影一上一下，像猫咪招手喊你过去似的。
根本就……
回过神来，少女又来到按摩椅旁，怔怔出神一副呆相。
“怎么了？”杨曙停下动作，“写完啦？”
白木棉抿抿嘴唇，本想随便找借口否认，可说出口却意外的坦然：
“能不能……让我啄一下你，手放在肚脐上方的那种。”
高情商：肚脐上方。
低情商：腹肌。
杨曙欣然同意：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慷慨大方，你应该向我学习。”
绵羊夫妇相互勾引、扰乱的小游戏第一章完成，解锁阶段成就——按摩椅旁的浅啄。
片刻后，白木棉幽幽盯着他：
“你绷紧一点，软软的肚子我自己就有。”
杨曙忽意识到某个问题：
“你日常锻炼项目很多，像骑马、射击、散打之类……应该有马甲线吧？
“怎么软的像蛋糕胚？”
棉肚只有软乎乎一大块，像史莱姆一样。
白木棉叉腰，衣摆上滑，露出一小节白嫩肚皮，少女如是骄傲开口：
“我吃得多啊。”
“你……有道理。”
大小姐食量相当可观，在大平层吃放纵餐时，外卖至少点三人份才够吃。
我曙吃1.3，剩下1.7全是小富婆的。
现在想来第一份关东煮，她说什么‘吃不完，快帮我一起’…完全出于矜持，或者是猎人棉的诡计。
“我肚子蛮软的，你要不捏捏看？”白木棉伸出食指、拇指揪一下肚皮肉，滑溜溜的捏不住。
“不捏，跟我屁股肉一样。”
“？”
少女不跟他玩了。
……
第二天，轮到杨曙送考小富婆。
竞赛的含金量不同，规格待遇也不同，现场人山人海，参赛选手却少得可怜，媒体和群众占人数的九成。
“我那场才两三个媒体记者，”杨曙感叹，“你这边光一家媒体就三四人。”
“呜~”
白木棉大小姐想要逃避。
当人流密度达到一定程度，社恐因子似被人群稀释，混在人群也不觉得紧张尴尬。
但是……
“不如你的好，里面都没有隔板……而且出结果后要上台讲话，”她抿嘴，“杨曙，要不今天你叫白木棉吧？”
“我当真少爷是吧？”
E=mc2赛场参赛人数多，约莫有3500到3700人左右，因场地限制，选手间隔不得不近一些，近到能看清旁边人的答案。
索性立起吸音挡板，划分为一个个小单间。
而小富婆这场人少，每位选手都是2x1的大桌……
“加油吧，以前没有过类似场面吗？”杨曙问。
“有……但以前不是我们，是我。”
小社恐有退路就退，有靠山就靠，什么都没有的话，小社恐只能硬头皮上喽。
杨曙捏捏她后颈肉：
“总之先考完再说，未来的担忧交给未来的自己，完事带你吃东西。”
“也是，交给你了，明天的我。”
忧患意识能促进问题解决，安于现状能促进精神放松，白木棉直接开摆。
不一会，选手开始入场，媒体们咔咔拍照，像追头条似的。
“hi~”
杨曙刚想来一把紧张刺激的绵了个羊，侧后方就传来熟悉的音色。
“一夜？”
“是我。”
棕色的韩式微分，深邃的眼眶以及偏白的肤色，以及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的形象和谈吐令人舒服。
“你是早看到我，等竞赛开始才打招呼？”杨曙挑眉。
“嗯，选手赛前的沟通、心态、安抚之类，”一夜手指动动，“你理解的，不方便打扰。”
混血哥怪细心的，尽管讲话方式有点“中西结合”，却也挺有趣。
一夜深吸一口气：
“昨天的事抱歉，那人有点‘嗨’了。”
杨曙无所谓，金毛败犬而已，且狠狠地调教过了。
两人聊得不错，一夜同样来送考，并夸赞他的弟弟聪明，以及赞叹杨曙‘不爱讲话的未婚妻’高智商人群。
然后，一夜悄声问：
“你真的会功夫吗？”
“？”
“你在国内生活过，这还需要确认？”杨曙笑。
好比以前通讯不发达，各种谣传满天飞，辟谣开火车都追不上。
比如：国人皆通拳脚、内蒙骑马上学，中考项目是骑射、博克、烤羊肉等。
一夜摊手：
“我血统不纯，或许不在传承范围之中，毕竟‘秘籍传内不传外’。”
“幽默，功夫谈不上，学过一点跆拳道。”
我曙不通功夫，但略懂一点武术。
一小时四十分后，竞赛结束。
杨曙去接小富婆，一夜接弟弟，二人就此分别。
“题目如何，难不难？”
“唉~”
白木棉微微叹息，似不太乐观：
“必是上台讲话了。”
“？”
高级凡尔赛是吧？
考好还愁眉苦脸，该罚。
两人的竞赛环节宣告结束，等证书下来便可回国，在此之前可以随便逛逛消磨时间。
“先回酒店换身衣服，然后上街遛一遛。”
“oK。”
杨曙换一身休闲服，后腰别着没子弹的格洛克，莫名很兴奋。
白木棉则穿深色喇叭裤，搭配高领毛衣，外面套着立领厚大衣，最后围巾一裹，帽子一扣，从包包里掏出墨镜。
“oK了，曙哥。”
“……我还是把枪放酒店吧，有点可疑。”
小社恐全副武装，小手插兜不说话，高冷且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