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杨曙第二节课也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白木棉正嘴唇颤抖着看自己。
“发生甚么事情了？”
“曙哥，我小臂麻了。”白木棉可怜兮兮道。
“？”
首先，我要和棉宝说一声对不起，我该死。
杨曙抬起头，轻捏小富婆手臂：
“你也麻了？”
“你先别碰，它现在很敏感。”
“哦哦，好滴。”
学别人说话是吧？
棉宝学人精！
……
十一月底，暖温被秋雨连破八城，眼看旧王大势已去，大学生们纷纷脱去夏末早秋装，改穿加绒保暖服，以迎接冬日新王。
换季总伴随着流感高发，小富婆不幸中招，且还碰上生理期。
挚友之家主卧房里，杨曙端来一杯温水：
“该吃药了，棉宝。”
“哦。”
普通的季节性流感，治疗药品多为退热冲剂颗粒，味道稍微发甜，或抗病毒胶囊，根本尝不出味道之类。
因此，不存在抵触情绪。
“出汗挺多啊，”杨曙说，“快痊愈了。”
白木棉双颊发红，面部覆有一层细汗，前额刘海一缕一缕紧贴鬓角，看上去又纯又欲。
汗液本无特殊味道，因细菌分解才产生异味。
此刻的小富婆闻起来，比平时少三分香甜，却多出一丝韵味，仿佛一场病从美少女变成小人妻。
总之，很好闻。
我踏马嗅嗅嗅，直接暴风吸入！
“杨曙同学，你鼻孔变大了，”白木棉呆呆道。
“没事，我给大脑降降温。”杨曙随口道，“对了，暖宝宝还热吗？”
因为吃得杂，导致小富婆生理期不太好过，肚子上总得整个热源才舒服。
比如暖水袋、热水杯、漏壶什么的。
但论持久，还是暖贴更管用。
“上午贴的，好像凉了，”白木棉嗓音略哑。
“行，换一个。”
杨曙怕她上半身着凉，掀被子时右手压着上边，左手连掀带推。
直到呈∈形——曲线为被子本体，中间一横是睡衣上的暖宝宝。
更新暖贴时，白木棉徐徐开口：
“感觉像生小孩一样，有趣。”
“瞎说，你知道什么感觉？”
杨曙总小看自己，白木棉不服气，小脸认认真真道：
“我看过剖腹产纪录片，大肚妈妈躺在手术台上，除肚子和头外，都盖着手术巾。
“我现在的状态，上下身都盖着被子，也只有头和肚子外露。
“上述条件可得：生小孩比喻无误。”
可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活该你数学物理满分。
但……俺就逗个乐呵，你咋还认真哩？
换好暖贴后重新盖好被子，白木棉哼唧道：
“杨曙同学，谢谢你跟我讲话，以往生病都是阿姨喂药，然后让我睡觉……”
【还有高三五班那次】
昂，这个记得，辣条女嘛。
“你现在也该睡了，等病好去店里看看，”杨曙说。
祥瑞咖啡店刚装修完成，现正进行试营业，搞优惠配合社交裂变。
雇了三个店员，配送服务由大学生分时段兼职，广告全靠门店地推和表白墙线上广告。
因前期优惠力度大，外加产品本身便宜新颖，大学生又爱尝鲜，尤其是低成本的体验，生意相当不错。
当试营业成功后，就可以考虑开分店了。
讲实话，瑞幸这套真烧钱，如今营销还只模仿其中一部分，代言、认证、投放等不考虑，就已投入百来个。
随着优惠拉客持续推行，资金还在不断流出。
好在引流效果不错，正在江大周边市场崭露头角，接着只需不断推出新爆款，慢慢回血的同时，在瑞幸席卷全国的浪潮中立稳脚跟。
四字咖啡有资本助推，猛的一批，但也需市场土地才能遍地开花。
江城，我先来的。
“杨曙，我不太想睡。”白木棉夹嗓浅嘤，“跟我说说话。”
“喝完药不困吗？”杨曙打趣道，“不怕传染给我？”
白木棉一脸理所当然：
“就要传，然后轮我照顾你。”
【相册，还没有曙宝的虚弱照片】
不是，还惦记这事儿呢？
杨曙眉头挑起，掏出手机对准小富婆“咔嚓”一声。
“你……”
白木棉欲言又止，一脸呆滞：
“为什么突然拍我？”
“因为好看。”
“那多拍，我笑笑给你看。”白木棉轻咧嘴角，试图挤出笑容。
五分钟后，小富婆忽然眨眼道：
“杨曙同学，你走吧。”
“嗯？怎么了？”
“果然，我还是不希望你生病，”白木棉嘟囔着说，“你健健康康就行。”
【虚弱的话，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但两个人都病倒就不妙了】
【我也不太会照顾病人……】
原来她这样想的啊，杨曙淡淡一笑。
这时，小富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亮起的屏幕显示“妈妈”二字。
白妈发起了视频通话。
白木棉接通后，先和母亲寒暄两句，然后把摄像头对准杨曙：
“我有人照顾，不用张叔或再雇了。”
“小杨，麻烦你了。”
杨曙立即回应：
“不麻烦，出门在外互相关照是应该的。”
这是第二次隔屏幕和白妈妈交流，相较于前次的僵硬，现在有种松弛感。
“还有一个多月放寒假，别什么事情都帮她做，多锻炼锻炼。”
白妈妈温和一笑，似不经意间提起：
“白木棉的外公外婆听说你后，很想见一面，所以年时吃饭人会多一些，不介意吧？”
“我没问题的，”杨曙颔首。
我焯，因为悟性逆天，夺得天道气运，所以天劫难度增加了？
拜托，我只想谈个恋爱，又不是飞升成仙，就酱紫针对？
男人好难。
“妈，今年是去二叔家，还是他来我们家？”白木棉问道。
“轮你二叔来啦。”
白家兄弟俩关系很不错，每次新年都欢聚一家，多年来已成一种习惯。
而杨曙听到白二叔也要来，顿时汗流浃背了。
不是，有压力怪啊，怎么玩？
求外援是不可能的，这趟征途注定孤独，可预见的是——我独自升级。
这时，白木棉按下静音按钮，望着杨曙抿嘴道：
“曙宝别怕，我跟你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