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深官之中，金色的阳光洒在，整个皇宫建筑群，右边巨大偏殿的金色琉璃瓦上，同时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太上皇司马衷，就住在这边
崇孝殿中，人老心不老，已经接近70岁的他，依然神采奕奕
除了有娇妻美妾，曾经的嫔妃陪着，还有个跟了他几十年，从小玩到大的老奴伺候着，他们几乎无话不谈
他坐在胡床上，吃着熊掌
那个老奴正在下面侍奉着，用茶道泡西湖龙井茶，给老皇帝解腻
他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都是我孙子，太子司马雄，和四皇子司马仁，差距那么大，司马雄远不如司马仁精明”
胡床下，那个老奴微笑道“可您还是更喜欢司马雄，那是你第一个孙子，要不然你也不会，让宰相李林甫辅佐他，站到他的一边”
太上皇司马衷，叹了口气，道“李林甫确实够奸诈虚伪，我让他帮着雄儿，对付四皇子起码能略占上风，但是这也是一把双刃剑，不知道，我这是对雄儿好，还是糟”
随即快速换了个话题，冷笑道“冯大伴，你这么多年对宫中之事，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眼睛也毒，我今天考考你，最近宫外新来了一个官员，叫什么景华强来着，皇帝又送宅邸，又送六扇门副都统的职位，现在，还要送人，说是要把工部尚书的女儿，嫁给他，你说说这是何用意，此人有何等过人之处”
那老奴声音故作犹豫，小声道“按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年龄合适就没啥问题，况且华强现在在京内孤身一人，也需要个家庭来料理京都中的生活”
“不过，这只是其表，谁都知道，天下有两个钱袋子，一个钱袋子是外库，一个钱袋子是皇帝的私库，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掌管外库钱袋子的，看似是户部，实则是工部，工部每年通过各种房地工程，所获得银钱岂止万亿，这些钱，很大一部分，其实都入了皇帝陛下的那个钱袋子，私库之中的钱，这是陛下的命脉，任何人都无法插手，当年长公主，你的小女儿，陛下的亲妹妹，司马秀，想要代为保管一部分私库，为陛下分忧，结果就被逐出了京都”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工部和结亲这两件事，工部程家几代老臣，帮陛下管理着外库这个钱袋子，程家也一直情情恳恳，陛下继位这六年来，他们一直很给力，也展现了对皇帝的忠诚，可程家当年又跟过太上皇你那么多年，难道，陛下还没有放下对程家的戒心，有了钱的稳定，就能做很多事情，要想保证外库安全，可以通过结亲，来接收财权，或者起码在工部打入一个钉子，可让一个外人来接收程家财权，老奴还是有点不明白”
随即闭口，他每次几乎都这样，为了给自己留下余地，总会以他不明白的点结束
司马衷一怔，若有所思，
随即展颜笑道“我儿司马朗上位已经六年了，当初为了上位，所用手段，虽有所过激，可这六年中也算纯孝，我们约定过，我只负责享福，朝中的事情就不管了，我们这次偶尔聊聊，全当不要紧的谈资”
那老奴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道“太上皇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