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她皮肤如凝脂，睡眼朦胧，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
拿着牙刷刷牙的手都迟钝几分。
苏寒闪身进来，含笑揉揉她已经很乱的头发。
顾若弦懒懒抬眼看苏寒，“嗯？”重重的鼻音。
栗色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和他的睫毛连在一起。
“帮我中分。”苏寒已经穿戴完毕。
“嗯。”她漱完口，洗好脸，踮脚伸出双手，往两边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白净的额头。
顾若弦突然眯起双眼笑，“拨云见月。”
“笨蛋。”苏寒柔声说。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去换衣服吧。”
顾若弦问：“我穿什么好？”
要去见那么多人，总不能穿得太草率。
苏寒打开她的衣柜，一件件看过去，“裙子？出去总不能给我丢脸吧。”
顾若弦走过去，踮起脚趴在他背上，将头靠在他肩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看他。
最后选定一条原宿风的娃娃裙，喇叭袖，齐膝，杏色。
苏寒看着她点评，“不错。”
他拿起梳子，将她的头发一点点捋顺，“都打结了。”
“那下次我用头发编个龙虾给你。”顾若弦的心情不错，乖乖坐着，让他捣腾。
“……”半晌，他说：“好了。”
顾若弦伸手摸了摸两边搭在肩上的麻花辫，“怎么感觉有点傻？”
“你本来就傻乎乎的。”
“……”
“让吕叔送你去，我去买菜。”苏寒拍拍她的肩膀，幽怨道，“又要一个人吃饭了。”
“……好。”
顾若弦站起来，“那你一会儿来接我好不好？”
“当然好。”苏寒笑。
顾若弦背起白色帆布包，朝他挥挥手，“拜拜！”
苏寒扯住她，“抱抱。”有点像是在撒娇。
顾若弦笑了声，扑进他怀里，“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你不也三岁吗？”
顾若弦松开他，“走了。”
在游戏里已经和那些人打过招呼了，钱包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
十二号包厢。
大圆桌旁已经做了一圈人。
陈安雨已经到了，“你们好，我是琳琅。”
她的穿衣风格总是很大胆，什么都想露。
“你看起来还小，怎么这么穿衣服？”
陈安雨僵住笑了笑。
“你和上弦应该差不多大吧，怎么不学学人家……”另一人道。
“她有什么好的？放荡。”陈安雨听到关于顾若弦的话语，脸色都变了。
这是门被推开，顾若弦走进来，含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扫过所有人，看到陈安雨时，并不惊讶。
一个年轻男人站起来，“上弦吧？比照片上还好看！”
顾若弦点点头，“你是？”
“我是钱包啊！”
“……”
钱包笑着，挥挥手，“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啊！”
从左手边开始。
一个马尾辫的女生站起来，“我是哭之笑之，上弦你好好看啊！”
“我们上弦当然好看！”另一个女生站起来，“上弦猜猜我是谁？”
顾若弦想了想，在游戏里称她为“我们家上弦”的人不多，“释然。”
“嗯嗯！我就是释然！”
顾若弦看向释然旁边抱着另一个男生的胳膊不肯撒手的男生，“变丑？”
“你怎么猜出来的？”
钱包插嘴，“除了你，没有人会比你更不要脸。”
变丑抱着旁边的人，“烦烦，他们欺负我！”
“……”别烦我朝顾若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