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大佬，好久不见啊。”陈羽挥手打招呼道。
“远道而来，不进来坐坐？”
“算了算了，进去就算了，这次过来，就是请教一点点小事，还望大佬赐教。”陈羽摆手拒绝道，这破赌场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怕什么，你有未来罩着，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进来聊。”说完，原初转身回了赌场，就这般在二人面前敞开着大门。
“走，进去。”孔笑一马当先踏入了赌场，陈羽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上。
其内再也不复当年的精致，无比破烂，到处都是裂缝，仿佛下一秒整个赌场都会直接坍塌。
“小懒，给两位客人上茶。”原初大喇喇的坐在主座上，对着身旁的白衣侍女吩咐了 一声，随后看向跟过来的二人继续道：“说吧，千里迢迢来这虚无之地寻我，所为何事？”
“既然原初大佬问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哈，就是一丢丢小小的疑惑，我们天界宇宙明明还是七个十五境名额，为什么天道会压制修士，无法突破。”陈羽自觉的找了个座位恭恭敬敬的坐好，随后问道。
原初听闻看向孔笑，以原初的实力自然一眼就看出孔笑的境界是仙武同修，双双十四境巅峰，距离十五境只差一线，不由的有些不解。
在心中暗暗思索，这家伙就是那天那位未来的因果领主？
这个境界是不是太低了，这境界如何在五十万年内踏入合道，如何在这接下来的纪元死劫熬过去，前往下一个纪元？
虽说距离宇宙终结还有数百万年，但当奇点诞生之时，一切规则都将在奇点那庞大的引力之中扭曲，在奇点诞生后的数百万毁灭期，不可能有人可以合道成功的。
不过很快原初便回过神来，转念一想，关我屁事！
“想必便是这位要突破十五境吧。”原初对着孔笑问道。
“正是在下，还请前辈解惑，在下不胜感激。”孔笑行了一礼道。
“此事说来也简单，你们忘了一件事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原初摇了摇头，轻笑道。
“还请前辈明言。”
“那我问你，你们的宇宙与其他宇宙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什么？”
陈羽和孔笑对视一眼，思索片刻眼神一亮，异口同声的吐出两个字：“深渊！”
“倒也不傻，确实是深渊，深渊在吞噬你们的宇宙，这种吞噬是全方面的，包括十五境的位格，那空着的七个位置自然是被深渊吃掉了。”
“敢问前辈，此事何解？”孔笑再次问道。
“难，深渊吃下去的，那就是深渊的了，你可以认为现在你们的宇宙只有五个名额，想成就十五境，最简单的方式那就干掉五位中的其中一位，顶替他的位格。
当然也可能出现你干掉了十五境，然后宇宙之中某个好运的十四境突破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随着小懒端来茶水，原初接过后用茶盖抹了抹茶沫道。
“干掉一位十五境吗？”孔笑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
陈羽默默搬着椅子悄悄往后面缩了缩，不要看偶，偶是无辜滴。
“无冤无仇，我不喜行杀戮之事。敢问前辈可还有其他方法。”片刻后，孔笑摇了摇头道。无冤无仇为了自身实力精进而去杀人，这和孔笑的道不符，孔笑并不想如此行事。
“那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杀入深渊之中，在深渊最核心之处，重创深渊意志，逼的祂吐出一个名额出来。不过深渊的性格就是贪婪，吞噬，只进不出，想让这种存在吐一个名额出来...”原初摇了摇头，一连吐出三个难字。
孔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默，让这赌场之中气氛有些安静。
陈羽在一旁端着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看气氛安静下来，便重新寻了个话题问道：“敢问前辈，为什么你不用融入规则啊，合道强者不应该都融入规则的吗？”
“合道亦有高下之分，那些融入规则的合道不过是勉强踏出第一步罢了，那种存在，我一巴掌能拍死好几个。”原初一脸不屑道。
“还请前辈细说。”
“罢了罢了，反正未来你也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合道分四个境界，融道，掌道，离道，创世。
你所谓的融入规则便是合道第一步，融道境界，以自身融入规则，成为规则运行的一部分。
这种存在在宇宙还未进入死寂时，近乎不死不灭，因为他们是规则，没有人能杀死规则，只有同样是规则的存在才能将其抹杀。
这种第一步合道很多，比如你在时间长河上打的那几个家伙，都是这种刚刚踏出第一步的存在。
当自身成为规则后，便开始逐步以自身代替规则，同一种规则同一片宇宙只能有一位成为完整规则之人，那便是融道巅峰了。
这时若是再进一步，便是执掌天道，成为这一方宇宙的天道，这便是掌道，天道唯一，所以一片宇宙只能有一个掌道强者。
而成为天道就代表着你必须遵循天道规则，意志会逐渐被天意腐蚀，最终无情亦无性，在宇宙终结之时，若不能及时脱离天道，便会随着宇宙一同归于奇点。
这种存在少之又少，目前我知道的只有一位，在那洪荒宇宙，名曰鸿钧。
所以第三步是离道，便是脱离天道，从天道的束缚之中跳出来，”
“等等，大佬，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成为规则最终是要成为天道，然后又从天道之中脱离，干嘛不直接不成为天道呢？咱们绕这个弯干嘛？直接一步到位不行吗？”陈羽歪着脑袋不解道。
“可以倒是可以，那种方式叫做以力证道，不过这种方式只是理论可行，我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谁成功过，最接近的一个家伙叫盘古，结果死的老惨了。”
“额~为什么不行？”陈羽不解道。
“你可以把所有境界当做一层层的跳板，每次突破境界便是向着更高一层的跳板跳去，哪怕有些跳板绕了一些路，或者跳板上布满荆棘，但确确实实比你直接略过这一层跳板直接前往更高层的跳板容易一些。
比如你在第一层跳板上，你知道第二层上都是荆棘，所以你选择直接跳到第三层跳板上，结果就是力气不够，最终摔了个粉身碎骨。”
“有一点点理解了，话说大佬是离道境界还是创世境界？”
“离道与创世之间。刚刚脱离自身宇宙的天道，但并未创造出属于自身的世界。”
“那现在这片虚无之中有没有创世境界的大佬？”
“有，一个叫做瞎子吃鱼的家伙。”原初点了点头。
“瞎子吃鱼？这是什么鬼名字？”